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趁人之危

李秀清原本以為自己大難臨頭,可沒想到最後痛苦的一幕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是他聽到張春生發出殺豬似的慘叫聲。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想要起身去看到底發生什麽事,卻因為無力而再次往地麵摔去。

一旁的顧銘見狀,連忙上前將她扶住抱進懷中。

他見著李秀清此時的模樣,滿是憐惜問道:“秀清,你怎麽樣了?”

他的心中升騰起對張春生的濃濃殺意,隻覺方才那一腳都用力太輕了。

像張春生這種廢物,殺了他都不為過。

李秀清把顧銘的聲音聽在耳中,仿若聽到天籟一般。

她努力睜開眼睛想去看清楚顧銘的臉龐,但發現自己隻是徒勞。

“顧大哥。”

她輕聲呢喃,伸出右手想去觸碰顧銘的臉,卻在伸到途中時無力垂落,整個人徹底昏迷過去。

顧銘見到李秀清失去意識時一陣恐慌頓時襲上心頭,讓他失去往日的沉穩。

他伸出手去探李秀清的鼻息,發現她隻是昏迷時莫名鬆了口氣。

他抱好李秀清站起身,緩緩朝地上喊痛的張春生走去。

來到張春生跟前,顧銘居高臨下看著張春生,想也不想地便抬起腳往張春生的**而去。

一瞬間,一道刺破天穹的慘叫聲衝天而起,驚起林中飛鳥無數。

張春生雙手捂在兩腿之中,疼得全身**。

顧銘看著他此時痛苦的模樣,心中洶湧的殺意這才消散一點。

他目光冰冷落在張春生身上,如同看一個死人:“張春生,秀清不是你能碰的人,若是以後你再敢有非分之想,你的這條命便是我顧銘的了!”

張春生是趙氏二子,吃喝嫖賭無惡不做,他回村後也隻見過幾麵而已。

沒有想到張春生今日竟然敢把主意打到秀清頭上來,還將她傷成這副模樣,他絕不能容忍張春生完好無缺地回到清河村!

縱然事後有不少麻煩,但他絕不會後悔他對張春生所為。

沒有殺掉他,已經是自己手下留情!

張春生疼得渾身直冒冷汗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此時的顧銘可怕得就跟地獄來的死神一般,他害怕的隻來得及點頭。

顧銘冰冷的目光瞥了張春生一眼,隨後抱著李秀清往家而去。

秀清傷成這副模樣,他要盡快把她帶回去為她治傷。

顧銘腳步匆匆,一個時辰的山路硬是隻走了半個時辰就到家了。

他把門打開將李秀清抱進東屋放在**,剛一轉身卻被一隻手抓住手腕:“熱、好熱……”

昏迷中的李秀清發出夢囈般的低喃,光是聽聲音就知道她有多難受。

顧銘的腳步如同被禁錮一般,他轉身看向李秀清,總算發現她此時的異樣。

秀清為何臉色如此通紅,而且渾身發燙,莫不是發燒了?

顧銘伸手去探李秀清額頭,發現確實是有一點燙,但並不是很嚴重。

就在他探手定體溫的空檔,**的李秀清突然扭捏起來,雙手竟然無意識地去扒拉自己的衣裳。

顧銘見狀,連忙用手阻止,一臉著急。

秀清這模樣明顯不是單純受傷,莫不是那張春生還動了另外的手腳?

顧銘著急得不行,又不想李秀清做出讓自己後悔的舉動,尋思一二便用一件不再穿的舊衣裳撕成布條捆住李秀清雙手雙腳,以免她動時弄傷自己,隨後再去陳大叔家請人。

兩刻鍾後,陳大叔來到顧家。

顧銘請他為李秀清診治,陳大叔先是給李秀清看了外傷,隨後又給她把脈,最終臉色一沉。

“真是胡鬧!”他嚴肅開口,“夫妻之間有什麽話好好說,勞什子要動手打秀清,還給她下那種猛藥!”

他話裏話外都是對顧銘的不滿,把顧銘說得一陣愧疚。

在顧銘看來,雖說李秀清此時的淒慘不是他造成的,但也是他沒有把人保護好的原因。

顧銘搖頭,“陳大叔,不是我。”

他這麽一句話說出來,陳大叔頓時語塞,隨後歎口氣道:“那大叔便放心了,秀清雖以前行事有點糊塗,但是後來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大夥兒都看在眼裏。她中的藥藥性太猛,而且這種下作的**並沒有解藥,隻能……”

陳大叔沒有把話說完,但顧銘已經不是什麽事都不知的毛頭小子,已經聽懂陳大叔的話。

他雙手握緊,咬牙切齒罵道:“張春生,沒殺他倒是便宜他了!”

他真的無法想象,若他沒有及時救下秀清,秀清將要遭受的將是何等毀滅性的打擊。

張春生,真是好一個張春生!

陳大叔一聽顧銘的話頓時明白李秀清受傷怕是同張春生有關,他皺緊眉頭道:“春生那小子最是睚眥必報,你們此回與他結下仇怨,以後還得小心他報複才行。”

張春生一家子最是潑辣蠻橫,使起狠勁來都是不看人的主兒。

如今顧家與張春生結下仇怨,此事怕是無法善了。

“他想要報複那便讓他來吧!”顧銘聽到陳大叔的話,身上散發出一種駭人的戾氣,不禁讓陳大叔心神一凜。

顧銘他不愧是在沙場久戰過的人,一身氣勢掩蓋起來還好,如若不然便跟煞神出世一般令人懼怕。

那張春生對上顧銘,怕是無法討到好。

當然,陳大叔不知道的是,顧銘已經給張春生弄了個半身不遂了。

陳大叔又給李秀清開了藥,交代顧銘如何照顧後便出了顧家門。

李秀清傷口都已經由陳大叔包紮好,顧銘待陳大叔走後便打來溫水替李秀清擦拭臉麵,待她再露出那張嬌俏絕倫的麵孔來時,顧銘的眼中滿是心疼和含著一絲她察覺不到的情愫。

“若是不能解去她的藥效,即使她熬過這一遭,以後怕也是傷了根本,要一直用藥將養著了。”

李秀清因藥效還在繼續難受著,顧銘想起陳大叔臨走時對他說的話,他眸光越發幽深。

他本不欲趁人之危,此時卻不得不做個小人。

顧銘深深歎了口氣,替李秀清解開布條,還未等他在床邊坐穩,身後便有一具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