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非禮他?

檀清酒進了內院,內院有些大,可是卻也十分安靜,並不像是有人的模樣。

檀清酒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也沒瞧見那位所謂的端王爺在何處。

“端王爺?”

檀清酒四下張望著:“端王爺,我是來給你看病的大夫,你在哪兒啊?”

仍舊沒有任何的聲音,檀清酒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那位端王爺並不出現,那也就不是她的問題了,她就可以直接離開這詭異的地方,出去交差了吧?

檀清酒正想著,卻聽見一旁花園中的一棵樹後,傳來了什麽動靜。

像是有人踩在樹葉上的聲音。

檀清酒耳朵微微動了動,轉身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稍作沉吟,便抬腳踏進了那花園中。

花園中有些枯枝樹葉堆積,似是許久沒有人清理過。

檀清酒繞到那棵樹後,並沒有什麽發現。

檀清酒皺了皺眉,正要離開,卻驟然感覺到,似是有什麽東西抓住了她的腳踝,而後,猛地一拽……

檀清酒全然沒有防備,身子整個往前撲去。

檀清酒眼中驟然迸射出一抹厲色,對方的呼吸隱藏的太好,她方才全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而且,對方的手也快,用的勁也巧。

眼瞧著,檀清酒就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而且,如果她就這樣直直地倒下去,額頭十有八九會磕在花壇邊緣的石頭上,到時候,定會摔個頭破血流……

檀清酒飛速伸出手,手撐地,借力反身,尚未看清楚對方是誰,手中銀針已經飛快射了出去。

銀針射出,檀清酒卻隻瞧見一抹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銀針盡數沒入一旁的樹中。

檀清酒快步朝著那樹後衝了過去,隻是剛剛衝到樹後,一隻手就驟然從一旁伸了出來,勒住了她的脖子。

“快,你身上有一個大蟲子,我幫你,將它給勒死。”

身後響起一個聲音,低啞得近乎詭異。

檀清酒很快反應過來,她身後這人,應該就是此間的主人,傳聞中身患怪病的端王沈應絕了。

“勒死!全部勒死!”

那聲音嘶啞,說完,卻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果然是個瘋子。

可是,為何沒有人告訴過她,這瘋子,會武功,且……還是個高手?

勒住她脖子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檀清酒喉頭溢出一聲悶哼,隻覺著空氣一點一點被剝奪,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我是來給你治病的大夫。”檀清酒每一個字都說的十分的艱難。

“不,你是蟲子,我已經勒住你的脖子了,很快,你就會死了。”

檀清酒垂在一旁的手緊緊握緊,死?

她好不容易穿越而來,原身的大仇尚未得報,她還有一個孩子未曾尋回,星祈星佑尚小,她可不能死。

檀清酒手摸到了一旁她先前射到樹上的銀針,手握住銀針,將銀針拔了出來,而後手飛快翻轉,徑直朝著勒著自己脖子的手刺過去。

那手縮了回去,檀清酒手肘往後猛地一撞,身後驟然響起一聲悶哼,檀清酒動作極快地轉過身,毫不猶豫地朝著身後的人撲了過去,將人撲倒在了地上。

“大膽!”

“放肆!”

兩道嗬斥聲同時傳來,一裏一外。

檀清酒沒有理會那兩道嗬斥聲,隻喘著粗氣,低下頭看向身下的人。

身下的人半穿不穿地披著一件黑色錦袍,頭發披散在身後,臉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單單看打扮,與尋常人無異,隻是那眼神,卻與尋常人截然不同,滿是癲狂之色,目光定定地看著人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像是被什麽野獸盯住了一樣,渾身泛冷。

檀清酒目光落在那金色麵具之上,抬起手來,手指碰觸到了那金色麵具。

她倒實在是想要看看,這位方才險些殺了她的端王爺,究竟是什麽模樣。

“想看我的臉?”

“你可知道,上一個看到我長什麽樣子的人,如今墳頭草,都已經三尺高了。”

檀清酒已經將那麵具揭開了一些,便瞧見了那麵具下,下顎處,有兩道陳年傷疤,傷疤極其駭人,像是蜈蚣一樣附在那臉上。

聽沈應絕這麽一說,檀清酒便又將那麵具給蓋了回去,手卻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似是威脅。

沈應絕眼中的殺意逐漸褪去,眼中浮現起一抹興味。

“檀神醫,你這是做什麽?”

說話的是匆匆趕來的管家,管家臉色有些難看,隻定定地看著檀清酒的動作。

此時此刻,她壓在沈應絕的身上,手指放在沈應絕的頸側,這樣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太過引人浮想聯翩。

“檀神醫,我們王爺是病人,你可不能夠趁著他生病,就要非禮他啊!”

“這這這……這可有些不妥啊!”

“如果你實在是喜歡我們王爺,可以去找陛下請旨賜婚。左右我們王爺現在也還沒有迎娶王妃。”

“……”檀清酒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管家究竟是哪隻眼睛看出來的,她在非禮沈應絕?

難道他們眼睛都不太好使,都沒有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紅痕?

“退下。”

沈應絕開了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寒涼。

管家和侍衛對視一眼,不敢違抗沈應絕的意思,隻低著頭要退下。

檀清酒心下一凜,這沈應絕是個瘋子,精神狀況很不穩定,她可不能再單獨留在這裏。

雖然她的手還放在沈應絕的頸側,可是,她這樣做,興許能夠威脅到一個普通人,卻絕對威脅不了一個瘋子。

檀清酒想著,手又往沈應絕的頸側大動脈那裏靠近了一些。

手上隱隱約約感受到了沈應絕溫熱的皮膚,以及那皮膚下麵,一下一下跳動著的大動脈。

“想殺了我?”

“你可知道,你現在在的,是什麽地方?”

“這裏,可是端王府。”

沈應絕的聲音仍舊帶著幾分啞,卻又似乎帶著幾分**,像是羽毛輕輕拂過心尖尖,微微帶出幾分癢意。

隻是檀清酒的注意力卻全然沒有放在沈應絕的聲音上,隻微微蹙了蹙眉,看向沈應絕的眸色漸漸深了幾分。

“端王爺,你快死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