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進宮為謝丹楓送奏折~
這對於一直都處於自保狀態之下的自己來說,不是一個好的狀態。
可是,無論他如何的想要讓自己理智,也始終是無法無視自己眼前的一切改變。
這也讓他不由自主的對謝丹楓更加的好奇。
同時也,更加的不解。
或許,他對謝丹楓的感情之中,還耦合著其他的別的,隻是讓他埋的更深,深的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去深追。
而這一晚上,白寧澤睡得很晚,他等著的謝丹楓也沒有來。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卯時就起了,要去溫書練字,但是饒是起的這麽早,等他到了東暖閣的時候,謝丹楓也已經起身去上朝去了。
而謝丹楓也是一如既往貼心的給他留了一半兒的早餐。
這已然成為兩個人之間的常態。
明明自己來到相府甚至還不到十天。
白寧澤自己一個人吃著早飯,身旁沒有了那個為了讓自己不因為尷尬的不敢吃飯,而每每次都吃的飛快的謝丹楓,也沒有那個同她一樣鼓噪愛說話也不正經的三表哥。
沒有人影響自己,但是似乎也冷清了不少。
而今天白寧澤的冷清也不僅僅隻是在吃飯的時候,吃過飯之後,他方才知道,王知君昨晚睡覺的時候著了風寒,眼下他那個柔弱的身體已經迷迷糊糊的有些起不來了。
雖說府中的大夫聞言已經趕忙趕過去了。
但是這風寒怎麽也得要休養個一日半日的,所以王知君讓白寧澤先自己溫書,等到下午的時候,再教他圍棋入門。
白寧澤默默的對過來傳話的邀月點了點頭,而後就乖乖的回了書房溫書練字了。
這兩天的時間,白寧澤學會了不少的字,現在他需要將這些字給牢牢的嵌在腦子裏,無論如何都不能忘掉。
能讀的起書的人家的孩子大多讓孩子三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背詩練字,自己同這些人的差距太大,所以他隻能比所有的人都要努力,更加的努力才行。
而今天等白寧澤到了書桌前的時候,看到書桌上放著昨天自己偷聽到的謝丹楓要給自己的那本很珍貴的棋譜,《秋仙遺譜》。
雖說他現在認識的字不多,但是他認出了秋和譜兩個字,結合一下,就能夠猜出來這本書正是那本棋譜了。
白寧澤想到這裏,抿了抿嘴,他伸出手來,拿過那本書,等他剛剛拿起那本書,那本書裏就掉出了一張紙條來。
他蹙起眉頭撿起那張紙條,還以為是書裏的注釋條亦或者是書簽,有些緊張,他咽了口吐沫趕忙翻過那紙條,卻看到那張紙條上並不是寫的注釋,也不是空白的書簽。
而是寫了一行的小字: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
而這句話……是一句已經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告白之語。
這首詩詞還是昨日的時候,王知君教給自己的詩經之中,秦風裏的一首詩詞。
這紙上寫著這番話裏的字體,是這府上三個人之中,隻有謝丹楓常用的瘦金體。
這,這……
白寧澤執著那張紙,臉色是越來越紅。
他這愣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反應過來,隨即趕忙將這張紙給重新放回了書裏,此時此刻,他那臉已經是紅的簡直是不能再紅了。
他呆呆的咽了口吐沫。
然而就在這時候,前廳傳來了邀月焦急的聲音:“白公子!白公子!”
白寧澤方才回過神來,趕忙手忙腳亂將那張紙給重新塞進棋譜裏,然後將棋譜放歸原位。
不過也就在他要將棋譜放歸原位的時候,白寧澤突然看到桌上剛剛放著棋譜的地方,還放著一份黃皮紅字的冊子。
白寧澤拿起冊子,邀月這時候就已經進了書房。
而白寧澤這也趕忙的將手上的棋譜放歸原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不過卻無論如何也都沒有辦法掩飾自己通紅的一張臉。
也就在這時候,邀月驚喜的同他道:“啊,白公子,快將您手上的這個黃冊子遞給奴婢。”
白寧澤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將冊子遞給了邀月,同時也有些好奇的詢問道:“這個冊子怎麽了嗎?”
“這是謝相今日上朝要呈給陛下的奏折,拿回來批閱了,結果今早走的匆忙,給忘了,眼下讓護院傳了話回來,讓我們趕緊給她送去。”邀月說著就轉頭要走。
白寧澤聞言一愣,道:“那你們知道怎麽送進去嗎?”
“啊……這。”邀月聞言一滯:“謝相以前並未曾落過東西所以說實話,我們確實是不知道怎麽送進去的,不過給了皇城護衛,讓他們帶進去,也是可以的吧?”
白寧澤聞言搖了搖頭:“不,護衛職能區域森嚴,外城護衛不能入內宮,入了皇城之後要由太監帶引。”
說到這裏,他咬了咬牙關,道:“我去吧。我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去過皇宮,能盡快的將這個奏折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她的手上。”
邀月聽到白寧澤的話之後,比起慶幸可以早點送到,她的猶豫卻是更甚:“這……”她蹙起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那我讓護院陪同您一起前往皇宮。”
白寧澤也能夠聽出來邀月話中的意思。
她擔心自己會逃跑。
白寧澤的眼神深深的,點了點頭,對她道:“好。”
然後,白寧澤便有護院的護送之下,來到了皇宮。
不過,在聯係上了內侍的太監之後,進宮到登記處遞交奏折的人,卻隻能有一個。
也就是說,護院是不能夠再跟著白寧澤進宮的。
這個護院不知道,謝丹楓卻是知道的。
所以當謝丹楓從前來給自己遞交奏折的公公的口中得知這奏折是白寧澤進宮來送的時候,那心裏立馬就是一個咯噔,忙問公公道:“這位公公,請問你知道我夫君是從左右兩側的偏門走的,還是抄了登記處旁邊的側門走的?”
這皇宮有三道門,大門是陛下出行才能夠走的地方,兩側偏門是大臣等人可進的地方,而登記處離著皇城大門有些距離,但是卻與西側的一個太監們早晚送恭桶的側門隔得比較近,有很多家屬來了之後,都不會再回大門,而是直接順著西側的側門離開。
可白寧澤若是打側門離開,那離正門可就遠了。
隨時隨地,可都方便他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