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入室者

我和盧東關係確實特別好,和韓強一起我們仨,是同一個警校出來的,都是校友。

甚至之前我在弘揚區派出所,當隊長的時候,盧東還過來實習了一段時間。

女督察告訴我,資料上顯示劉洋出院以後,還和一起入室盜竊有關,當時的辦案民警就是盧東,但資料中卻還有我的名字。

“按理說,盜竊案並不在你的職責之內,你幹嘛要參與?”

我歎了口氣,這還要從2015年的6月10號說起。

那天下午劉洋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家裏遭了賊了,身份證找不到了沒法住賓館,問能不能在我家暫住。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民警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好在劉家父子沒什麽事。

“你知道這件事的原因嗎?”

那種物業都沒有的老樓,治安一直不太好,搶劫、盜竊的經常發生。

劉洋家裏失竊的原因,我並沒有過問太多。

我問辦案的民警,進劉洋家裏盜竊的毛賊卻什麽都沒拿,隻是拿走了劉洋的身份證。

但詭異的一點,劉洋家裏竟然多了幾大桶汽油,上麵卻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家裏也沒有入室者的腳印。

後來這起案子就由盧東接手了,我還特意問了下情況。

盧東告訴我,汽油是入室者留下的,很有可能是想縱火燒死劉洋父子,隻是因為當時有鄰居發現並報了警,所以沒有得手。

“那入室者到底因為什麽要把汽油搬進劉洋家?盜走他身份證的目的又是是什麽?”女督察連忙追問。

我說我也不清楚,而且也沒證據。

當時盧東告訴我,入室者如果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蓄意報複的。

一般神經病,基本是不能做出這麽完美的現場,所以也可以排除。

所以就隻剩下了最後一種可能,有人想殺劉洋!

“劉洋和誰有這麽大的仇?”

女督察看了我一眼。

我我有些無語,我要知道劉洋仇家是誰,早就調查去了,還用在這說些沒用的話。

女督察尷尬的喝了口水,又問道:“那這起入室盜竊案,最終的結論是什麽?”

這事過了三天以後,也就是6月13號,我接到盧東的微信,說有線索了。

根據現場的監控排查,在案發兩天之前,現場附近的監控裏,發現了個可疑男子。

我趕過去看到監控,隻見到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性,戴著個白色的帽子,黑外套,手裏提著個大蛇皮袋,裏麵的形狀,好像就是現場遺留的那幾桶汽油。

攝像頭的位置在一家商店,隻能看到男子匆匆走過,然後走到了小路,就沒了蹤影。

並且三天時間,在監控裏都可以看到那個男人,提著蛇皮袋路過,似乎在尋找作案時機。

而那個男子在盜竊案發生以後,便直接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又問,怎麽隻有一個攝像頭拍到。

盧東和我解釋,這並不是常規的監控,因為隻有這一個攝像頭,也就能拍到這一段路,再遠的為了隱蔽性根本無法拍到。

但這段路也很重要,想要走到這,必須避開大路上所有備案過的監控。

“你是說,他就是故意在躲開監控攝像頭?”女督察來了興趣。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的。”

“最後還有什麽線索啊?”

就在女督察,想要繼續詢問這件事,一旁的孫組長揮了揮手。

“咱們不是來破別的案子的。”

女督察欲言又止,最後隻好問道:“那你為何調查盜竊案?一個你不該管的案子。”

“不該管?”我挑了挑眉,“我是一名警察,案子我不該管嗎?”

女督察又說不是那個意思,是這案子本來就不是我接手的。

我告訴她這事,你和我們局長說就行,局長明確告知過,在我們轄區的案子,我們都有義務協同和指導。

不管怎麽說,這案子也是發生在我們南宏市的。

一旁的王局長也嗯了一聲。

“確實是這樣。”

“那程隊長,劉洋出事的時候,你有不在場證明嗎?”

旁邊的孫組長忍不住了,又拋出了個犀利的問題。

我皺了皺眉,說那天是台風天,又是休息日,我除了家能去哪?

“有證人嗎?”

我說我單身狗一個,台風天賣菜大媽都不出來了,去哪找證人。

辦公室裏一陣輕笑,我也很無奈。

隨後孫組長又問我,前一天晚上在做什麽。

我回憶了下,說韓強約我見麵,是之前劉洋和走私販子起衝突的事有眉目了。

我來到交警隊的時候,韓強給了我一份資料,說是那個時間段,南宏市出現了幾輛來路不明的走私車。

交警隊用了技術手段,查找了劉洋出事當時的路段,發現附近一共有八輛走私套牌車。

我當時也很納悶,畢竟根據劉洋交代,就算他們平時走私也絕不敢用套牌車,那樣太危險了,一查就查出來。

那麽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

韓強告訴我,技術部門肯定非常準確,所以這事還得問問劉洋,看他還有什麽沒說的。

第二天我剛想找劉洋,就得知了他的死訊,就在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局長也把我停職了。

後來的事就都清楚了,劉洋把我舉報了。

“程宵,你真和劉洋的死無關?”

孫組長總問這種讓我火大的事,我壓製住怒火,告訴他我和劉洋無冤無仇的,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就在之前,你交代一個叫做牛二的小混混,留意劉洋的行蹤,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趙組長的語氣很冰冷,好像發現了我的破綻似的。

我看向局長,詢問他的意見。

局長略微沉思道:“這個牛二是我們的特情人員,身份暫時不能暴露,否則有生命危險。”

孫組長也不肯罷休,非讓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劉洋被打傷的地方,是在城渡區的紅花大路上,根據他後來說,他是要采購走私貨物,我得知那個走私的賣家叫三陽。

劉洋也不知道這三陽的具體情況,我便找牛二去問情況,結果牛二告訴我這三陽都死三年了。

我也有點意外,牛二知道這三陽的具體信息,我在警務係統查找了一下,這三陽確實在三年前就已經出車禍死了。

我頓時反應過來,劉洋是在騙我,隨即讓牛二留意他的行蹤。

“牛二給了你什麽線索?”孫組長連忙問道。

劉洋沒工作,很少出去,出過幾次門,都是去護城河邊坐一會,就回家了。

牛二又跟了一段,後來劉洋就出事了。

“牛二沒有騙你?”孫組長接著發問。

局長也發話了,說牛二當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的線人,非常可靠。

孫組長沒什麽線索,又讓女督察繼續詢問我,一臉陰沉的離開了辦公室。

“程隊長,請你再介紹下劉洋死亡案件吧。”孫組長走後,女督察的態度也柔和了不少。

畢竟我的回答,確實沒什麽問題。

2015年7月9日一早,在護城河邊一艘廢棄的船上,早上釣魚的大叔,看到有人躺在船上。

本以為是醉漢,但湊過去一看,是一個滿身鮮血,胸口插著匕首的男人。

大叔嚇壞了,連忙就報警了。

從死者身上的身份證看,就是劉洋(盜竊案之後,他就補辦了身份證)。

盧東得到消息以後,也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我們倆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多了。

那破船還不小,躺下一個人還真發現不了。

我從上看了過去,就見到船裏麵都是血,散發著一股腥臭味,讓人作嘔。

並且看這血量,血都快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