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露餡

顧銘麵對趙氏的謾罵,麵上自是波瀾不驚。

他冷厲的目光落在趙氏身上,聲音冰冷道:“張春生自作自受,你們還有臉麵來我家找茬,看樣子張春生是嫌自己的命活的不耐煩了!”

這趙氏不愧是張春生的娘,母子兩人的本性簡直如出一轍,都是愛吠的狗。

趙氏沒成想顧銘居然還說出如此狠心的話,她頓時咬牙怒罵:“顧銘,你仗著自己有身手就欺負我家春生,是真當這天下沒王法了嗎?你無緣無故把春生打成那個樣子,要是不做出賠償,我就溺死你家那兩個野種!”

這顧銘真是好狠的心呀,就因為前幾次她針對李氏那賤人就對春生動手,簡直就是喪良心!

這一回顧家要是不給張家一個說法,她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顧銘聽到趙氏的話,眼中湧出濃濃的殺意,讓趙氏等人看得心中不由得一駭。

“無緣無故?張春生他有臉做怎麽沒膽子認呢!你想要我給一個說法也可以,那就帶上張春生,讓他與我去鎮衙對簿公堂吧!”

張春生就是一個孬種,居然利用自己的娘來顧家惹事,他還真把顧家當成軟柿子來捏了?

可惜,他顧銘可不是他們老張家可以擺布的人!

就在此時,一道虛弱卻帶著鋒芒的聲音響起:“趙氏,你方才說誰是野種,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大家聞聲看去,就見李秀清虛弱地站在顧家院子旁邊,眼中滿是寒芒瞪著趙氏一幹人!

那張春生把她害得那麽慘,居然還敢挑唆趙氏來顧家鬧事,這趙氏一來就嘴裏不幹淨,她是真當沒人能治得了她嗎?

顧銘見李秀清來了,連忙斂去身上的殺意,走到她麵前擔心地扶著她:“外頭的事有我擺平,你身上還有傷應該多休息才是。”

他說到這裏,不由得對趙氏他們越發不耐煩。

李秀清搖頭,對顧銘的關心還是有些不適應:“我沒事。”

要不是她出來,哪能聽到趙氏滿嘴噴糞罵澤兒兄妹兩人。

這趙氏,簡直就是潑婦!

趙氏在李秀清手下吃過好幾次虧,乍一看見她不由得被她眼神看得有些心慌。

可她想到在家裏**躺著的張春生時,她又燃起熊熊怒火:“我就罵怎麽了,顧同澤和顧欣雲連親生娘親都沒有,不是野種又是個啥!你們顧家欺負我們老張家,還不允許別人罵幾句了!”

幾日不見這李氏便滿身是傷,定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她囂張給她的懲罰呢!

李秀清見趙氏死性不改,不由得冷笑道:“好,很好!”

她上次就說過,這趙氏若還對澤兒兄妹言辭不敬,她便不會輕饒了她!

李秀清心念一轉,利用靈術如鬼魅一般來到趙氏麵前,在趙氏見鬼似的目光中抬起未受傷的左手狠狠扇向趙氏右臉。

“啪”的一聲脆響,趙氏的頭被打歪,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來。

“這一巴掌是讓你清醒清醒,讓你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別以為你們老張家可以在村裏橫行霸道,別的村民怕你們我們顧家可壓根不把你們放在眼裏!”

李秀清說完這話,左手再次一甩,趙氏的左臉也同樣遭殃。

“這一巴掌是警告你,以後嘴巴放幹淨點,要是讓我聽見你再對澤兒他們不敬,我定會讓你後悔你的所做所為!”

趙氏被李秀清打得臉頰腫得如饅頭高,連牙齒都掉了兩顆。

她趙氏在村裏哪曾受過這等侮辱,即使被打心中懼怕也滿是憎恨地大吼一聲“李氏你這個賤人,我同你拚了!”,然後就朝李秀清衝了上去。

隻是,她還未靠近李秀清的身前,就被隨後躍來的顧銘一腳踢飛在地,疼得死去活來。

方才李秀清的靠近太過鬼魅,嚇得張春來夫婦等人好半晌沒回過神來,這會聽到趙氏的慘叫聲,他們總算回神去把人從地上扶起來。

張春來沒成想顧銘夫婦這般厲害,讓他連上前討伐的勇氣都沒有。

他問趙氏道:“娘,你怎麽樣了?”

“你還好意思問!”趙氏疼得冷汗涔涔,見張春來一臉窩囊的樣子自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叫你們來是為你弟弟討回公道的,你們卻跟鋸嘴葫蘆似的,我要你們有何用!”

她疼得不停哎喲直喚,張春來夫婦自是束手無策。

怎麽說趙氏也是快五十的年紀了,方才那一踢顧銘雖沒用全力,但踢在她身上也不好過。

她用手顫巍巍地指著不遠處冷眼看著他們的李秀清夫婦:“算你們狠,從今以後咱們老張家與你們顧家勢不兩立!咱們走!”

今個兒討公道自是討不回來了,她這一身傷還是得去看傷才行!

李氏,顧銘,你們夫婦給我等著!

趙氏放下狠話後,張春來夫婦便聽話扶著她走了,一家子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李秀清夫婦壓根沒把趙氏的話放在眼裏,等那一家人走後,顧銘便扶著李秀清道:“秀清,我扶你進屋。”

他雖然有好些疑惑想問秀清,比如說她方才的身手,但他知道眼下並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李秀清當然知道自己方才露餡了,可是那會太過氣憤,哪還管得那麽多,就想痛打趙氏一頓才解氣。

她沒有拒絕顧銘的照顧,任由他扶著她回到東屋。

一路上,她都悄悄打量著顧銘的神色,見他並沒有想問她什麽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悄悄鬆了口氣。

雖然空間裏的靈術好用,可是不能常用呀,要不然真被人發現不對勁當成妖怪怎麽辦。

而且顧大哥這人一看就精,萬一以後他再發現問起她來,她該如何說呢。

這麽一想,李秀清便在心裏打定主意,決定以後得更加謹慎一些才行。

“秀清,你睡吧,我去把孩子們接回來。”

顧銘把李秀清扶到床邊坐下,柔聲開口。

他方才自然感覺到秀清在偷偷看他,見她這副模樣便知道自己心裏也挺忐忑,他雖因她對他有所隱瞞而感到有些難過,這會見她如此在意他心裏卻又跟喝了蜜一樣甜。

罷了,他便等到她想告訴他的那個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