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請王妃手下留情

“小姐這是不相信老夫的醫術?”

楚白蓮好麵兒,矢口否認:“自然不是,隻是略感奇怪,鬼醫治病開的方子實在與旁的大夫大相庭徑。”

鬼醫聽著這明褒實貶的話,隻是冷笑道:“不然,你以為老夫為何稱‘鬼醫’!”

楚白蓮:“……”

合著竟是這個道理?

“小姐隻管按照老夫的話去做,如若不聽,少做了一步,影響了治療的效果,那可與老夫無關了。”

“嗯,本小姐曉得!”

說罷,給桃香使了一個眼色,“送客!”

桃香把人送出去後,楚白蓮的麵上的笑全都消失了,冷冰冰得發狠。

“在府裏找個身手好的,把人解決了,再把錢拿回來!”

管家聞言大驚失色,連忙勸阻:“小姐,這萬萬不可,此人是鬼醫,醫術了得,留著些許日後還有大用!”

“鬼醫又如何?世上醫術了得的又不止他一個,等本小姐成了太子妃,日後做了皇後,還愁找不到醫術了得之人為本小姐效力?現在要緊的可是那三萬兩,本小姐做太子妃可有太多地方需要打點了。”

管家還是不同意:“小姐,鬼醫畢竟不是普通人,能在江湖上行走多年一直被人傳說著,身手定然不凡,奴才還是勸您三思啊!”

“你這老不死的,聽本小姐的話行事就行,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若他不死,本小姐就讓你死!”

管家不再多言,隻得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是”。

心裏卻期盼著楚侯爺夫婦能快些醒來,至少還有個能壓製二小姐的,不然照著二小姐這樣作天作地的,沒完沒了的,別說太子妃了,當個尋常人家的妾絕對活不過一天就被弄死了!

鬼醫何許人也,當晚輕輕鬆鬆地解決了楚白蓮派來的人,一包化骨散就把人給處理了個幹淨,然後悠閑自得地睡覺去了。

第二日一早,關於雲陽候府楚二小姐與豬同眠拿豬糞洗臉一事火爆全京城,大街小巷,每個人見麵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雲陽候二小姐的事兒聽說了嗎?

若說不知的,當場被科普得明明白白,若說知道的,便在當場一同調侃大笑。

楚白蓮聽說此事後,正在別院臨時搭的養豬棚裏的她,氣得渾身發抖!

想出去把那些說了她壞話之人的嘴巴撕爛,但想到自己還沒待夠二十四小時,不敢貿然出來,隻能把這口惡氣暫時吞下。

又得知殺掉鬼醫一事以失敗告終,三萬兩打水漂了,她竟差點昏厥過去。

再說這楚侯爺夫婦,泡了馬糞藥湯後,確實藥到病除,這會兒剛醒來就聽說藥湯一事,格外嫌棄自己,揚聲便要洗個趕緊,又聽說了外頭傳的自家寶貝女兒的不是,氣血翻湧,差點命歸西天。

“查!給本候查!本候倒要看看是哪個大了狗膽敢如此編排白蓮!”

楚侯爺立眉嗔目斷喝,大手一拍桌子就下了命令。

關於這些,楚攬月全從滾球帶來的信中了解到了。

她慢慢悠悠地挼著貓,將信件往空中一樣,信自燃而形滅。

“這小老頭整人的手段還是老樣子,一點進步都沒有!”她嘟噥了這麽一句。

滾球“喵嗚”了一聲,伸出爪子放到她的手上,“喵喵喵”叫個不停。

它的叫聲模模糊糊地能讓人聽出是在說“小魚幹,小魚幹……”

楚攬月失笑,瞧都給孩子饞得說人話了。

“芙雪,去拿一盤小魚幹過來。”

今日是元氏出發去感業寺的日子,她得過去送一趟,眼看著這時辰就要到了,也就隻好讓芙雪看著滾球了。

攝政王府門口。

帝玄羽見著她姍姍來遲,不覺地怪罪了一句:“怎的來這麽晚?”

“哎!”元氏嗔怪地拍了他一下,這孩子怎麽就不會說點甜言蜜語呢?

她隻能道:“哪裏晚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就是就是!”楚攬月附和道。

元氏拉過她的手,溫煦一笑地叮囑著:“娘走了啊,你在家可別太慣著這臭小子了,該打就得打,該罵就得罵,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就來信告訴我,我立刻趕回來幫你收拾他!”

“知道了娘!”楚攬月抱著元氏的胳膊乖乖地應著。

元氏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看向了帝玄羽的時候,那什麽母愛的溫柔,耐心全都不見了,剩下的隻有……嫌棄。

“臭小子,老娘告訴你,你可得好好待你媳婦,要是惹她不快,老娘回來就扒了你的皮放風箏!”

被自己老娘當著王府一幹人的麵罵,帝玄羽這個臉都掛不住了。

“娘,我是您兒子,我什麽品性您還不知曉嗎?”

“就是太知曉你這個自戀自大還疑心病特重的臭毛病了,不說幾句怕你欺負攬月!”

帝玄羽不想再多說什麽,隻說“知道了”三個字。

心裏卻是憤然不已,到底誰欺負誰?

這個女人一天到晚比豬還豬,見了他一言不合就懟得他氣血翻湧,連母親都站在她那邊,他到底娶了個什麽天魔星回來!

楚攬月見著這氣氛有些不對兒,趕緊圓場:“母親放心,王爺是個體貼的人,不會欺負我的,您就放心去吧,說不定啊,等您下次回來,就聽到我倆的好消息了呢!”

元氏聽她一言,笑得合不攏嘴的,“那你們可得努力努力了,總歸得不著急,慢慢來!”

“嗯呐!”她乖巧地點頭。

聞言,帝玄羽麵色緩和了一些。

還算她良心沒被狗吃了,知道這時候說幾句場麵話。

“那我走了,你們可得好好的哈!”

“好咧,娘您路上小心。”

楚攬月扶了元氏上馬車,又說了幾句告別的話,元氏這才放下車簾,夜雲負責駕馬離去。

望著馬車越行越遠,慢慢變成一個小點後逐漸不見了。

楚攬月這才收回目光,抬腳往裏走,卻是不給帝玄羽一個多餘的目光。

“站住!”

帝玄羽主動叫住她,示意夜風將東西拿給她。

“太後壽辰,皇後負責操辦,隻請了名門望族之女,這是請帖,後日你便帶著禮品進宮賀壽。”

楚攬月接過,“知道了,禮品你準備,讓管家拿給我就行。”

“等等!本王話都沒說完,你急什麽?”

楚攬月睨了他一眼,“有事兒你就一口說完,別一句一個大喘氣的,搞什麽期待感?”

果然這女人隻在母親麵前溫順乖巧,在他麵前永遠是這張牙舞爪的。

帝玄羽暗自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關於太後壽宴一事,本王有幾句要緊的話得和王妃好生交代交代。”

聽著他這太監似的腔調,等了半天沒下文,楚攬月甩了一個白眼過去。

“你倒是說啊,這喘氣的功夫都給吃好幾頓大豬肘子了!”

“本王希望王妃能安分守己,別總給本王惹是生非。”

楚攬月的白眼翻上了天,“哦!你還怕我把皇宮掀翻天不成?”

“以王妃的本事,本王覺得你火燒皇宮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把皇宮掀翻天這不是小菜一碟?”

“多謝誇獎!沒別的事我滾了!”

帝玄羽:“……”

他算是哪門子的誇獎她?

這女人臉皮怎的如此之厚?

“總而言之,太後壽宴,王妃還是手下留情,別人欺負得太慘,不然都跑本王這來訴苦,倒黴的是本王!”

楚攬月擺擺手:“行了行了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一起說咯!”

“別的倒沒了!”

“那我滾了!”

話畢,說滾就滾!

回了長樂院,她將請帖放到圓桌上,擼著滾球的毛毛,似乎想到了什麽,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芙雪,和管家說一聲,明天雲陽候府會來人,把人帶進來就行,其他的別問。”

芙雪點頭稱“是”,心裏卻疑惑雲陽候府的人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