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色欲熏心的老男人
下了飛機，季莞爾經過一夜的養精蓄銳，來到了風眼總部。
頂樓的辦公室內，謝雨霏遺憾地告訴了季莞爾一個壞消息：“我邀請過王導四次，但他每次都拒絕了。莞爾，你想要打動王導，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謝姐，這麽說《敦煌》的女一定下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季莞爾並沒有沮喪，隻要《敦煌》一日沒有官宣，季莞爾就不會放棄。
“莞爾，你是不是對王導過於執著了。其實以你現在的成績，我覺得還是循序漸進比較好。正好公司的《桃夭》馬上就要籌拍了，殺青後會在荔枝台的黃金時段播出。你先試一下水，等你積累了一定的口碑，再挑選自己喜歡的本子也不遲啊。”
謝雨霏認為季莞爾在這件事上有些任性了。
然而，季莞爾並不認同謝雨霏的觀點。
“謝姐，電視劇和電影之間是有壁壘的。以我現在的處境，想要快速翻紅，就隻能靠作品說話。《桃夭》就算我演得再出彩，頂多得到一個新晉小花的名號，可《敦煌》不一樣，這部作品是有望衝擊奧斯獎的，比起循序漸進，我更需要的是一戰成名！”
“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可你不覺得這個目標有些難以實現嗎？”
嚴格來說，季莞爾的思路並沒有錯，可是她的演技還不足以撐起王導的電影。這才是謝雨霏不看好她的原因。
“謝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季莞爾有她自己的判斷。
“OK！我真怕了你了。”謝雨霏無奈地攤了攤手，“雖然王導還沒有把女一定下來，但他心中應該有了人選，我找副導演打聽過，是國內的文藝片女神傅清影。”
“傅清影嗎？據我所知，她雖然是雲端藝術學院民族舞專業09級的畢業生，但她的畢業成績隻達到了A級，並沒有達到A+。”
係統雖然已經強製休眠，但最基礎的檢索功能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季莞爾很快便搜到了傅清影的百科。
“不錯呀，你對國內的演員都做過功課了！”就連謝雨霏這個拚命三娘都對季莞爾感到由衷的佩服。
明明半個月前，季莞爾還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演技一般、情商低下，交際拉誇……這才幾天，就和從前判若兩人！
難道這姑娘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謝雨霏心中都開始陰謀論了。
她收回思緒。
“至於傅清影的專業課成績……莞爾，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高了？傅清影首先是演員。雖然《敦煌》這部戲裏，舞蹈占了很大的比重，但演技才是最重要的。”
“可無論是舞蹈還是演技，我都認為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一個！”季莞爾想也不想地說道。
“咳咳咳……”謝雨霏胸腔裏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她被咖啡給嗆著了。
見狀，季莞爾一言不發地脫下腳上的高跟鞋，輕舒了一下手臂。
雖然這隻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動作，但她一雙柔軟的胳膊宛如隨風擺動的柳枝，謝雨霏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下腰、起跳、旋轉……
沒有伴奏、沒有飄逸的舞衣，甚至就連跳舞的空間都十分狹小，謝雨霏的目光卻再也無法從季莞爾身上移開…………
一舞結束，謝雨霏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莞爾，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謝雨霏深覺自己挖到了寶藏！
這樣一塊璞玉，隻要自己稍加雕琢，就會綻放出稀世的光彩，畢竟和氏璧不常有！
季莞爾重新穿上鞋子：“謝姐，現在你還覺得王導那裏我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聞言，謝雨霏信誓旦旦地表示：“你放心，我一定會拚命給你爭取的！”
謝雨霏是個行動派，她隻要下定決心，一般就不會輕易放棄，哪怕這次和季莞爾一塊撞在南牆上，可她們都年輕，有的是從頭再來的機會。
“我這就讓小莫去打探王導的行蹤，實在不行我們就圍追堵截，怎麽也要把你送到王導麵前。”
“謝姐，謝謝你。”謝雨霏的這種做法一個不好就會把人徹底得罪了，季莞爾頓時十分感動。
相比當初，謝雨霏現在有著莫大的信心，這都是季莞爾給她的：“莞爾，我覺得我們會成功的！”
驚心動魄的舞姿，還有傾國傾城的容貌，這不就是從壁畫上走出來的飛天漫天嗎？
兩天後，謝雨霏從小莫那裏收到了消息：圈裏的大佬會在雨花台聚會，王導屆時也會參加。
謝雨霏立刻讓人弄來了請帖，看了一眼隻穿了一條白色長裙的季莞爾，她顯得有些猶豫：“你穿成這樣真的可以？”
“謝姐，我今晚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動王導，若是盛裝打扮，別人隻會盯著我身上的珠寶看，我可不想被王導當成花瓶美人。”
“看來你信心很足嘛。都不用我幫你做心理建設了。”
謝雨霏舒了口氣，這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己白擔心了。
季莞爾自信地說道：“放心，我不會給公司丟臉的。”
……
大佬們聚餐的地方在雨花台的竹枝廳。
季莞爾和謝雨霏到了目的地之後，附近已經停滿了豪車。
謝雨霏在其中發現了一個極其眼熟的車牌號，她不由皺緊了眉頭：“看來今晚不光是業內的聚會，還有投資商。這種場合的來賓都不好得罪！莞爾，你這張臉，說不定會引來麻煩。”
“謝姐，我有自保的能力。”季莞爾麵不改色地下了車。
以她的身手，就算有人想要用強，隻怕連她一根指頭都碰不到。
“罷了，來都來了，我們見機行事吧。”謝雨霏目光裏的擔憂並沒有減去半分，她心事重重地走到了季莞爾的前麵。
遞上請帖之後，兩個人走進宴會廳。
隻見金碧輝煌的大廳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電視上的一些麵孔隨處可見。
謝雨霏的目光快速地在人群裏梭巡著，很快便發現了王國生的身影：“莞爾，王導在那邊。”
她握住季莞爾的皓腕，朝著王導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謝雨霏剛走出幾步遠，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謝總，好久不見啊。”
說話的人五十多歲，一身深咖色西裝，腕上戴著T家隕石係列價值兩百多萬的腕表，就連頭發絲都透出一股財大氣粗的味道。
“這是謝總帶過來的新人嗎？小姑娘可真漂亮。”
男人的目光從季莞爾身上掠過。
雖然他掩飾得很好，但季莞爾還是看出了他目光裏的欲望和貪婪。
季莞爾的黛眉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張總，好久不見啊。可惜我今晚還有事，不然一定陪張總喝一杯。”謝雨霏熟門熟路地和張總敷衍著。
張總頓時不高興了：“謝總，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上次在飯局上你也是這麽說的。”
謝雨霏容貌美豔，張總本來就對她垂涎已久，現在她旁邊還多了一個絕代佳人，張總怎麽可能讓她輕易脫身。
“張總，實不相瞞，我今晚是帶著藝人來見王導的，真不方便，絕不是敷衍你。”
謝雨霏對這個油膩的老男人十分反感，但誰讓這人是國字頭的，以謝雨霏的地位都不敢輕易得罪。
“原來謝總是要找王導啊，正好，我和王導很熟，可以幫小姑娘引見一番。”
張總露出一副慈和長者的模樣，笑吟吟地看著季莞爾。
“小姑娘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我一看你就覺得特別合眼緣。”
“張總，一個年輕男孩用這種搭訕方式都顯得油膩，更不要說人到中年，恐怕三噸強力去油劑都去不幹淨。”
季莞爾笑容甜美，嬌美的嗓音更是猶如黃鶯一般，隻可惜話裏的內容卻十分刻薄。
張總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青了。
他衝著謝雨霏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嗬斥：“謝總，你好樣的！這就是你旗下的藝人，一點規矩也沒有！若是你手裏的藝人都這個樣子，我看風眼遲早要完。”
謝雨霏沒想到季莞爾會這麽沒分寸，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究竟知不知道，張總隻要在政策上卡著她們，就能讓風眼吃不了兜著走！
“這關謝姐什麽事。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季莞爾像是沒有聽出張總的威脅似的，絕美的臉蛋透出濃濃的嘲諷，“一把年紀，還想玩潛規則，就不怕年輕小姑娘對著你吐出來？”
聞言，張總頓時被氣了個倒仰。
他“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指著季莞爾的鼻子大罵：“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東西，給我等著，有你哭的那一天！”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但大家擺明了都是看戲的心態。這個圈子裏，誰會真的把明星當回事，哪怕一些明星在粉絲的心裏再神聖，也不過就是有錢人的玩物。
都以為小姑娘要求饒了，沒想到季莞爾紅唇微翹，朝著張總身後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程先生，我好怕呀。”
季莞爾從程恕進來就發現了。
既然這個人這樣陰魂不散，季莞爾不介意給他找點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