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央央和別的男人吃飯,戰爺吃醋了!
白央央的心髒咯噔一下。
沒有就診記錄?
那媽媽是怎麽熬過來的?
“確定嗎?”
“你還不知道我的能力,我查過了,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都沒有你媽媽的就診記錄。”
潮汐覺得自己被挑釁了,話落,又想起了什麽:“但是,我查不到私人診所的記錄,你媽媽或許有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
白央央抿了抿唇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年媽媽帶著她去了鄉下,和墨家幾乎斷絕了往來。
她們生活清苦,媽媽沒錢去看私人醫生。
“潮汐,這件事拜托你再查查,報酬你隨便開,越詳細越好。”
白央央攥住了拳頭,心口生疼。
“好吧。”
潮汐捏了捏眉心:“央央,別說我沒勸過你,就算現在查到了,也於事無補。”
墨清霜已經死了。
查到了,又能怎麽樣?
白央央眼圈陡然紅了:“隻要查到了痕跡,我就能順藤摸瓜,傷害我媽媽的人,都該下地獄!”
她恨極了白正懷,恨極了白家人,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剝皮抽筋,踩入地獄!
但她需要證據,需要機會,需要時間。
她現在就像是蟄伏在黑夜裏的狼,蓄勢待發,等到時機成熟,一擊致命!
潮汐隔著話筒都能感受到白央央的情緒,良久,歎了一口氣。
“事情我會盡快辦好,另外,我馬上要回帝都了,到時候見一麵吧。”
算起來,她和白央央也很久沒見了。
白央央點頭,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白央央沒了胃口,隨便吃了點沙拉,便走進了臥室。
她臥室的視野很好,看出去,滿目繁榮。
銀白色月光落下,宛若一層薄紗覆蓋在整座城市,無端端透出一股子冷意。
白央央站在窗邊,一雙星眸裏透著算計的光。
白正懷想要踩在他們的肩膀往上爬,也得想想自己配不配!
她倒要看看,麵對**,白正懷能不能忍得住——
想到這兒,白央央嘴角高高勾起。
……
戰北驍離開月牙小築,直達戰園。
時至深夜,工人們已經離開,傭人們歇下了。
他走進客廳,江恣站了起來,滿臉激動:“戰爺,剛才我說的消息,您都知道了吧,連恒來帝都了!”
連恒。
華爾街頂尖的金融操盤手,畢業於最頂尖的商學院,進入金融界後,不到三年,便一舉成為了華爾街最頂尖的操盤手之一。
隻要有他參與的項目,幾乎能實現百分之三百的盈利!
這樣的盈利,令人生畏。
在金融界,連恒的存在就是神明一般!
戰北驍也聽說過連恒,眉心微蹙:“連恒一直都在國外生活,怎麽這次突然回國了?”
“我查過了,連恒的太太好像是帝都人,這次回來,很可能會在帝都定居。”
江恣摩拳擦掌:“戰爺,這是好機會,如果咱們能拉攏連恒——”
強強聯合,帶來的利益無窮。
戰北驍骨子裏還是商人,看重利益,聞言點頭:“安排一下,過幾天約他吃飯。”
“好。”
辦完正事,江恣一臉八卦地看著戰北驍:“戰爺,我聽說你搬到月牙小築之後,對新鄰居很不錯啊,還給人家做飯??”
嘖嘖嘖。
沒想到,白央央那小丫頭有些能耐,能讓戰爺下廚!
戰北驍眼神如刀:“怎麽,你也想吃?”
寒意料峭,江恣立馬慫了:“不不不,我不想吃,戰爺,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甩下這話,江恣拔腿就走。
離開戰園,江恣上車,一路回到江家。
在帝都,江家算是二流家族,有錢但是不夠有勢。
但好在不缺錢,再加上他大哥這幾年發展得越來越好,江家倒是在帝都混得如魚得水。
黑車停在院子裏,他打開車門下車,看到客廳裏燈還亮著。
他反手關了車門,哼著小曲兒走進去。
“回來了。”
江傅坐在沙發上,看著進來的江恣,冷淡的開口。
“大哥,晚上好。”
江恣打了個招呼,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傭人看到他回來了,端了一杯茶過來。
江恣笑眯眯地接過,順勢摸了一下傭人的手,“江嬸兒,幾天不見,您保養得越來越好了!”
本是猥瑣的動作,但因為江恣那張臉實在長得好看的,再加上他一貫如此,江嬸兒也習慣了。
“二少爺說笑了。”
江傅看到這一幕,額角青筋直蹦噠:“江恣,收起你那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江家規規矩矩的,偏偏江恣不按常理出牌,成天吊兒郎當,不幹正事兒!
江恣不用看都知道他大哥在想什麽,懶懶地喝了一口茶:“大哥,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傅沉著臉:“算了,說正事兒。”
“請說。”
江恣靠在沙發上,呷了一口茶。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我現在就在家裏。”江恣笑了。
江傅沉著臉,盯著江恣:“江恣,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公司事務繁忙,我希望你能早些回來,和我一起經營家族事務。”
江傅溫聲道,麵對自己唯一的弟弟,多少有些心軟。
“哥,我不喜歡做這些。”
江恣厭惡江家的事業版圖,更不想和江傅搶奪江家。
豪門家族,爭權奪利是常有的事情,他很早就發誓,不會踏入江家半步。
在他眼裏,江家的一切都應該是他大哥的,而不是他的。
江家也不像是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當年江父江為年婚內出軌,生下了江恣,原配得知消息,情緒崩潰,纏綿病榻,在江恣三歲的時候,鬱鬱而終。
江恣跟著母親薑翠進門,而此時的江傅已經七歲。
江傅性情溫和,大學畢業之後,進入江氏,做得風生水起。
這些年,江傅雖然不喜歡薑翠,但也沒有因此薄待過江恣。
江恣外表頑劣不堪,但骨子裏是覺得內疚自責的,甚至麵對江傅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正因為如此,他不肯踏入江氏半步,不想和江傅搶。
江傅哪兒能不知道江恣的心思,蹙眉:“江恣,你總歸是江家的人,以後你遲早都要回來的。”
“大哥,江氏有你就好,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很累,想休息了。”
甩下這話,江恣起身離開。
江傅氣得臉都青了:“江恣!”
江恣不聽,回房。
剛準備進浴室,母親薑翠端著一杯牛奶進來。
她跟了江為年,日子過得順風順水,保養得很好,但此刻,臉色很差。
“你回來,又和江傅吵架了?”
“沒有,大哥讓我進公司,我不願意。”
江恣蹙眉,有些煩悶。
薑翠臉色驟變:“混賬東西,他讓你進公司,你還不肯,這江家有你一半,你怎麽這麽蠢?”
薑翠進門之後,將江傅視作眼中釘。
江傅年少成名,聰慧能幹,進入公司之後,深得江為年重用,短短幾年,已經坐穩了二把手的位置。
眼看著他馬上要接手江氏了,薑翠又氣又急。
自家兒子沒什麽不好,偏偏死都不肯回江氏。
“媽,我不想要江家,那就是大哥的。”
江恣蹙眉,有些不耐。
薑翠哼了一聲:“你也是江家的兒子,這些東西本該有你一份!”
“媽,我再說一遍,江家的東西我不要,我不想要!”
薑翠氣急了,嘭的一聲將牛奶放下:“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混賬東西!”
唾手可得的財富,他居然能說出不要這樣的渾話!
江恣無動於衷:“媽,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薑翠咬著牙,轉身離開。
江恣關上門,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這家,是真不想回了。
……
白央央起來,看到連恒來了帝都的消息,嘴角輕勾。
算起來,他們也有幾年沒見了。
不知道這幾年過得如何。
想到這兒,電話鈴聲響起。
她接起來:“喂。”
“央央,我和連恒到帝都了,有時間出來吃飯嗎?”
是連恒的太太,鬱榕。
鬱榕是帝都鬱家千金,和連恒是高中同學,戀愛長跑七年,才結婚,如今有一雙可愛的兒女,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好啊,鬱姐姐,今晚如何,就當我為你們接風洗塵。”
白央央剛好找連恒有事,吃頓飯也是情理之中。
“好,那我們晚上見。”
掛了電話,白央央起床,洗漱之後,拎著書包去了學校。
教室裏熱鬧非凡,白央央走進教室,坐在了平時喜歡坐的位置上。
身後的同學還在議論關於連恒的事情。
【聽說連恒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是華爾街頂尖的操盤手了,我好想和他一起投資,我覺得我能賺翻!】
【不但事業順風順水,愛情和美,我還聽說,他和他老婆是戀愛長跑,結婚以後照樣恩愛,這才是成功人士的標配!】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有些男人,靠女人發家致富,還要反踩一腳,吃相是真難看!】
這話裏在說誰,懂的都懂。
這段時間,白家的騷操作太多了,如今白家在帝都的名聲大不如前。
白央央聽到這話,眼下閃過一絲暗澤。
那些人還在議論,白央央無暇顧及,拿出手機,給戰北驍發消息。
【戰北驍,我晚上約了朋友吃飯,不能一起吃晚飯了。】
唔……
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戰北驍看到消息,眼眸微動。
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
他摩挲著手機,良久,回了一個嗯。
江恣靠在一旁,看著他把玩著手機,猜到了什麽:“戰爺,白小姐給你發微信了?”
戰北驍冷眸一抬:“還不算蠢。”
“害,除了白小姐,還能是誰?”
江恣擺手:“不過白小姐倒是挺有能耐的,QR打了一個翻身仗,接下來,我估計遭殃的就是白家了。”
白央央看起來軟弱好欺負,實則爆發力很強,聰明又隱忍,是絕佳的人才。
白家那群人,鬥不過白央央的。
戰北驍眸色冷淡,不可置否。
下課之後,白央央驅車去了頂好的飯店。
連恒夫婦已經到了,坐在包廂裏的還有兩個小朋友。
鬱榕看到白央央來了,連忙起身,走到她身邊,抱了抱白央央:“好久不見了,央央。”
“鬱姐姐,好久不見。”
白央央回抱,隨即鬆開,看向了連恒,叫了一聲恒哥哥。
連恒淡淡頷首,給她倒了一杯茶。
連恒將茶遞過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白央央。
她和過去很不一樣了,眉目照樣精致,但是氣質有了質的飛躍。
連恒算是看著白央央長大的。
隻不過後來連恒考入國外念書,見麵的機會也就少了很多。
白央央也有幾年沒見過連恒了,但一點都不生疏。
“恒哥哥,你和鬱姐姐是打算回來定居嗎?”
“嗯,鬱榕一直想回來,我在國外也待膩了。”連恒淡淡頷首:“以後都在帝都,有什麽需要,隻管找我。”
連恒是單親家庭長大,家境清貧,是墨清霜資助他念書,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連恒一直將白央央當做了親妹妹,墨清霜去世之後,更是疼愛白央央。
在國外的時候,每年都會給白央央匯款,當做生活費和學費,生怕白央央吃不好穿不暖,回國第一件事也是見她一麵。
白央央心間一軟:“恒哥哥,我確實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說。”
“最近白家危機重重,恒哥哥你來了帝都,白家一定會找你合作,我希望你到時候能答應合作。”
白央央目光灼灼,潛藏著一絲難以發現的算計。
連恒不理解:“為什麽,白家對你和墨姨做出那樣的事情,你為什麽還要幫著白家?”
“恒哥哥,你應該懂一個道理,爬得越高跌得越慘。”
白正懷是個商人,看重利益,隻要嚐到了甜頭,那麽他隻會更瘋狂。
她要的是一擊致命,她要看著白正懷墜入地獄!
連恒瞬間明白了白央央話裏的意思,薄唇微抿:“我知道了。”
“恒哥哥,鬱姐姐,麻煩你們了。”
鬱榕也知道白家的事情,擺擺手:“你叫連恒一聲哥哥,就是我們的親妹妹,這種小事不用客氣,若是沒有你和墨姨,也沒有如今的連恒,隻要你開口,我們沒理由拒絕。”
她和連恒認識很多年,對於白央央,也是真心喜歡。
這小丫頭甚是可憐,鬱榕恨不得能親自出麵,好好的賞白正懷幾個耳刮子!
但現在,時機未到。
白央央嘴角一勾,主動端起茶杯:“恒哥哥,鬱姐姐,歡迎回來。”
一牆之隔。
江恣推開門,一臉的八卦:“戰爺,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戰北驍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交疊,眼眸冷淡。
“有話說,有屁放。”
“我剛才看到白小姐在隔壁吃飯——”江恣神秘兮兮的:“和一個男人!”
戰北驍眼神微變,指腹微頓。
她說的約朋友吃飯,就是和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