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判若兩人
我此時正在半睡半醒的,大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有些驚詫,“月娥姐……你這是……”
月娥姐伸出手指壓住了我的嘴,“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隔壁的老太婆。”
因為背著光,她的臉在霧茫茫的月光下看得很不真切,小巧精致的五官此時陷在黑暗裏完全看不清楚,透著詭異的朦朧感。
她的身體也是透著不正常的冰涼,像一塊大冰塊壓在我的身上,瞬間一股微涼的寒意順著我的尾椎骨爬到我的頭頂。
明明看著她沒有怎麽用力,我身體也是正常的,可是身上卻像是綁了鉛塊一樣,無法動彈,隻有頭和嘴巴可以動。
月娥姐一雙柔軟的小手已經掀開了我衣服的下擺,伸進了我的衣服裏麵,像一條冰涼的小蛇。
那一瞬間就好像有煙花在我的大腦皮層炸開,無數的螞蟻在我大腦皮層每一根發梢間爬行,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地緊縮,撩撥著渾身纖弱的神經。
“月娥姐……”我低聲抗拒著。
“月娥姐,你別這樣……”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堵住了嘴巴。
我欲哭無淚,我不幹淨了!這完全超出我的知識範疇啊,要是被我爺爺知道了,不得打斷我的腿。
我雖然是被動地被她強吻,但是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的嘴唇雖然冰涼,卻是柔軟的,讓我全身酥酥麻麻的。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月娥姐看著我的反應,輕笑了一聲,“放心,姐會很溫柔的。”
我更加的無地自容,想挖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
雖然認識月娥姐的時間不長,但是感覺她看起來是一個很恬靜的人,沒想到眼前的她判若兩人。
活脫脫像一隻小奶貓,拚命嗅著我身上的味道。
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是我腦子還可以動。
我長這麽大,經曆過不說上百次,也有數十次的鬼壓床,每次都會被身上的梅花印記阻止,但是這次,梅花印記居然沒有反應。
屋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下雨了,睡覺之前我就關了一半的窗戶,有細細的水汽從未關的窗戶外麵飄進來。
密集的細雨,輕輕撲在窗戶的玻璃上,發出細細碎碎的“噠噠”聲。水珠匯集成形態各異的水痕,沿著玻璃緩緩地蔓延而下。
現在的我就像是一隻被貓圍著的老鼠,隻能瑟瑟發抖。
全身微微顫抖著,我想我此時的臉色肯定很不好,連臉上的肌肉都像在不自覺地抽搐著一樣。
這時,我感覺到月娥姐的動作好像停下來了。我轉過頭,發現月娥姐的目光落在了窗外。
我順著月娥姐的視線看出去,窗外的雨幕下站著一個女人,一個我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
熟悉是因為她從我八歲的時候,就出現在我的世界裏。陌生是因為,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來曆,又為什麽跟著我,我對她唯一的了解就是那張畫。
而且,那張畫,也被我燒掉了。
那些雨幕好像都在躲著她,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一滴雨都沒有落在她身上。
她依舊是穿著那件我熟悉的水藍色旗袍,抱著雙臂,眼神不善地盯著月娥姐。
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無聲地碰撞了好一會兒,最後由月娥姐敗下陣來,悻悻地從我的被窩裏爬起來,回她自己的房間了。
我動了一下手,發現身上的束縛已經消失了。
我連忙從**坐起來,我掀開衣服看,腹部的梅花印記還在,可是為什麽沒有反應呢?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隔著雨幕對我說,“別看了,我的印記能防得住鬼,卻防不住你的心魔。”
我聽不明白,什麽叫我的心魔?我的心魔是什麽?
等我再抬起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夜雨中。屋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剛剛的那一切好像是我的幻覺一樣。
我躺在**躺了好一會兒,終於在精疲力盡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屁股了。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恍惚,腦子昏昏沉沉的,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裏。
透過窗戶看外麵,經過昨天晚上的大雨,天空萬裏無雲,一片晴朗。院子裏也是靜悄悄的,月娥姐也沒有動靜。
我起身走到她的房門口,大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能看到月娥姐還躺在**。
我輕輕地敲了敲門,“月娥姐,天亮了,那我……先走了?”
月娥姐躺在**紋絲不動,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算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無顏麵對我,也不會一聲不吭吧。
我又加重了力道敲了敲門,確定她沒有反應之後,我推門進去了。月娥姐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臉上是不自然的潮紅。
我走上去一摸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我連忙推了推她的手臂,“月娥姐,你起來,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月娥姐終於虛虛地睜開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別,我不去,不去醫院。”
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不行,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這樣燒下去,人會燒傻的。”
月娥姐緊緊攀著我的手臂,“別,村口往西有個小道,走到底的那個房子,你去找一個叫胡嬸兒的,幫我去拿點藥。”
月娥姐說這個胡嬸兒是他們村的土郎中,村子還沒搬遷的時候,村裏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靠胡嬸兒。
我尋思了一下,死馬當活馬醫吧,月娥姐家就一個破自行車,看月娥姐現在的狀況,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們到鎮上。
我想想,不管這個胡嬸兒能不能治好,總比她這麽燒著強。
我給月娥姐喂了點水,就出門了。
剛走出門,就看到主路上一行好幾個人遠遠地走來,等我從田埂間走到主路上的時候,正好跟他們碰上。
根本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一行人中的一個中年男人毫無預兆地攔住了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