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弟姐妹

如今不僅輪回,而且還帶著前一世的記憶,她雖然覺得記得那些不太好,但是也慶幸記得那些,才能有不一樣的自己,這個家,以後一定會更好。

“謝謝你,二姐,對了,我是怎麽受傷了的?”立夏疑惑問道。

“那天你突發奇想要去河裏捕魚,我們也不知道怎麽的,你就掉進河裏了,大哥跳下河把你救上來,你已經受傷昏迷過去了。”初荷回道,想起那一天,都還心有餘悸。

立夏這才了解,原來自己經過這一磕,反而把前塵往事給記起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樊石氏進來喊吃飯,手裏端著給立夏的粥:“立夏,來,喝點粥吧,娘看你一下午都沒醒,也沒敢叫醒你,一定餓壞了吧?”

立夏接過粥,是一碗白粥,加了點鹽,抬頭對樊石氏道:“娘,你也快去吃吧,我自己慢慢喝就行。”

樊石氏憐愛的看著她,搖搖頭:“娘不餓,先看看你,還頭疼嗎?”

立夏笑了笑:“隻有一點疼了,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樊石氏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怎麽疼了,還是安慰自己,隻能點點頭。

立夏終究太虛弱了,喝了粥沒多久就又睡了過去。

養了四五日,立夏終於被允許出門了,頭上的淤血果然散了,大家都很高興,這期間,大伯家和爺爺奶奶都過來看過她,大伯樊大海和爹爹一樣,是個地地道道的莊稼人,都曬得黑乎乎的,很實誠的人,大伯母也為人和善,大堂哥被家裏人寄予厚望,沒有讓他種地,而是希望他讀書,而大堂哥也不負眾望,十四歲就已經考上了童生,家裏人都希望他下一次一次就能考上秀才呢。所以長得就白白淨淨,沒有幹過農活,比起自己的哥哥來簡直就一個鮮明的對比。

而二堂姐,看著和二姐的關係不錯的樣子,而且就比二姐大兩歲,家裏女孩子少,她們也就比較玩得來,而大伯他們家孩子少,所以生活條件自然要比自己家強,立夏見二堂姐也是不怎麽幹農活的,立夏心想大伯母估計是要將二堂姐培養成千金小姐的,也是,大堂哥已經是童生,三年後如果能考上秀才,到時候二堂姐就是秀才的妹妹,還怕沒人搶著來定親?到時候怕不是愁嫁不出去,而是要好好的選一個夫婿了。

立夏又將目光落在自己的二姐身上,她正在做繡活,天天都在做,眸光暗了暗,自家姐姐隻比二堂姐小兩歲,但是這站在一起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些天,她怎麽會看不出自己這個家雖然窮苦,但是爹娘夫妻恩愛,兄妹團結友愛,也是格外的溫馨。

而自己的頭,隻是皮外傷,現下已經大好了。

初荷正在做繡活,見立夏起來了,忙放下手裏的工作詢問她:“立夏,今天感覺怎麽樣了?”

立夏先活動了一下自己睡得快要散架的筋骨,回道:“已經好了,爹娘呢?大哥他們怎麽也沒看到?”

“爹娘都下地了,大哥他們也去了,小五不知道和誰玩去了,你躺了這麽多天,下來活動活動也好,我就不陪你了,得把這些手絹繡完送去城裏,才能有些餘錢。”初荷說著又低下頭去做活了,立夏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又想起畫眉姐姐那一雙白嫩的手,心裏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讓這個家富起來。

立夏去廚房找水喝,然後檢查了一下廚房裏的東西,少量的白米,用罐子裝得很仔細,更多的是糙米,她想起自己這些天喝的全是白米粥,怕是他們自己沒舍得吃白米,而她以為,就算再窮,也能吃得起白米飯的,畢竟農民不就是種大米的嗎,現在看來,這個家真的是太窮了!

她尋了一把柴刀,自家院子裏有竹子,她利索的砍了一顆,然後按照竹子的節切下了五六個竹筒,又在上端打開口,裝上了用稻草紮成的細繩,仔細清洗後裝上水,問了姐姐爹娘的方向後自己摸索著出門去了。

這是立夏第一次走在這種泥巴地上,以前是沒有機會走這種泥巴地的,到處是高樓大廈,生活的圈子也都是五顏六色的地方,她覺得新奇,感覺吸進來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一路上許多人和她打招呼,她也都一一問好,然後還詢問人家自己家的地怎麽走,有沒有看見自家父母在哪裏等等,眾人也都知道她的情況了,所以還熱心的給她指道,她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個村子。

這村子一條最大的河,離他們家不遠,她看見好些婦人在那邊洗衣服,河水清澈見底,而遠處,則是高聳的山林,立夏眼睛一亮,如今正是盛夏的季節,山裏估計有可以吃的,看來得進山一趟看看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爹娘,他們四人正在割麥子,她叫了他們一聲,把水送給他們,樊石氏又是關切的詢問她,還讓她早點回家,立夏卻搖頭說幫他們,眼下正是七月,酷熱的天,割麥子真的是弄得身上太癢了。

“立夏,你歇一會兒吧,你才大病初愈,不要又累到了,再說,你還小呢,有大哥在,你和三弟都去休息一下。”長兄發了話,立夏和柳申都到一邊的樹蔭下乘涼了,準備歇一會兒就去換他們,大哥也才十二歲而已,十二歲在立夏之前生活的時代,還隻是個孩子而已。

“三哥,我明天想去那大山裏找些能吃的回來,裏邊有猛獸嗎?”立夏指著對麵的大山問道。

樊柳申點頭:“聽說老輩們在這落腳後,有人去那山裏尋過吃食,他們一開始隻是在邊緣找些吃的,後來見沒什麽事便往深處走了去,後來隻有一個人回來了,說裏邊有野獸,不能往深處走,所以世世代代也都是在邊緣弄些野菜什麽的,想去裏邊抓動物,也隻有村裏唯一的一個獵戶敢進去了,我們是不敢進去的。”

立夏一聽,果然深林裏是有危險的,她又問:“村裏唯一的獵戶是誰?”

“是陰二叔,他才來咱們村裏三四年,沒有地,平時隻是進山捕獵維持生活,他沒有娶妻,有一個養子,平時也不太和村裏人來往,因為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所以村裏人也不敢求他一起進山,但是我許多次都看到他和他的養子,哦,也就是強子哥,他們每次都能帶著豐盛的動物回來。”樊柳申一臉羨慕的說著,“要是我也有武功能進山的話,大哥就能進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