第3章 詭異死亡

現場的民警告訴我們,他們找到這裏的時候,屍體上插著五把匕首。

法醫也初步判斷,這裏就是第一死亡現場,並且死亡時間是在淩晨2點左右。

此刻在警戒線旁,放著個收屍袋,一打開,頓時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隨後,我看到了劉洋的屍體。

他的瞳孔已經放大,身上的白t已經被血水浸透。

隻見在他的胸口和肚子上,有五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插的很深,都隻能看到個刀把了。

因為還沒有具體的屍檢,五把匕首都還沒取出來,那匕首整個插了進去,估計一把就可以要人命。

我屏住呼吸,死人的腥臭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

大體看了下,我們又把收屍袋給拉上了。

痕跡科的同事判斷,這種插刀的方式,很像是自殺,況且昨晚正好是台風,四周根本沒任何痕跡。

更多的情況,就得等法醫的屍檢結果了。

插了自己五刀啊,這怎麽可能做到!

我連忙聯係牛二,問他劉洋的情況。

牛二告訴我,昨晚他親眼看到劉洋回家才離開的,後來怎麽出的事,他也不清楚。

我剛想去找牛二,局長就來現場,把我停職了。

局長當時非常嚴肅,問我去案發現場幹嘛,那不是我們的轄區,我確實不應該去。

護城河在六龍區,不包括在我們支隊的轄區。

我介紹了下自己和劉洋的關係,局長還是讓我不用跟進此事了。

局長告訴我,我因為違紀被停職徹查了,於是就這麽稀裏糊塗的,連自己隊的任職都要暫時卸任。

我當時也挺生氣的,隨後局長把一個檔案袋扔給了我,打開一看我才明白,原來我被劉洋給舉報了。

我一聲輕歎,這事真的是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後來呢?”女督察繼續發問。

我攤了攤手,“然後你們就把我傳喚了啊,具體怎麽樣,得看你們怎麽處置我啊。”

女督察最後整理起了筆錄,對我說了聲多謝合作,顯然已經問的差不多了。

很快孫組長也回來了,通知我暫時需要了解的就這麽多,有需要再找我。

我也暗自鬆了口氣,沒有被直接帶走已經很好了,又看向局長,問他我什麽時候能重新工作。

局長猶豫了下,讓我回去先休假,具體還得局裏開個會。

這我就有點不高興了,我沒殺人,賄賂的事也說清楚了,隊裏事那麽多,這叫怎麽回事啊。

局長告訴我,殺人的事我暫且沒有嫌疑,可賄賂的事還得繼續弄清,得和督察組解釋好那張銀行卡,要不然這事收不了場。

這我更不解了,那錢就是表叔給我的,他們督察組去調查不就行了。

“恐怕不行了,劉洋的父親因為接受不了劉洋的死訊,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搶救,很有可能醒不過來。”

我沒辦法隻能休假,想我也幹了這麽多年刑警,這還是我第一次放長假。

在家待了兩天,我又迫不及待的聯係盧東,問他案子怎麽樣了。

盧東告訴我,屍檢結果劉洋死的時候血液裏有大量致幻劑,初步判斷是因為產生幻覺,自己跑到護城河邊自殺了。

這事城裏了專案組,韓強他們也跟著協助破案,讓他們負責查走私車輛,很有可能劉洋的死是走私集團內部矛盾。

而且盧東告訴我,劉父還在昏迷,我可能還得繼續休假。

“這樣我假用完了,他也不一定能醒過來啊。”

盧東告訴我別擔心,說局長發話了,這事要遲遲不行,就讓你退休了。

“你別扯淡。”

我罵了一聲,盧東也嚴肅起來,告訴我局裏上下都知道我的為人,現在一門心思幫我調查呢。

我心裏也有些暖,有這幫兄弟姐妹,也真是值了。

聊了幾句,我們也掛斷了電話,那天我正在打聽劉洋的事,接到我媽的電話,說家裏來人了,讓我趕緊回去。

我本以為還是督察組來人了,回家看到,是一個阿姨。

這人叫白娟,是之前南宏市方便麵廠的副廠長,工廠倒閉以後,她也離職了。

我媽告訴我,白娟經曆的事,或許能幫上我。

我們簡短的寒暄了幾句,白娟直接了當的說道:“劉洋死了,你也因此停職,我倒是知道點他以前的事,就告訴你吧。”

就在96年11月,劉洋的父母,突然從穩定的麵包車的工作辭職了,隨後從分配的房子中搬走了。

至於為什麽好端端的辭職,大家眾說紛紜,自然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時候我媽和這白副廠長關係不錯,有一次一起吃飯,她就告訴我媽,這劉家人離開的真正原因。

原來是劉洋在外麵惹了禍,劉家搬家是為了躲災去了,那時候廠裏也隻有幾個高層知道。

我趕緊給白阿姨到了杯茶,忙問劉洋惹什麽事了。

白娟說道:“那時候劉洋和幾個小年輕到後山去玩,有一個叫做林小雨的小丫頭,失足從山下摔下去了,劉洋和另外兩個小男生,沒敢下去救人,也沒叫人。”

後來林小雨的屍體也沒找到,這事也不了了之了。

又在方便麵廠協商下,三個男方家長,一人拿兩萬塊錢賠償,後來林家人拿到錢,也搬走了。

白娟的話,也讓我喚醒了小時候的記憶,我家當時確實和劉家住在一個院子裏,但這事是一丁點也沒聽過。

我又問我媽,是怎麽回事。

我媽歎了口氣,說那時候我歲數太小了要不是我因為劉洋停職了,她也不會把白娟找過來,告訴我這件事。

我又問白娟,這孩子都沒了,林家父母就拿錢了事了?

白娟和我說,林家父母都不是正式工,是從農村上來幹雜活的,隨時能被替換。

但這三個男孩家裏,那可都是方便麵廠的老員工了,特別是劉洋老爸,還是幹部呢。

白娟喝了口茶水,說林家之所以不鬧事,也不光是沒有背景,那時候六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夠普通人家攢好些年的。

林家父母離開以後,這事也就塵封了起來。

感謝完白娟,我盤算起了這個線索。

現在劉洋死了,留下一堆怪事。

先是他買走私物被打了,可要聯係的走私賣家早就死了,其餘走私人員也是音信全無。

後來他家又被神秘人入室蓄意縱火,還沒消停了,轉頭就死在了護城河。

現在白娟,又說了件當年的大事,或許有一些關鍵。

晚上我輾轉反側,半夜十一點多給盧東去了個電話,想和他商量商量。

盧東也辦案呢,接到我的電話,連忙告訴我事情有轉機了。

盧東激動的告訴我,我表叔給我的銀行卡已經查過了,是一張新卡,裏麵並沒有錢,所以就不存在受賄了。

我也懵了,這表叔給我一張新卡,劉洋還舉報我,他們父子倆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劉洋死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表叔那邊了。

可現在表叔還在重症監護室呢,兒子一死他也是急火攻心昏迷了,多半是醒不過來了。

不管怎麽說,這是張空卡,對我來說可是好事,我趕緊找局長,表明自己想回去複職。

局長卻告訴我,他得和督察那邊解釋下。

第二天局長就告訴我,讓我回去複職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洗清嫌疑,但單位那邊確實是太忙了。

我又問局長,我得什麽時候能徹底消停啊。

他便告訴我,怎麽著也得我表叔醒了以後。

複職的當天下午,我就把盧東找出來吃飯了,他一邊擼串,同時和我說起了案情。

劉洋的死亡現場,肯定是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了,所以現在的關鍵,又回到了那起入室盜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