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籌碼
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就想看她的笑話,那就不能夠!
她白姝從來不是吃啞巴虧的人。
柳夏夏見宋家大嫂幫著白姝說話,像是聽到了個笑話一般:“大嫂,我知道你跟白姝的關係好,可是關係再好,也不是這麽維護的!這話我放這兒了,她房間裏現在就躺著個野男人呢!你們看看她緊張的樣子!
白姝你也別瞪我,我可不是平白無故汙蔑你,偷沒偷人,你自己心裏有數!我昨天同前天夜裏,可是都聽見你屋子裏頭有男人說話的聲音的!”
宋家嫂子猶猶豫豫地看了不發一言的白姝一眼,瞧著柳夏夏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裏也忍不住地打起了鼓。
“妹子...”宋家大嫂湊近白姝身邊,“你快別傻站著了,快說說話吧,不然大家當真要以為你偷人了!”
“她能說什麽?”柳夏夏很是不以為意道:“她現在就差被捉奸在床了,大家都別傻站著了,多說無益,咱們大家進去一看便知!”
奈何白姝一直杵在原地,眼見著柳夏夏煽動看熱鬧的一眾看客進屋,終於開口了。
“柳夏夏,你當真要進我的屋?”
白姝說話時同平日一般無二,平靜又沉穩,絲毫看不出一丁點的窘迫。
柳夏夏叉著腰瞪她,“你麻利點快給我閃開!”
白姝聞言,不但不曾讓開,反倒是又往前進了一步,將柳夏夏生生逼退了三分。
“想進去,可以,等我說完我想說的,自然會讓行。但在你們進去之前,我要先當著大家夥兒的麵,好好同你講講道理。”
“講道理?講什麽道理?”
白姝的眼神,輕飄飄地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重新定格在柳夏夏的臉上。
“我是不知道,壞了我的名聲,對你們母女倆什麽好處,從我進柳家門兒的那一天起,你們可曾將我當成過自家人?
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是我在做,不……
除了吃飯和出恭,剩下的所有都是我一人在做,你們不但不感激,還覺得這是我欠你們的,將柳城煥的死全都怪罪到我的身上。
你們說是我克死了她,事實當真如此嗎?
所有的這一切,我都是被迫承受的,若非我一而再地得不到溫暖,我又怎會被張邈之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迷惑?
現在我覺醒了,決定不再任由旁人欺負我,你們便想出這麽個法子汙蔑於我,栽贓我偷男人,就為了要我繼續唯唯諾諾當牛做馬,你們是人麽!”
白姝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一雙眼睛,卻像是淬著毒液的毒蛇,倒叫占著理的柳夏夏毛骨悚然起來。
看熱鬧的村民大多是沒有主心骨的,除非有證據,要不然,誰慘、誰能說,誰就有理。
柳家母女這麽些年還算安分守己,但柳婆子究竟是個什麽人,大家心裏也都有數。
此刻聽著白姝細細倒盡苦水,大家紛紛麵麵相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你說這麽多幹什麽?有沒有冤枉你,去你屋子裏看一看便知,難不成,我還能找個男人硬塞到你**去不成?”
柳夏夏咽了口唾沫,自知口舌功夫不及白姝一成,擰著眉毛急不可耐又想著往裏衝。
“等等——”
白姝再次將人攔住,說:“我說這麽多,並非是要博取同情,而是我受盡委屈,今日這一遭,便不能白白叫人冤枉了去!”
“白姝,”柳夏夏徹底沒了耐心,“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全了?你到底想幹嘛!”
“很簡單,我要做的,再簡單不過了。”
白姝微微一笑,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的屋子一眼,接著道:
“今日入我房間捉奸,若是確有其事,我白姝必定無話可說,即刻隨你們處置,拖我去浸豬籠我也認了;
若我房中什麽也沒有,那你同你娘,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交代?我總不能平白無故被你冤枉了去吧?”
“我們給你一個交代?笑話,這房子本來就是我柳家的,我想進便進,還用同你談條件?”
“怎麽,你想空手套白狼,平白無故再欺負我一回?我要的交代很簡單,你還沒聽就拒絕,莫不是你曉得我房中什麽也沒有,所以不敢同我打賭?”
“你什麽東西!”柳夏夏急了,“我有什麽不敢的!我還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成!賭就賭,今日,我還就——”
“夏夏!”
柳夏夏說得正起勁呢,久久不曾下床的柳婆子忽地拄著拐杖現身,打斷了她亟待出口的話。
“娘...”柳夏夏喃喃,繼而毫不猶豫轉身,往柳婆子身邊去了。
“娘你怎麽下來了?”
“我不下來,還能由著你同那個小賤人胡鬧不成!咳咳咳......”
柳婆子咳嗽了幾聲,警告地看了柳夏夏一眼,繼而目光灼灼地望向一直在挖坑的白姝。
“臭丫頭,你要同我們打賭,要我們給你一個交代?”
“是。”
“嗬,”柳婆子冷笑一聲,在自家女兒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那我們就攤開來,公公平平地說說吧。”
白姝一愣,總算是願意正眼看向明顯瘦了一圈的老太婆了。
抿了抿唇,她問:“如何才算公平?”
柳婆子沉吟,一字一頓道:“自然是禮尚往來,將條件一一談清楚。
今日捉奸拿贓,若當真叫我們在你房中找到男人,那你便要在村中祠堂裏跪上三天三夜,並在我兒死期滿三年時自盡於祠堂,也算是對我兒的一個交代。
若今日這件事是個誤會,那你大可向我提出一個要求,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提的要求,不能違反婦德,更不能叫我們為難。”
“這話說的,不得叫你們為難,那我倒是要問問,什麽是讓你們為難的事?”
“比如...”柳婆子同柳夏夏對視一眼,說:“若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們自然辦不到。抑或是羞辱我們,那也不行。”
白姝聞言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可以,那就依你所言。
我的要求現在不妨就告訴你。若我房中沒有男人,那你便要將我的玉佩歸還於我,你答是不答應?”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