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兩條妙計

二十一 兩條妙計

第二日,馬萬衝將玉衡堂和天權堂的十三個弟子集合到天權堂外,教他們七星北鬥陣。

玉衡堂的小七星北鬥陣已經演練的十分流暢,他們的大師兄蘇昊、二師兄胡若愚、三師兄張彪的虹光劍法都已達到四虹境界,而老四、老五、老六是三虹境界,最弱的老七陳鵬也到了二虹境界。而天權堂就差的多了,他們隻有六人,組不成陣。於是馬萬衝讓陳鵬暫時到這邊湊數。杜大寶能到四虹境界,其他人都在一二虹境界,更要命的是柱子隻會三招,而且隔空禦劍也是時靈時不靈,而北鬥陣玄妙之處就是七人根據方位的不同使出不同的劍招,才能達到七人內法貫通、招式相輔相成的狀態。

也就是說天權堂還使不出七星北鬥陣。

存在同樣問題的還有搖光堂。

小英子入門時間短,雖然二十四式虹光劍法早已學會,但是增強內法非一朝一夕之功。不過因為搖光堂都是女性,所以她們的七星北鬥陣是以劍招變化為主,所以小英子隻需內法稍長,便可使陣法全開。

天色傍晚,玉衡堂已將小北鬥陣演習了四五遍,而天權的堂的連一遍都沒有習完。柱子隻會三招,雖然用的還不錯,但是在需要用其他招法的時候他就會發呆,他的幾個師兄武功本來也不高、陣法也不熟練,柱子一發呆,就會有幾個人跟著發呆。不用人來破,自己人就會撞到一起,摔倒幾個。

玉衡堂的師兄弟們想笑,可是看見臉色鐵青的馬萬衝,隻能忍著。

過了一會兒,吃飯的時間快到了,其他堂口的都過來吃飯。人越聚越多,柱子他們更加緊張,這樣一來柱子三招隻會用一招了,而其他人也頻頻用錯招式,七人不時地撞到一起,直惹的眾人大笑,玉衡堂的也跟著偷笑。

後來他們不笑了,改成了肚子“咕咕”叫,再後來終於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馬師弟,來日方長,我看今天就練到這裏吧。”天璣堂首座丁引道。

馬萬衝哼了一聲似乎還要練下去,忽然一陣破空之聲,薛不才急衝衝落地道:“師叔,不好了。”

一向沉穩的薛不才急成這樣,必是出了什麽大事。

“稟兩位師叔,南山四虎跑了,而且……”

“而且什麽?”馬萬衝問。

“而且還偷走了魔珠。”

在場眾人皆驚,紛紛議論。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守的弟子們幹什麽吃的。”丁引怒道。

“稟師叔,看守的師弟們本來想輪流吃飯的,結果先來的好長時間沒有回去,留守的想過來看看,結果在這期間……”薛不才道。

“魔珠不是在你那裏嗎?怎麽會丟。”

“我魔珠在我房裏尚未收起,而我正好去搖光堂那裏辦點事情。”

“愚蠢。”丁引罵完,和馬萬衝去騰空而起,直奔天樞殿而去。

“做飯吧,杜師兄。”有一位其他堂的弟子忍不住叫道。

“好,做飯。”杜大寶有氣無力的吩咐。

天權堂眾人都已疲憊不堪,如今還要做飯,所以做飯時下手就狠了些。本來應該一寸長的塊切成了三寸,本來該放一把鹽結果放了三把鹽。

“讓你們笑。”林強在放第四把鹽的時候惡狠狠地說。

等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上桌子時,饑腸轆轆的虹光派弟子們也顧不上超大塊的菜型了,都搶著往嘴裏塞,然後……

“打死賣鹽的了。”有人吐出口中的菜大叫。

菜鹹,還是被吃光了。

開陽堂裏的幾個人並沒有緊張的樣子,反而有些輕鬆。

“他們沒有察覺吧。”司馬空問道。

“沒有。正巧天權堂今日開飯晚了,我們有了很好的理由。”

“好,由玉兒跟蹤,李玦與不才去聯絡其他門派,天樞、天璿、天璣、開陽四堂弟子繼續加緊操練,隨時待命,若能引出邪教大人物,爭取一舉圍剿。”司馬空目中放光。

第二日,馬萬衝依舊帶領兩堂弟子練習七星北鬥陣,但情況照舊。玉衡堂是越練越熟,天權堂是怎麽練也成不了。三天之後,馬萬衝頭上居然愁出了白發,因為此次行動,虹光派將精英盡出,而留守的三個堂中,又以他玉衡堂戰鬥力最強,對陣法的可以流暢運用。其他天權堂和搖光堂還擺不出北鬥陣,如此一來若遇強敵進攻,玉衡堂尚可自保,其他兩堂就難說了,特別是搖光堂都是女子。

事情並沒有因為馬萬衝愁出了白發而有所好轉,反而隨著玉衡堂練習七星北鬥陣的深入,陣中的軟肋也暴露了出來。

這個軟肋就是陳鵬。玉衡堂的小師弟,也是武功最低的。

每每陣法欲催向更高層次的時候,他便因內法不夠而拖了大家的後腿。

這一天他第四次從陣中被甩出來,他揉揉摔痛的後背,不但沒有聽到師父的安慰,反而挨了一頓罵。

他嘴裏咕嘟了一句什麽,便要回陣。

“站住!”馬萬衝喝道:“你方才說的什麽?”

“師父……我……我說你把我換成杜師兄,陣法就厲害了。”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馬萬衝高高地舉起了右掌,嚇得他趕緊縮脖子,可是馬萬衝的手掌卻是輕輕的落在他的肩頭,隻聽馬萬衝笑道:“好主意。”

“杜大寶。”馬萬衝叫道。

“在,師叔。”

“你入我堂的劍陣,站天權位,若愚到陳鵬的搖光位。”馬萬衝吩咐道。

“是。”二人齊聲答應,站到各自位置。

馬萬衝手拿一柄木劍,步人陣中,叫聲“啟動。”八個人便戰在一處。

杜大寶一加入,陣法的威力頓時增強幾倍,原本陳鵬在時馬萬衝和在陣中鬥上三四十回合,而現在,十回合不到,“啪”的一聲馬萬衝手中木劍折斷。

“好好。”馬萬衝雖敗,但心中十分高興。“就按此演練。”

高興的不止馬萬衝一人,陳鵬也很高興。其一他給師父出了個好主意,其二自己原本要兩邊照顧,累的要死。如此一來便輕鬆了一半,還少了師父的責罵。

天權堂中他與柱子最熟,於是便跑到了柱子身旁。

“柱子師弟,我這主意不錯吧。”陳鵬道。

“師兄真聰明。”柱子道。

“那是當然。”陳鵬得意道:“我祖我父乃生意人,全靠腦袋靈光吃飯的。對了柱子師弟,搖光堂叫小英子的,是不是跟你很好?”

“師兄別亂說。”柱子臉紅道:“我們隻是一個鎮上,從小一塊長大的。”

“哦,原來是青梅竹馬呀。”

柱子臉紅了,“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你可想和她每天見麵?”陳鵬道。

“每天見麵?”柱子奇道。

“陳鵬師弟。”旁邊的林強道:“你別隻說什麽小英子,你有本事把搖光堂的師姐師妹們都弄過來,那才好玩呢。”

陳鵬正要再說什麽,忽然柱子拉他的衣袖,原來馬萬衝看到他們聊天正怒目而視。“爾等三人,武功最差,不仔細看師兄們練武,反而竊竊私語,罰你們不許吃晚飯。”

“師叔,我就說了一句。”林強委屈道。

“明日早飯也別吃了。”

林強立即住口。

“師父。”陳鵬不急不慌道:“徒兒還有一個好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你個頭,有屁快放。”馬萬衝道。

“師父,聽說搖光堂那邊也練不成七星北鬥陣,我們不妨讓天權堂的師兄們和那邊的師姐們再拚成個陣,這樣便有兩個小陣。鄭師兄、江師兄、汪師兄他們就不用陪我們閑著了。”

馬萬衝聽罷舉起了手,陳鵬以為師父又要嘉許他,連忙伸頭去迎,沒想到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頭上。

“廢話,我豈沒有想到,隻是你們的劍煞師叔不是那麽好說話的。”馬萬衝說完臉色一轉道:“既然你說這是個好主意,便由你去跟你劍煞師叔說說去。”

“啊!”陳鵬想想司馬婉茹的凶相,心中一驚,但又想到搖光堂的漂亮師姐師妹們,於是咬牙道:“既然師傅有吩咐,弟子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的,隻是師父,找個人陪我去吧。”他說著,朝天權堂剩下的幾人這裏看來。

天權堂眾弟子見陳鵬向他們看來,居然難得的齊退兩步,隻剩下了前麵的柱子。

“你跟他一塊去。”馬萬衝指著柱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