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容珩送來的好幾大箱的禮物

另一邊,容珩跟午正回了正院,而在經過前院時,瞧見葉赫月正在廳堂東張西望地喝茶。

“將軍,您要去見葉小姐嗎?”午正問,

用劉子時試探月寶蘇這件事,就是葉赫月提出的。

按照將軍的個性,午正是覺得將軍是看不上這些個小家子氣的把戲,但沒想到,將軍竟然同意了。

“以後不許葉赫月再來將軍府。”他淡聲道,仍舊看不出是何情緒。

午正道‘是’,想了想又問:“那劉子時那邊……將軍您要處理了嗎。”

“本座留著他還有用。”

午正點點頭,雖然他也沒明白留著有什麽用,但想想他又問:“那將軍相信公主的說辭嗎?屬下覺得,好像有點奇怪。”

劉子時是帶著任務去的,怎麽好端端的敢對公主不敬,這不是找死嗎。

男人眸光幽深,如同冥府的幽泉一般:“午正,您今日話格外多。”

“屬下該死。”

可這時,容珩卻忽然眯了眯眼,輕笑:“既然貓兒覺得自己的這場戲很成功,就讓她這樣以為吧。連你都看出來奇怪,那貓兒的目的就不是這個。”

這話說得午正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容珩本就是少話的人,若聽不懂,那就算了。

……

這是暴雨的最後一天,次日陽光便變得明媚了起來,溫和不刺眼,也不算很炎熱。

大雨過後,地上還有未幹透的水渦,空氣盡是涼意。

這在盛夏,也是挺難得的。

而這幾天,上陽閣收到了不少容珩送來的小玩意兒,都是之前他打勝仗帶回來的勝利品,都是各個地方的特色玩意兒。

月寶蘇早已經退燒了,膝蓋的疼痛也跟著大雨一起離開。

她玩心大發,頗有興致地看著容珩讓人送來的東西,搗鼓玩弄著,覺得稀奇又好玩。

鄒姑姑端著糕點過來,笑眯眯的:“公主是這幾日心情好像很不錯呢!”

“那是~”

月寶蘇眼睛彎成了一條線。

前世,她跟容珩的關係不算好,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她送東西,有滿滿好幾大箱呢!

最重要的是,容珩給她送東西,那就代表著對於劉子時那件事,他已經不那麽生氣了。

如此看來,她的那一出戲,還是很有作用的,她的腦袋也沒白破。

自從來了天羅朝,鄒姑姑極少見她有笑得這麽開心的時候,心裏也是由衷的很高興。

她切好點心之後遞過去:“這是廚房新做的栗子糕,上麵裹了一層槐花蜜,味道是不錯的。”

自從珍品房被月寶蘇收拾得服服帖帖後,廚房以及幾個房的人都變得恭敬了起來,不是最好的東西,他們都不敢拿過來。

就比如這栗子糕,從前她就沒有吃到過。

月寶蘇心情不錯,可吃著栗子糕,她卻嗅到了茉莉的味道。

她又嗅了嗅鼻子,後來才發現這茉莉花香是從鄒姑姑身上發出來的。

問過了才知道,原來鄒姑姑去廚房拿點心的時候,經過了前院的花園。

將軍府的花園很大,而容珩特別喜歡茉莉,因此在院子裏也種了許多茉莉花。

月寶蘇跟她的阿娘都很喜歡茉莉,又想到最近是茉莉盛開的時節,這個季節的茉莉,是最好的時候。

最近月寶蘇正在製作麵瘡膏,但因為還沒加香料,沒什麽香味兒,也恰好茉莉花很香,也有美容養顏的功效。

其實花朵,多少都有美容的作用,曬幹了泡水喝,更是能清除體內垃圾,提亮皮膚。

月寶蘇愉快地拉著鄒姑姑去了後花園摘茉莉,還頗有閑情逸致地帶上了臥箜篌。

因為以前害怕容珩,月寶蘇在將軍府的那幾年就隻是在自己的院子裏悶著,因而對著府內也不算了解,當她瞧見花園裏的一片茉莉花海時,忍不住驚歎。

“好美~”

花園裏種植的就隻有茉莉花,但卻有很多不同的品種,甚至還有很少見的綠色跟藍色茉莉花。

“我從來不知道,將軍府的花園竟然這麽好看。”月寶蘇說,忍不住上前俯身嗅了嗅花朵。

看著燦爛綻放的花兒,她都有些不忍心摘了。

“公主不經常出來走動,其實將軍府還蠻大的,夏日裏還有荷花呢,就算是為了健康著想,小姐也應該多出來走動走動。”

鄒姑姑笑著說。

這些話從前鄒姑姑就說過多次,但是月寶蘇一次都沒聽進去,因為那時候她對將軍府、對容珩有偏見,甚至於因為鄒姑姑經常幫著容珩說話,她都煩了鄒姑姑了。

可仔細想想,鄒姑姑是她的人,她們一起失去了國家,隻能灰溜溜地逃到天羅朝尋求庇護,彼此相依為命,若不是鄒姑姑看出來容珩是真的關心愛護她,又怎會這般說。

“好,都聽姑姑的。”她十分乖巧。

鄒姑姑說這些,其實已經做好了她可能會發脾氣的準備,是真的沒想到她會聽進去。

看來公主是真的長大了!

鄒姑姑由衷地想著。

她們主仆二人開始摘茉莉花,按鄒姑姑的意思,就隻摘一些常見的茉莉。

但月寶蘇可不是這麽規矩的人,想摘什麽就摘什麽,因為喜歡綠色,她後來就挑著綠色的茉莉摘。

反正容珩知道了也不會罵她。

鄒姑姑拿她沒辦法。

這會兒已經到了下午,空氣裏的涼意更濃,月寶蘇心血**地要跳舞,因為也剛好將臥箜篌帶了出來。

北洲的女子都是能歌善舞的,這種對舞蹈的熱愛,是與生俱來,刻在骨子裏了。

即便她來了天羅朝許多年,但也一直沒有放棄跳舞。

當然,她跳的還是他們北洲的舞蹈,當年鄒姑姑可是北洲皇室最厲害的舞姬師傅呢!

鄒姑姑見她心情難得這麽好,也就幫著彈奏曲子。

北洲的舞蹈,大都是不穿鞋子的,月寶蘇愉快地脫了鞋襪,俏皮地歡脫地站在了草原上轉了一圈,廣袖綠蘿裙隨著她的動作也飛舞了起來,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仙子。

前世她在舞蹈跟美容上就已經是頗有造詣了,那是紮實的三十多年的舞蹈功底,有力而婉約,無形中又帶著柔和,而綠色本就是最能讓人有視覺衝擊,清新而美好。

月寶蘇生得很驚豔,尤其是那頭微卷的黑中帶褐的長發,更給她增添了許多媚色,但飽滿而又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衝淡了嫵媚帶來的攻擊性;

她長得並不算瘦弱,而是很豐腴,又純又欲。

已經隔世,月寶蘇已經好久沒跳過舞了,興致大發,可跳得正開心,忽然間鄒姑姑的琴聲卻刹然而止。

她疑惑地看著鄒姑姑,卻順著鄒姑姑的目光瞧見了在花園的東南角處、盯著她們看的男人。

那個男人似乎有些出神,明明被發現了,卻還是盯著她一動不動的。

月寶蘇倏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