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又熱又燙
過兩三秒,霍北堯才恢複正常。
女人大著膽子走到他麵前,俯身,含羞帶怯地看著他,嬌聲喊道:“霍總。”
腰一軟,就想往他腿上坐。
被他抓著手腕遏製住。
他抬眸,看著這張和南嫿長得有六七分像的臉,略略打量了一眼。
待看到她眼裏的討好與諂媚,忽然生出一絲厭惡,鬆開手,淡淡地說:“出去。”
女人愣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說:“可是肖助理說……”
霍北堯濃眉蹙起,已是不耐煩,“滾!”
女人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意嚇住了,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十分鍾後。
肖文打來電話,膽戰心驚地說:“霍總,我該死,要打要罰隨便您,千萬不要開除我。”
霍北堯卻沒發火,隻淡聲說:“以後別再自作主張送這種東西過來了,髒了南嫿的地方,她會不高興。”
她不高興了,就不會來夢裏見他了……
同一時間,林府。
閆嫵推開門,走進林胭胭的臥室。
看到她正趴在**,身體因為哭泣微微顫抖著。
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用過的紙巾。
閆嫵皺起眉頭,微微搖了搖頭。
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扔進垃圾桶裏。
她走到她身邊坐下,輕拍著她的後背,哄道:“別哭了,有什麽好哭的。”
林胭胭仰起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她。
“我派去跟蹤沈南嫿的人,剛打電話告訴我,說北堯哥離開我們家後,又去找她了。”
閆嫵臉色冷下來,眼裏閃過一抹陰毒。
林胭胭咬牙切齒地說:“她不光吊著北堯哥,又吊上了林墨白。看爸爸剛才對她的態度,好像還挺滿意。”
“我看出來了。”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爸爸,告訴他,那個沈南嫿水性楊花,還有個來曆不明的野種。爸爸絕對不會讓林墨白跟那樣一個傷風敗俗、道德敗壞的女人交往的!”
林胭胭抹一把眼淚,從**爬起來,就要朝門口走去。
剛走出去一步,手腕被閆嫵拽住。
“如果你想和北堯好好的,就不要去拆散她和墨白,最好撮合他們倆結婚。”
林胭胭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媽,你瘋了吧?”
她指著自己的下巴,“你讓我去撮合他們倆,怎麽可能!”
閆嫵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到床邊坐下,“你呀,還是太年輕。這些年,圍在墨白身邊的女孩子不少,你看他把誰帶回家過?”
“好像沒有。”
“這個沈南嫿,他不隻把她帶回家,還介紹給你爸認識,這說明墨白對她是認真的。他那麽古怪的性子,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你要是硬去拆散,被他知道了,他能放過你?別看他表麵不聲不響,私底下狠著呢。”
林胭胭皺眉,“可是,要是他們倆結婚了,我還得叫沈南嫿一聲嫂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心死了。”
她越想越心煩,“尤其她那張臉,和南嫿那個死鬼長得那麽像,看著就窩心。”
閆嫵沉思片刻,“沈南嫿要是和林墨白結婚了,北堯就會對她徹底死心,不正合你的意嗎?”
“那我也不能引狼入室啊。”
“拆散她和墨白,就是放虎歸山。你自己選吧,要麽引狼入室,要麽放虎歸山。”
林胭胭陰著臉想了半天,憤憤地說:“怎麽樣都不願意,煩死了!”
一周後。
林母的旗袍樣衣趕出來了。
南嫿給林墨白打電話,“林先生,下午有時間嗎?樣衣出來了,去給阿姨試一下,好做出調整。”
“幾點?”
南嫿抬腕看了看表,“下午四點鍾,方便嗎?”
“方便,那就四點見,到時我去接你。”
四點鍾,南嫿拎著做好的樣衣,上了林墨白的車。
二人一起來到林府。
試樣衣,要先脫掉林母身上的衣服。
她的身體太過幹硬,無論是往下脫衣服,還是往上穿樣衣,都非常困難。
男女有別,林墨白不好插手,好在有個老傭人幫忙。
等給林母試好樣衣,再扒下來時,南嫿已經累出了一身汗。
忙完,天擦黑了。
南嫿把樣衣收好放進包裝袋裏,要回去做一些修改。
剛要走,卻被林墨白攔下來。
那雙深情款款又沉鬱的眼睛,滿含期待地望著她,說:“今天是我生日,陪我過完生日再回去好嗎?”
南嫿看著那雙憂鬱的帶著傷痛的眼睛,不由得想到陽陽。
心裏母性的那一塊洶湧泛濫,不忍拒絕,於是答應下來。
她歉意地說:“抱歉,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連禮物都沒準備。”
“你能陪我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
林墨白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唇角微揚說:“我們走吧。”
南嫿想把手抽出來,抽了抽,沒**,低聲說:“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的。”
林墨白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你單身,我未婚,我們光明正大,怕什麽誤會。”
“我比你想象得要複雜,並不是一個好的交往對象。”
林墨白停下腳步,垂眸看著她,眉裏眼裏全是情,柔情似水地說:“你怎麽樣我都喜歡。”
南嫿一怔,過幾秒說:“你會後悔的。”
“錯過你,我才會後悔。”他漂亮的桃花眼裏是明亮的真誠。
南嫿噎住。
不知為何,她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先生高大挺拔的身影,黑暗都掩蓋不了他氣宇軒昂,君臨天下的氣勢。
如果真要說錯過誰會後悔,她想,那個人會是先生吧。
有些日子沒跟他聯係了,她忽然有點想念他。
那點想念很深很靜,但是很有力。
她的心細若遊絲地疼了一下,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疼痛縈繞在心尖,久久不散。
兩人上車。
半個小時後,來到一家會所頂樓的宴會廳。
一入大廳,富麗堂皇,笙歌豔舞。
俊男美女,熱鬧非凡。
看到林墨白帶著一個高挑靚麗的年輕女人走進來。
眾人“嗷”的一聲開始起哄,有性子活潑的朝她吹起了口哨,甚至有的直接喊起了“嫂子”。
喊得南嫿十分不自在。
她隻想聽霍北堯喊她一聲“嫂子”,用這種方法折辱他,至於其他人就算了。
陪著林墨白許願吹蠟燭,切完蛋糕,又喝了一杯紅酒。
看看表,快九點了。
南嫿說:“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林墨白從桌上拿起車鑰匙,站起來。
“不用,打車很方便,你留在這裏陪你的朋友吧。”
說著說著,南嫿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一句話說完,再看林墨白,他俊美的五官已經成了重影。
南嫿暗自思量,自己的酒量不算太差,平時喝兩三杯紅酒都沒問題,可今晚隻喝了一杯,就醉了。
很詭異。
她不再多說話,抬腳就要走,腳卻是軟的,走不成直線。
林墨白見狀,上前扶住她,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南嫿強自鎮定,輕輕推開他的手,麵色如常說:“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包房裏就有洗手間,可她不敢進去。
想來想去,應該是剛才關燈林墨白許願的時候,有人趁黑對她的酒動了手腳。
動手腳的那人肯定還在包房裏。
南嫿扶著牆,搖搖晃晃地朝門口走去。
林墨白急忙扶著她。
來到外麵的洗手間,一進去,南嫿就把隔斷的門插上了。
她已經不相信林墨白了。
包房裏的人全都是他的朋友,卻對她的酒暗中動手腳。
即使不是得了他的授意,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南嫿背靠著洗手間隔斷的門,軟綿綿地蹲下,手指顫抖著從包裏摸出手機。
眼睛已經看不清屏幕上的字了。
她憑感覺給穆妍打電話,可她關機了。
又給沈澤川打,沒人接,肯定是在做手術。
意識開始渙散,撐不了太久了。
她用力咬著嘴唇,想讓自己保持一點清醒,手指顫抖著,又打給先生。
對方很快接聽。
南嫿哆嗦著嘴唇說:“先生,救,救我,我喝的東西,被人動了手腳……”
“你在哪裏?”手機傳來低沉略帶一絲焦急的男聲,聽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
不過眼下南嫿顧不得那麽多,“我在,我在……”
她發現自己竟然連會所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想了好一會兒,她苦惱地說:“好像是,是什麽瀾會所。”
對方沉默片刻,忽然沉聲說:“我知道了,你待在那裏不要動,手機保持通話,我馬上過去。”
“嗯。”
南嫿捏著手機,低垂著頭,死死咬住嘴唇,縮在隔斷一角。
因為極力忍耐,身體顫顫發抖。
頭越來越暈,渾身發軟,又熱又燙,像是一團燒紅的碳。
心裏一團無名邪火,在體內洶湧著澎湃著,山呼海嘯。
仿佛過了很短時間,又仿佛過了很長時間,隔斷的門被人大力踹開。
迷迷糊糊中,南嫿看到一雙筆直的長腿。
她努力地抬起頭,眯起眼睛去看他,想看清他的長相。
可是頭暈目眩,怎麽看都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跟我走。”男人俯身握住她的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南嫿腳底發軟,一下子跌到他身上。
細藕般的手臂不受控製地纏上他的腰,滾燙的手指隔著衣服抓住他的肌肉。
情欲的火苗騰地竄起,以指尖為原點,迅速燃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