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隻猞猁
“我們二娃真聰明,想了這麽好的生錢的法子!等咱家的兔子子子孫孫地生了一大堆,二姐做五香熏兔、鹵全兔、臘兔給小二娃吃!”林微微在小萌娃的頭上輕輕擼了一下。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一隻兔子,還不知道是公是母,咋生小兔子?不過一隻兔子,他想養著就養著玩唄!
“看!二姐弄到什麽好東西了!”林微微把那隻巨大的蜂巢,獻寶似的在小二娃麵前晃了晃。
黃氏又驚又喜地問道:“蜂巢?這可是好東西!瞧著能掏出小二斤蜂蜜呢!野生的蜂蜜不好搞到,價格不便宜。蜂巢還可以賣到藥店去……”女兒這運氣,每次進山都沒空手回來過。
“蜂蜜養人,咱不賣,留著給娘衝水喝!”林微微刷幹淨一個罐子,把掏出的蜂蜜放在裏麵,用油紙蒙上紮緊。
“不用,娘的身子已經好多了。蜂蜜這金貴玩意兒,娘可舍不得吃。換成米糧,夠咱們吃到冬天的了!”黃氏被餓怕了,時刻擔心沒有糧食,孩子們跟著她餓肚子。
“一文錢沒花,白撿來的,金貴啥?娘,您聽我的!啥都沒有您的身體重要,您別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有我呢,以後不會再讓您和小二娃餓肚子的!”林微微把蜂蜜罐子,放回廚房裏。
農家不到農忙時節,一般都是吃兩頓飯的。不過,為了給黃氏調養身體,增加營養,林微微穿來之後,都是三頓飯。
中午給黃氏煮了小米粥,昨天撿來的野雞蛋,用韭菜炒了,又蒸了個蒜蓉茄子,拍了個涼拌黃瓜,就著二和麵餅子,一家人吃得噴香。
趁著黃氏吃完藥休息的空兒,林微微又跑了出去。她跟王獵戶會和之後,直奔他們設下的陷阱。
王獵戶果然不愧是有經驗的好獵手,離老遠呢,就能看到他們布置的陷坑,表麵都被破壞了。
先去看的是王獵戶的陷阱,裏麵一隻半大的麅子,還在裏麵努力地掙紮著。林微微高興地道:“王大叔,這隻少說也有一百多斤,活著送過去的話,價格可能還要貴些。十幾兩銀子沒問題!”
王獵戶高興得嘴巴咧老大,他跳下去用繩子捆了傻麅子的四肢,在林微微的幫助下,把獵物拉了上去。
林微微迫不及待地來到自己的陷坑旁,看到裏麵的獵物,她不由睜大了眼睛:“哇!這是什麽?山貓嗎?體型好大,好漂亮呀!”
林微微挖的陷阱口小裏麵大,像一隻大肚子的瓶子,挖得又深。因為天氣熱,會把獵物叉死臭在裏麵不新鮮了,所以沒布上尖利的竹子。陷阱底部,一隻像貓又比貓大的生物,正焦躁地在裏麵轉圈圈。
獵物渾身黃棕色的毛,四肢粗長而矯健,耳朵尖尖上又一撮黑色的毛向上聳立著,兩頰生著下垂的長毛,像長了一圈絡腮胡子似的。
“是豹子吧?”林微微不敢肯定。
王大叔看了一眼,笑著道:“不是貓,也不是豹子,是猞猁!這家夥肉質鮮美,小腸可以入藥,還有它的皮毛,老值錢了!一張猞猁皮,就能頂我那隻麅子的價格。”
“它好凶,還衝我們齜牙呢,咱怎麽把它弄出來?”林微微看著這隻漂亮的貓科動物,心裏想著要是能馴服了養一隻也不錯。
王獵戶道:“猞猁生性凶猛狡猾,擅長捕獵,野性難馴。最好在陷阱裏就把它弄死,要不然被它跑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林微微聞言,點頭道:“那好吧!”
王獵戶拿起他的鐵叉,準備叉住猞猁的脖子,把它摁住不能動彈。盡量不損傷它的皮毛。
那隻猞猁仿佛知道危險來臨,在陷阱裏躁動的更厲害了,還一度想竄上來逃走,被王獵戶用鐵叉柄給敲了下去。
那隻猞猁畢竟在陷阱裏困得時間久了,幾個回合下來,體力不支,被王獵戶給控製住了。林微微跳下陷阱,拳頭在猞猁的腦袋上捶了兩下,那拚命掙紮的家夥終於歇菜了。
回去的路上,王獵戶指著一個小土包上的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對林微微道:“那是野兔挖出來的洞。兔子挖洞的時候,會留好幾個洞口,這就是所謂的狡兔三窟。”
“王大叔,你會掏兔子洞嗎?”家裏的小萌娃信誓旦旦要靠養兔子養活全家,她這個當姐姐的,要大力支持呀!
“兔子洞很深,裏麵七拐八拐的,掏是不好掏。不過,可以用煙熏。”王獵戶見她感興趣,就圍著小土坡走了一圈,根據自己的經驗,很快找出了其他的洞口,用土和碎石堵上。
唯一留下的洞口,點燃了潮濕的樹枝和葉子,把煙霧往洞口裏使勁地扇。沒多久,裏麵就有了動靜。
王獵戶脫了自己的衣服,做成口袋的形狀,放在洞口等著,來一隻罩住一隻,除了一隻大灰兔子逃走了以外,其他一家六口,都被他逮了個正著。
“一隻母兔子,帶著五隻半大的小兔子,你拿著吧!”王獵戶得知她想嚐試養兔子,把兔子全給了她,忍不住提醒道,“野兔會打洞,最好用籠子養。回去我給你做幾個籠子送過去!”
“謝謝王大叔,回頭我拿錢補給你!”這些兔子是王獵戶捉到的,林微微不好占人家便宜,想著自己花錢買下來,不能讓王大叔吃虧。
王獵戶一聽,臉拉下來了:“你這是給我外道呢!昨天,三胖娘講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不是全然不對。確實,要不是你帶著我進來,借我八個膽兒我也不敢到山裏麵來。
昨天的野山羊,今天的麅子,沒有你,我也捉不到!不過幾隻小兔子,你還給我算這麽清楚?那我得這兩隻獵物賣的銀子,也分你一半!”
林微微也不堅持,衝他笑了笑,道:“行。那我就不提這事兒了。明天我在村口等你,咱一起去鎮上?”
拎著那隻毛色漂亮,皮毛豐滿的猞猁,林微微抄近道,穿過一片淩亂的灌木從,來到了自家的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