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在意謝丹楓

等最後謝丹楓“哎呀~”一聲,抽出了一本書,笑著用自己的指尖點了點書皮,道:“找到了一本《秋仙遺譜》。”

三表哥接過這本棋譜,翻開了兩頁之後,嘖嘖稱奇:“這《秋仙遺譜》可以說是民間難得一件的珍稀棋譜,據說也就隻有皇室藏書之中才有,嘖嘖嘖,你這是怎麽弄來的?”

說著眼睛亮了起來,眯著眼笑著,晃了晃這書,同謝丹楓道:“回頭我給你十兩金,你把這書易給我可好呀?”

謝丹楓雖說不可能知道這本書是怎麽來的,但是想起自己這整個相府幾乎沒有什麽不是陛下賞賜的,所以她肩頭一聳,拿回那本書,將書上的灰塵輕輕的抖了抖:“陛下賞賜的唄,這本書可不能賣給你,誰知道你會不會直接轉手打發給你的哪個相好的姑娘。這本書我可得留給寧澤,他學習認真,給了他,那才算是物有所值。”

三表哥看著自家的五妹這張口白寧澤閉口白寧澤的,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呀你呀,都說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都還沒成親了,就如此替他考慮,若是成親了,那還得了?”

謝丹楓笑眯眯的聽著,不置可否,而也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間傳來了彩雲的“啊呀!”一聲。

這談著天的倆人齊齊往前廳看了過去,就又聽到彩雲的一句:“哎哎哎,白公子,您跑什麽呀?”

謝丹楓眉毛一挑,走到書房門口,探頭看向沒有關上門的門外,看到的是端著燭台正往外望著的彩雲。

彩雲這看到謝丹楓,連忙行了一禮:“謝相。”

“你剛剛是看到寧澤了嗎?”謝丹楓點了點頭,問她道。

“是的。”彩雲神色內疚,低著頭,可憐巴巴的道:“謝相,剛剛我看到白公子站在門口,這燈光昏黃的,我給嚇了一跳,可能也是把白公子給嚇著了,實在是對不起,是奴婢唐突了白公子。”

謝丹楓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噗嗤一笑,伸出手,也揉了揉彩雲的腦袋:“無需道歉,若是在門口站著不進來,你一來了之後就嚇跑了的話,可能是因為寧澤害羞了。”

“啊?”彩雲一臉的茫然。

謝丹楓看著她,但笑不語,還是一旁跟過來的王知君無比“風流”的一抖他的那把玉骨扇,笑眯眯的開了口:“方才我正在調侃你家謝相對白寧澤關心備至呢,想必他這走過來就聽到了這番話,不敢進門,而你發現他,他自然就更害怕了,因而直接開溜,怕我們一塊兒揶揄調侃他唄。”

王知君這話說完,彩雲方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白公子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兒了。”

“得,果然是害羞了。”王知君笑著以扇掩麵,細眉一挑,笑著同謝丹楓道。“要不咱們去他的西暖閣逗逗他?正巧去給他送這本棋譜。”

不過平常最喜歡逗弄白寧澤的謝丹楓此時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別了別了,這天色已晚,我也困頓不已,就此歇下,三哥你明白將這個棋譜給他即可。”

說著拍了拍自己三表哥的肩頭,眯起眼睛的笑著:“也麻煩三哥好好教哦~我可是十分相信三哥你的能力的。”

說到這裏,謝丹楓嘖嘖兩聲,笑眯眯的道:“話說,之前我可是去過這京城的萬寶樓,知道那樓裏姑娘們個頂個的賽過天仙,且各有風韻,回頭,若是寧澤贏了三皇子的話,我這也不是不可以在萬寶樓裏請一請三哥你的喲。”

謝丹楓這暗示的簡直已經不能再明白了。

而這話一出口,果然謝丹楓就看見王知君那雙眼唰的一下亮了:“五妹,這可是要一言為定的啊!”

謝丹楓眉毛一挑,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自然是一言為定。”

“那就交給我吧。現在隻是要看看寧澤到底能學會多少了。”

謝丹楓笑著點了點頭。

而小係統這時候開了口,道:“宿主,您這樣是不是有些進度太快了呀?不怕造成逆反效果嗎?”

謝丹楓聽到小係統的話,低下頭,低低笑了:“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他壓抑了那麽多年,其實早就想要同所有人證明一番他自己的實力了。”

“他想要讓所有的人看到,他不比任何人差,哪怕他是為世人所不齒的一個出身的私生子。所以,原書之中,他才對皇位的渴望才那麽強烈。”

“而我,其實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說到最後,謝丹楓在心裏問道小係統:“你覺得這場對弈,他能夠贏嗎?”

“在我的資料庫中顯示,李灼光的棋藝雖說是眾皇子之中最差的,但是也是時三歲就開始學習了,如今已經下了十三年的棋,無論如何,都是要比白寧澤的勝率要大的。”

小係統根據數據,無論推演幾遍,但是推演出的結果,也都是三皇子李灼光勝。

不過謝丹楓倒是並沒有絲毫的失落,而是笑意更深。

卻也沒有再說什麽。

對於謝丹楓的籌謀和心計,小係統是既信任她,同時又不理解她。

很多時候,謝丹楓做的事,都讓它頗為費解。

而此時此刻,西廂暖閣之中,白寧澤紅著一張臉坐在自己的**,但是目光卻是時不時的望向了他沒有關上門的前廳。

他覺得謝丹楓那種平素日裏就喜歡逗自己的人,此時此刻肯定不會放棄這種能夠調侃自己的機會,所以他覺得謝丹楓一會兒肯定會過來。

但是他等啊,等啊,等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也都沒有等到謝丹楓,反而是青翠紫翡敲了敲自己的房門,問道:“白公子,您需要我們再為您續上燈油嗎?”

他這才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回了一句:“啊,不用!你們早些休息吧。”說著起了身,用剪刀將燈芯一個個的都剪了,最後端著燭台回到自己**,吹熄燭台,而他緊蹙著眉頭的臉龐,便就這麽的隱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開始留意起了謝丹楓的一舉一動。

也似乎,並沒有幾天之前自己剛剛入府的時候,害怕畏懼謝丹楓。

他心裏仍舊長存著一絲經年累月讓他養成的本能性的戒備。

但是……

似乎這種戒備,這隨著自己同謝丹楓認識的天數增加,而愈發的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