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月攸檸也不善良
昭華殿的氣氛，隱隱變得不對勁起來。
人群自發地分成兩撥。
一撥，站到了聶馨清身旁。
另一撥，則是抱著看戲的態度。
而月攸檸身邊，隻她一人！
聶馨清垂眸，遮住眼底的得意。
死而複生又如何！
神級鳳凰脊骨又如何！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終將為世人所不容！
敢擋姬家的路，這便是下場！
感受到聶馨清的不懷好意，月攸檸眸光輕顫，邪魅一笑，“難怪姬筱晗會汙蔑我的名聲，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可不是好話。
人群裏不乏姬家的人，此時一臉氣憤。
“你這是什麽意思！”
月攸檸懶懶地抬了抬眼皮，散漫一笑，“上不正，下參差。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
少女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自外公去世，姬家果然成了蛇鼠一窩。”
“你，找打！”
姬家五小姐是個火爆脾氣，聽見她這般嘲諷姬家，當時就擼起了袖子。
“瀅瀅！”聶馨清卻急忙攔住她。
“娘，你沒聽見她說什麽嗎？”姬妙瀅氣得跺腳。
聶馨清沒有理會她，而是一臉痛心地看向月攸檸。
“攸檸，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為我這幾日沒有去看你，而心存不滿？如果是這樣，那我向你賠個不是。”
姬妙瀅不忍看她低三下四，在後麵嚷道：“娘，明明是她把咱們拒之門外！”
聶馨清蹙眉，輕喝道：“閉嘴！”
姬妙瀅攥拳，眼中有不甘，也有憤怒。
“你對她總是這麽好，從前是，現在還是！可她分明不領情！”
“不許這麽說，你們可是表姐妹。”
“她害的二姐姐再無法聚集靈力，我才沒有她這樣惡毒的表姐！”姬妙瀅恨恨地瞪向月攸檸，“你快說，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少女挑眉，目光直指聶馨清。
“這話你得問她，畢竟，當眾撒謊的人，是她！姬筱晗效仿的人也是她！”
“你胡說！我娘說什麽謊話了？”
不光是姬妙瀅急了，姬家其他的人也都急了。
“月攸檸，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聶馨清則作出無語凝噎的模樣，“攸檸，你……”
她心裏一點都不著急。
姬筱晗的根基已毀是事實，盡管不是月攸檸做的，但這個帽子隻會扣在她的頭上！
月攸檸意味深長地掃了眼聶馨清，冷冷一笑。
“敢問姬夫人，姬妙瀅所說千真萬確嗎？”
對於她的稱呼，聶馨清表現出很難過的樣子，無力地點了點頭。
月攸檸再問，“是昨日之後，她才無法聚集靈力？”
聶馨清再次點了點頭。
兩次點頭，無疑力證了姬筱晗根基被毀確實與月攸檸有關。
“歹毒”“凶殘”這樣的字眼立刻鋪天蓋地的朝她撲來。
大家都對著她指指點點，似乎想立刻把她釘在絞架上。
姬妙瀅揚眉一笑，滿臉得意，“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事實證明，就是你害了二姐姐！”
月攸檸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眼中閃爍著一絲鄙夷，“又來一個撒謊的。”
“你才撒謊！”姬妙瀅氣得火冒三丈，“我們說的都是事實！”
“好呀，那你讓姬筱晗來與我對峙。”
“行，你等著！”
聞言，聶馨清假意攔了下，但並未攔住。
她並不擔心把姬筱晗弄來。
相反，她還很願意。
大家總會同情弱者。
隻要她們見到姬筱晗的慘狀，必定會更加唾棄月攸檸，如此，她的目的便會更快達到。
大概一炷香後，姬筱晗被抬了過來。
女子麵色慘白，死氣沉沉。
大家的反應，正如聶馨清所料。
姬妙瀅冷哼，“月攸檸，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月攸檸冷冷掃她一眼，“滾！”
姬妙瀅表情大變。
身為姬家嫡女，還沒有人敢跟她說過這個字。
她登時亮出長劍，直抵月攸檸的脖子，“你欠揍！”
“就你？”
月攸檸美眸流轉，一絲不屑從中泄出。
她甫一抬手，姬妙瀅便狼狽地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
姬妙瀅氣得大喊大叫。
月攸檸懶得理會，徑直走到姬筱晗身邊，俯瞰著她。
她的根基確實已經毀了，而且明顯受過折磨。
但此人手段極為高明，並未在她身上留下半絲痕跡。
瞧著月攸檸一直盯著姬筱晗，聶馨清的眼皮忽然沒來由得跳了跳。
她急忙走上前來，表現出很寬容的樣子。
“攸檸，筱晗雖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我和你舅舅都不會怪你的。”
月攸檸眼底泛著幽幽之光，寒芒乍現。
若她所料不差，姬筱晗之所以如此，皆是聶馨清所為。
此人，與柳氏一樣的表裏不一。
但，她比柳氏更狠！
一絲冷意自眼眸溢出，月攸檸冷冷望去，眸光如鷹隼般犀利。
聶馨清對上這樣的目光，心裏忽然一虛。
難道她發現什麽異常了？
不，不可能！
她什麽痕跡都沒留下，就算是生死門門主來了，都不可能發現！
如此一想，她又鎮定了下來。
“攸檸，你……”
月攸檸冷冷打斷她，“閉上嘴，本姑娘不屑跟你這個騙子說話。”
說完，她也不管聶馨清滿臉驚愕的表情，低頭道：“姬筱晗，別裝了，趕緊坐起來吧。”
姬筱晗皺眉。
她也希望自己是裝的，但她此時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別說坐起來了，就連說話都很費勁。
而這全是拜聶馨清所賜！
若是沒有在昨日親眼見到她那個模樣，姬筱晗至今還不知道，平日裏溫婉純善的姬夫人實際上竟是那般歹毒！
注意到她眼裏溢出的恨意，月攸檸輕歎一聲，俯身朝她靠去。
見狀，姬筱晗慌了。
在她看來，聶馨清歹毒，月攸檸也不善良。
這個時候她靠自己這麽近，到底想要幹什麽？
但她如今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月攸檸一點點靠近她。
在月攸檸的手穿到她的背上時，她不禁嚇得渾身發抖。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坐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下意識地朝月攸檸揮了一掌。
雖然並沒有什麽殺傷力，但其中的的確確蘊含著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