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欺負的人類

宋清:???

這是炮完就溜了?

擦,渣男!

宋清有心想要追上去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但身體狀況容不得她這麽做。她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攥著胸口的被子,頭深深的垂下,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一抹委屈染上心頭。

昨晚先是被渣男出軌,接著又是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拱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對方連句她聽得懂的話都不會說。

宋清想哭,更想讓這一切是夢。

希望自己醒來時,仍在那間狹隘卻溫馨的臥室裏。

希望能盡快結束這個無比糟糕的早晨。

……

傅樾推門時,透過門縫看見女人坐在**默默掉淚的模樣。

不知為何,推門的手就停了下來。

其實在她醒來的同時,傅樾就清醒了。

昨晚的實驗是成功的,驗證了他的猜測,這個人是星際之中罕見的“接觸類治療師”,不同於尋常依賴於精神力的治療師,“接觸類治療師”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容器,通過吸收獸人身上的狂暴能量,轉為自己的精神力,從而維持容器的完整。

在獸人族的曆史上,唯有“接觸式治療師”能將獸人從狂獸化拉回。

上一次出現“接觸類治療師”還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在傅樾第一次與她接觸後就隱約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份異常,在昨晚的實驗過後,傅樾那降到臨界線的狂暴數值再一次下降,到今日早晨醒來已經降到警戒線之下。

因狂暴能量肆虐而幹涸的精神領域也在逐漸恢複精神力。

自從投入戰爭後,即便有治療師日日夜夜為他淨化狂暴能量,但效果甚微。

仔細想來,他體內的狂暴數值已經有幾十年瀕臨警戒線。

雖然這個數值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危險,但對於傅樾來說,已經足夠讓他維持理智,甚至還能調動精神力、駕駛光甲投入戰爭之中。

在他身上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房內那個女人。

他昨晚發現這個女人還是個小姑娘,沒有被其他人占有過的痕跡。

今早醒來後,他故意裝睡,是為了進行最後的確認。

如果是那個人派來的“治療師”,那麽一定會趁其不備刺殺他。

可她卻沒有這麽做。

接著,傅樾就發現她與自己言語不通,這倒也並不奇怪,星際之大,無數星球,使用的都是不同的語言,隻需要用光腦進行語言檢測,再進行轉化就可以了。

傅樾的光腦告知他,小姑娘使用的是來自廢星地球已經滅絕的古老語言之一。

光腦對這種過於古老語言的詞匯儲備不足,隻能進行簡單的翻譯。

最關鍵的是,小姑娘身上沒有光腦。

在星際時代,光腦早已成為所有星際人必備裝備之一。

傅樾與她無法溝通,而且因昨晚,小姑娘的身體狀況明顯不太好。

傅樾離開房間,去外麵拿了一支營養劑打算給她服用。

但在門縫中看見小姑娘默默掉眼淚的一幕。

小姑娘身形纖瘦,被子隻擋住了一麵的身軀,從傅樾在門口的角度可以看見她不算圓潤的肩頭,胳膊纖細,不見一點肌肉,腰腹旁肋骨形狀從皮下透出輪廓。

絲毫不像獸人成年之後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個營養不良的幼崽。

她抽泣時肩膀微微顫抖,披散在肩膀上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抖動,從肩頭滑落,遮住了她蒼白的側臉。

與她昨日聒噪的嚎啕大哭不同,像極了受盡了委屈卻又不敢言明,咬著牙隻敢掉眼淚的模樣。

這一幕,讓傅樾素來不知憐香惜玉的心**了一下。

但也隻是這麽短暫的一下。

傅樾重新拉開門,走了進去。

——

傅樾去而複返,讓宋清稍稍止住了眼淚。

她視線朦朧的看向傅樾,發現這個男人出去穿了身衣服進來,分體式運動裝,清一色的黑,但就是這麽普通的運動裝穿在他身上,也硬生生撐起了高定秀場的氣勢。

除了穿上衣服外,他手裏還拿著一支酷似化學試劑管的容器,裏麵裝著乳白色的**。

傅樾把試劑管往她麵前遞了下,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

宋清看著眼前的不明**,戒備的護住自己,並且搖頭。

“我不喝。”

說完,她看見男人遲疑了一瞬後,抬起右手,右手手腕上方彈跳出一塊藍色透明虛擬屏,隻見男人用手指在上麵點了以下,他再次開口時,說出來的就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可以恢複身體,喝掉。”

男人的聲線低沉、充滿磁性。

像是一把鉤子,死死的勾住宋清的耳朵。

她……

她是聲控,實在難以抵擋這巨大的**。

不理智再說:喝吧喝吧,反正人都賠進去了,不就是兩三口的東西,怕啥。

理智說:不喝不喝,萬一是毒藥呢?

兩個小人在她鈍痛的腦袋裏瘋狂的打架,本就鈍痛難忍的腦袋更加難受了,臉色因疼痛又蒼白了一分。

傅樾素來沒什麽耐心可言,看見小姑娘的臉色明顯變差後,立刻上手,單手捏住她臉頰兩側的牙槽,迫使她張開嘴。

另一隻手推開恢複劑的蓋子,把恢複劑直接往宋清的嘴裏灌去。

宋清:嗚嗚嗚嗚……

滿嘴黏膩的**令她惡心的想吐。

但是牙槽被捏著根本合不上嘴巴,**積攢在口腔裏愈發的難受。

宋清沒有辦法,在自己被嗆死之前,隻能忍著惡心把嘴裏的**全數咽下去。

因為味道太過難喝,她忍的眼眶泛紅,好不容易褪去紅意的眼尾再一次染上了紅色,眼眶裏泛出的生理淚水令她看著分外可憐。

似是被人狠狠欺負過一般。

可‘欺負’她的人毫無自覺。

確認她把營養劑全部喝下去後才鬆開手。

宋清從小到大就是個不服輸的,昨晚加上今天被欺負的這麽狼狽,怎能忍得下。

傅樾一鬆手,她抬手就往傅樾的臉上甩去。

眼底帶著被羞辱的憤怒。

宋清的動作對於傅樾來說猶如放慢十幾倍的慢動作,毫無攻擊力可言。

他單手輕輕鬆鬆就鉗製住了她的手腕。

宋清另一隻手握拳朝他搗去——

傅樾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再一次輕鬆鉗住。

宋清眼眶通紅,罵了一聲可惡!曲起膝蓋對準男人的下身——

仍是被輕巧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