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孔武有力

寧遠侯手握重兵,又得皇帝信任,本就是皇權爭奪的對象,隻是寧遠侯一直都是皇帝身邊的人,對太子和七皇子也是不偏不倚,所以漸漸地,他們就將主意打在了許清墨和許延泉的身上。

許大娘子在皇後宮裏待了好幾個時辰,走的時候還帶上了不少的滋補品,回去的馬車上,許清墨依靠在窗子上,淡淡地說道:“我在禦花園遇到了太子!”

許大娘子抬眼看向許清墨,微微皺眉:“然後呢?”

“他同我說了會兒話,最後沒有什麽趣味了,便走了!”許清墨頭都沒回一下。

“皇宮裏頭的,都不是什麽好人,你千萬別摻和!”許大娘子滿臉的嚴肅。

許清墨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看向許大娘子:“皇後娘娘可是母親的表姐呢,母親怎麽這般說?”

“她先是皇後,再是我的表姐!”許大娘子淡淡地說道,“那裏頭的事,亂得很,往後你沒什麽事,不要去宮裏了!”

“今日若不是你拉著我,我才不去呢!”許清墨回過頭繼續看向窗外熱鬧的街道,看著賣糖葫蘆的小販從眼前走過去。

許大娘子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知道了,往後我不讓你去了!”

正巧賣糖葫蘆的小販走到馬車邊上,許清墨伸手便拔了一支,小販正要說話,便有一個白晃晃的東西落在眼前,接住一看,是一枚碎銀子。

小販眼睛一亮,看著緩緩離去的馬車,喊道:“多謝姑娘!”

許清墨坐回到馬車裏,咬了一口糖葫蘆,滿眼星光。

“你以前不是不愛吃這玩意兒嗎?”許大娘子有些驚訝。

“現在愛吃了!”許清墨笑。

許大娘子也不再多問。

宮裏的皇後陪著皇帝用了膳,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剛坐下歇會兒,陪著許清墨的宮人便走了進來:“娘娘!”

皇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說吧!”

“回娘娘,許家姑娘在禦花園的時候,遇上了太子殿下!”宮人低著頭,輕聲說道。

皇後的眉尾微微挑了一下,隨後立刻恢複了原樣:“然後呢?”

“太子殿下對許姑娘頗有幾分熱情,但是許姑娘一直淡淡的,似乎還有些厭煩!”宮人依舊低著頭,“奴婢試探過許姑娘,這位姑娘似乎不太喜歡太子殿下這樣溫潤的男子,反倒更喜歡孔武有力的男子!”

“這倒是少見,閨閣女兒,哪個不喜歡俊秀公子?”皇後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隻怕是裝得渾不在意,心裏早就小鹿亂撞了吧!”

一直陪著皇後的宮人慧珠走到皇後身邊,輕聲說道:“皇後娘娘,奴婢覺得,這恐怕是真的!”

皇後愣了一下,揮了揮手,跪在麵前的宮人便趕緊離開了,她抬頭看向慧珠:“什麽意思?”

慧珠看著皇後,輕聲說道:“許姑娘年幼喪母,一直都是許大娘子親自帶大的,隻怕性子也與許大娘子相近!”

皇後沉吟。

當年選秀,原本許大娘子也是在其中,她的身份地位並不比她低,但是她性子傲,不肯入宮,在家中裝病,寧死不肯給皇帝做妾!

要知道,許大娘子的容貌一直都在她之上,身段也是實打實的好,若是入宮,必然能得寵!到時候,到底是誰做皇後,就說不準了!

後來,皇後繼位,許大娘子嫁給寧遠侯做填房,她召許大娘子入宮,問她為什麽選寧遠侯,許大娘子是這般說的:“他生得英俊,且孔武有力,不似我那些兄長,隻會讀書,羸弱得很!”

所以,就如慧珠所說,許清墨或許真的,喜歡習武之人。

“就算如此,她也是個禍患!”皇後垂眸,“這孩子,出落的,太漂亮了,你若非沒瞧見?她抬頭的時候,陛下都看得失了神,保不齊太子就動了心思,才十四歲,就這般模樣了,再往後可還得了?”

“這倒是,京城之中,總是吹捧那丞相的孫女,說是傾城傾國,奴婢瞧著,竟然還這位許姑娘出眾些!”慧珠笑道,“或許是看多了病西施,她朝陽似火,尤其讓人心動吧!”

皇後卻隻是搖頭:“你可別忘了,她的那個生母,自遠就是出了名的豔麗,寧遠侯年輕時更是英俊瀟灑,他的兩個兒女,容貌上,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

慧珠點了點頭,卻沒再說話。

皇後沉默許久,喝完了一盞茶,等慧珠給他添茶的時候,才說道:“讓然兒,與許清墨見上一麵吧!”

慧珠愣了一下,隨後點頭:“奴婢明白了!”

回到府裏的許清墨,正拿著劍在院子裏練,卻忽然覺得脊背發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冷顫。

許清墨猛地回頭看向身後,卻也沒發現有什麽人,曲蓮趕緊上前:“姑娘,怎麽了?”

許清墨將手裏的劍遞給曲蓮,接過帕子擦汗:“沒什麽,隻是忽然覺得像是有什麽人,要謀害我!”

曲蓮有些懵:“啊?”

許清墨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隔壁院的怎麽樣了?”

“沒什麽動靜!”曲蓮搖頭,“自打夫人知道二姑娘聯合外人害世子以後,便將兩個宅院都看管了起來,連隻蚊子都飛不出去,更別說消息了,她現在大約還不知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母親是想等父親和二叔回來再處理這個事情!”許清墨放下手裏的帕子,端起一杯溫水,小口小口地喝著,“那邊院子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肯定知道出事了!”

曲蓮點了點頭:“是啊,這些日子時不時地派人過來,一會兒送點心給世子,一會兒送滋補湯給世子,總是想方設法地想要見世子一麵!”

“多半是想確認一下,大哥到底怎麽樣了!”許清墨目光清冷,隱隱帶了幾分殺氣。

“那我們要怎麽辦?”曲蓮問道。

“若要其敗,必要其亂!”許清墨眯著眼,“想辦法讓他們知道,大哥沒出什麽事,養就好了,但是林少陽卻是挨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