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囚禁的戰神

帝國會議室裏正播放著一幕影像。

巨大的星艦停泊在一片原始森林上方,隨後,從星艦投放口扔下一個巨大的鐵籠。

鐵籠墜入森林之中,驚起森林內異植異獸的一陣驚慌。

**持續片刻後,森林再一次歸於平靜。

見此影像,會議室內一帶著虎類特征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終於解決了帝國的不安定因素,可以讓星艦從原始星球返航了。”

另有一獅類特征的中年男人道:“堂堂帝國的一代戰神竟然落得如此地——”

“嘭——”

虎類中年男一掌拍在會議桌上,桌麵頓時裂出一道縫隙,質問道:

“你難道是在不滿王儲殿下的決策嗎!傅樾他體內的狂暴數值已經達到巔峰,狂獸化後就是一頭無法控製的狂暴野獸!留一頭野獸在中央星上,讓民眾知道了王儲殿下的支持率會降到什麽程度!”

獅類中年男絲毫不畏懼剛才那一掌,用了比他更大的力氣向會議桌拍去。

臉上的鬃毛因怒氣全部豎起,獸類豎瞳射出怒氣:“王儲殿下難道忘記了傅樾殿下為何會狂獸化嗎!殿下為了自己支持率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舍棄了自己的部下,依我看若是讓民眾知道,不知道會對王儲殿下多失望!”

“哐鐺——”一聲後,脆弱的會議桌四分五裂。

坍塌成木板躺在會議室的地麵上。

虎類中年男人注視著壽終正寢的會議桌,眼底閃過一抹暴戾。

他狠狠閉了閉眼,似是退讓了步,“我會向王儲殿下建議派一名治療師去三等星,至少讓傅樾在死前不那麽痛苦。”

獅類中年男冷哼了聲,卻也並不再出聲反對。

視線投向屏幕上逐漸縮小的原始森林,內心愈發沉痛:

殿下,屬下隻能為你做這麽多了。

——

宋清握著酒瓶子,跌跌撞撞的走在森林裏。

咦?

森林?

她記得自己住的公寓旁是工地啊,怎麽變成森林了?

看著眼前高達十幾米的樹木,半米寬的樹葉,密密匝匝的植被群,因綠植過分茂盛,周身的溫度逐漸降低,勾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宋清努力的眨了眨眼,可無奈她醉的實在太厲害了。

大腦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

看了半天後,她咧開嘴,用手拍了下酒瓶子。

嘟嘟囔囔的說了句:“嗐,我肯定是……呃……在做夢……”中途還打了個酒嗝,醉的眼神迷離。

說完後,她一手提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繼續往前走。

穿越一片植被後,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鐵籠子。

巨大的鐵籠子把周圍的樹木、植被統統壓倒,看著像是一個災難現場。

宋清疑惑了一瞬,隨手扔下酒瓶子,跌跌拌拌、手腳並用的的往鐵籠子跟前去。

隨著越走越近,她看見鐵籠子裏關著一隻深灰毛發、身型巨大的——呃——

狼?

宋清無法分辨眼前這是什麽品種的狼,可是她知道,動物被關在鐵籠子是很可憐,尤其是關押這類猛獸,是先要給它們注射大劑量的麻醉藥。

酒精的作用讓她絲毫不懼怕鐵籠子團起來有一座小山那麽高的猛獸,甚至還見鬼般的愛心爆棚,妄圖想要解救這頭被囚禁起來的狼。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鐵籠子前,繞了一圈也沒找到鎖在哪兒。

倒是把自己給繞暈了。

她扶了扶腦袋,勉勉強強穩住了身形,眼前的視線開始天旋地轉。

腳下失去平衡,左腳不知怎麽絆到右腳上,身子晃了晃直接往前栽去,腦袋往鐵籠子上磕去。

“咚——”

“嗷!痛!”

宋清狼嚎了聲,痛的眼角滲出了生理淚水,捂著紅腫的額頭,慘兮兮的坐在鐵籠子前。

想起自己前腳被渣男拋棄,後腳在夢裏還被鐵籠子給撞了,還撞得這麽痛。

此時的宋清絲毫沒有意識到若是在夢裏是不會察覺到痛處的。

她狼狽的坐在地上,委屈瞬間在胸腔裏堆砌滿了,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人,癟了癟嘴,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宋清哭的分外認真,不曾注意到團在鐵籠子裏的猛獸醒了過來。

它張開了眼睛,露出一雙金色獸瞳,視線掃在眼前的宋清身上。

看見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頓時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那個人派來的治療師。

嗬,大家都撕破了臉皮,何必還如此假惺惺的送來珍貴的治療師。

它體內的狂暴數值已頻臨巔峰,狂獸化後本應該失去人類的理智,徹底獸化,但它憑借著非常人的自製力硬生生但鎮壓著體內的狂暴能量,不讓自己徹底淪為野蠻的獸類。

他——是傅樾!

死,也必須死的體麵。

以獸類之身死去,怕是見了先人,也要被狠狠嘲笑一頓的。

傅樾咬緊牙關,驅使著四肢站起來。

它獸形是高大威武的極地雪狼,渾身灰毛茂密,獸耳筆直豎起,周身散發的威壓遠遠看著就令獸人畏懼退縮。它在蜷縮起來時已有小山那麽大,此時站起來,幾乎能遮天蔽日。它昂起頭來,張開嘴巴露出一口利齒,一聲痛苦的嘶吼從喉嚨裏傳出。

吼聲過後,巨大的身型發生了變化。

獸類的毛發褪去,身姿舒展,四肢變化……

竟是從凶猛的獸類化成了人形!

變化結束後,腦袋裏的鈍痛幾乎要了他的命,他甚至沒有力氣來支撐自己站起起來,隻能狼狽的單膝跪倒在地上。

用手抱著腦袋,滿臉痛苦。

不著一縷的四肢因過分疼痛而肌肉鼓起。

體內的狂暴能量在吞噬著他的理智,徹底遮蓋住他的幾近幹涸的精神領域,他的眼瞳在獸類的豎瞳、獸人的圓瞳之間反反複複的變化……

若是普通獸人,怕是早已承受不住如此難熬的痛苦,選擇淪陷成為失去理智的野獸。

可他是傅樾!

即便是死,也要以獸人的身軀死去!

“你……”一道細弱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傅樾險些崩潰的理智才被拉回來一些。

他忍著精神領域的劇痛,咬牙吐出幾句:“滾——”

離他越遠越好!

即便她是那個人派來的治療師,但他傅樾從不殺無辜獸人。

在他死去前,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