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交換條件
一身白色休閑服的男子吊兒郎當地靠在牆壁上，食指和中指的指縫裏夾著根細煙，兩片薄唇一動，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三個壯漢警惕地看向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其中一個說道：“兄弟，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壯漢的態度很客氣。
末世裏，大家都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眼前這個人卻光鮮亮麗，白色的運動服一塵不染，怎麽看都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男子聞言輕輕笑了笑，一副輕佻的口氣：“這裏的月亮比別的地方都亮，這裏又沒寫你名字，老子憑什麽不能來！或者……”
男子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目光掃過他雙腿間，輕嗤道，“你撒泡尿標記一下，也許就把老子熏跑了。”
“cao，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壯漢朝著男子一個火球丟過去，“老子特馬地讓你看月亮？！看你麻痹的月亮！”
男子聞言抬了抬手，眾人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動作的，壯漢丟出的火球竟然拐了一個彎，瞬間把壯漢燒成了飛灰。
另外兩個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隻見男子打了一個響指，兩個人就這麽消失了。
一瞬間殺了三個人，男子抬頭望了一下天，自言自語道：“也許說出正確答案，他們就不用死了。”
“今晚沒有月亮。”季莞爾身上的異能被解除，她活動了一下手指，看向男子的目光充滿了感激：“謝謝你救了我。”
男子挑起了唇角：“要不要跟著我？”
……
季莞爾收回了思緒，唇畔綻放出一朵甜蜜的笑容。
她現在覺得，能來到這個世界真好。隻要顧諶還活著，仿佛一切困難她都可以迎刃而解。
吹了一會兒海風，季莞爾決定回去。
她剛把車停好，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影時，眼神立刻變得冰冷：“程先生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剛剛去哪兒了？”
程恕顯然在別墅外麵等了很久，一身挺括的西裝被汗水浸濕了大半。
隨著季莞爾地走近，程恕鼻間嗅到一股濕潤、鹹濕的味道，他目光裏浮上一層淺淺的憂色：“你去了海邊？後海那裏禁止遊泳，你一個人深更半夜去那裏，就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意外嗎？”
“什麽意外？”季莞爾挑起唇，要笑不笑地說道，“遇到和你一樣的變態嗎？”
“莞爾，我今晚說了很多氣話，我跟你道歉，現在我們都冷靜下來了，能不能好好談一談。”
麵對季莞爾的挑釁，程恕在她麵前先弱了氣勢。
剛剛失去季莞爾蹤跡的那段時間裏，程恕就已經後悔了。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吃軟不吃硬，沈傲白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自己不能再把人推遠了。
“硬得不行就來軟的？程先生，你還是省省吧。”季莞爾不想再和程恕廢話，她打開門上的密碼鎖。
“嘀”的一聲，外邊的銅門打開了。
程恕側身將人攔住：“我可以帶你去見顧諶。”
季莞爾瞬間停下了腳步，望向程恕的目光透出震驚和狐疑：“我不相信你會有這麽好心。”
“我當然有條件。”程恕的醋缸都要打翻了，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他耐著性子說道，“顧諶留在國內的這十天，我會全程陪同。屆時我會把你帶在身邊，給你機會接近他。十天之後，如果你還無法打動顧諶，就心甘情願地和我結婚。”
“結婚？”季莞爾睜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瘋了？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為什麽要和你結婚？”
“你的重點就是這個嗎？”程恕思考了許久才讓自己做出讓步，結果小姑娘還不領情。
他半是惱怒地說道：“那你對顧諶就有感情嗎？以你從前的生活軌跡是絕不可能和顧諶產生交集的，你今晚隻見了他一麵，就攔著他的去路，對人家窮追不舍，還找了一個‘拾金不昧’這麽蹩腳的理由。莞爾，我看你才是瘋了。”
“你又去調監控了是不是！”程恕把前因後果說的這麽清楚，季莞爾立刻惱羞成怒，“那又怎麽樣？我達成目的了，不是嗎？”
“今晚如果不是我在，你根本無法收場！”
程恕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生生壓下了怒氣。
他放柔了聲音：“這麽說，我的提議你不願意答應了？”
程恕的目的是要把季莞爾拐去結婚，他並不認為冷心冷肺的顧諶會對一個小女孩感興趣。
“答應啊，我為什麽不答應。”季莞爾卻在這一瞬間突然改變了主意。
如果靠她自己，的確很難接近顧諶，但有了程恕的幫助就不一樣了。
雖然季莞爾答應了，但程恕並不開心。
“記住，你隻有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後，我們就去登記結婚。”
聞言，季莞爾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程先生怎麽知道我一定會輸！”
程恕哂笑了一聲，好像季莞爾在說什麽天方夜譚。
“程先生，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季莞爾推開客廳的大門。
“明天上午九點，我準時過來接你。”程恕說完，轉身上了一直停在那裏的黑色加長轎車，全球限量十台的宙斯旗艦版。
副駕駛上，鄒奎大氣兒都不敢喘，恨不得把自己當成一個隱形人。
程恕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幫我撥通顧先生的電話。”
“是，老板。”鄒奎不敢怠慢，立刻拿出最新式的衛星電話，撥出一長串號碼。
“程先生找我？”電話裏的聲音仿佛自帶電流，悅耳至極的嗓音透出一股奇異的酥麻感。
程恕從鄒奎手裏接過電話：“未婚妻不懂事，今天讓顧先生見笑了。”
“未婚妻？”這三個字在顧諶的舌尖繞了一圈兒，他低笑：“程先生是不是有些不夠意思了，我們合作也有三年了。訂婚這樣的喜事，程先生怎麽也不通知我這個合作夥伴？”
程恕眼神一緊。
他有沒有訂婚，這在帝都不是秘密，有心人隻要想查，都可以查得到。
程恕之所以這麽說，隻是跟顧諶表明季莞爾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但現在看，顧諶並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