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碉堡學姐VS假情深學弟(3)

鄭博遠身體僵硬。

又來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這次絕對不是他的幻覺,這個女人真的是個瘋子、變態。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鄭博遠艱難扭頭,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扭曲的笑臉,還有眼中瘋狂的殺意。

呼吸困難,她的力道大的出奇,他竟然連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她真的是瘋了。

鄭博遠眼前一陣陣發黑,終於絕望地暈了過去。

“廢物。”

最後的一點意識,他似乎聽到了這麽兩個字。

——

鄭博遠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醫院了。

自己居然還沒有死,這個事實讓他一陣狂喜,可床邊坐著的那個女人讓他心中止不住地升起恐懼,狂躁地叫喊著又往角落裏躲去。

“博遠,你醒了?醫生,醫生快來看看,我丈夫他怎麽了?”鄭博遠掙紮得厲害,薑糖趕緊跑出去喊醫生。

在椅子上休息的鄭父鄭母聽到動靜,連忙趕了過來,好不容易才把他製住。

“爸、媽,她要殺了我,這個惡毒的女人,她要殺了我!”直到病房中擠滿了人,鄭博遠逐漸有了安全感,找到救星似的開始告狀。

他迫不及待把自己昏迷前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此次的事簡單易懂,他就不信這個時候還不能揭穿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她騙了自己,騙了自己四年,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醫生,我要做傷情鑒定,我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鄭博遠希冀地看著醫生。

“博遠啊,你這...你是不是糊塗了,是小糖第一個發現你暈倒,幫你叫的救護車,她怎麽可能要殺你呢,更何況...”鄭母為難地看了一眼醫生。

“你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能不能別鬧了,我和你媽過來參加婚禮,請假時間已經快到了,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接連鬧了兩天,鄭父也終於對自己的兒子有些不滿。

“沒有傷?怎麽可能沒有傷,我的脖子——”鄭博遠接受不了這個結論,他摸向自己的脖子,卻感覺不到疼痛。

“你剛來就做了全身檢查,脖頸間無異常指紋,皮膚組織也無任何損傷。”醫生翻著手上的記錄:“如果真像你說的被掐頸,力道足以致死,痕跡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消失。”

“不可能!”鄭博遠暴躁地扯掉手上的輸液針:“怎麽可能沒有,你們一定是和她串通好的。”

鄭博遠顫抖的手指向薑糖:“你還在演戲,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我要求複查。”

薑糖全程低頭裝自己的委屈小媳婦,聽見鄭博遠的指控偷偷地打了個哈欠。

幼稚。

鄭博遠啊鄭博遠,你看到了沒有,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你,和米糖比起來,你這才到哪兒。

這隻是個開始,你等著吧。

不管鄭博遠怎麽鬧騰,事情也已成定局。

“您的兒子身體很健康,如果他口中暈倒前的症狀是真的,我們不排除有隱性心髒疾病的可能。”醫生被他各種不尊重的言語激怒:“病人也可能最近生活壓力太大出現幻覺,兩種都有可能,如果有時間的話,建議兩位帶他去精神科看看。”

“你怎麽說話呢?”兒子被人這麽說,鄭母火氣上來,指著醫生鼻子就要罵,還好被鄭父及時攔住。

既然沒事,就沒有必要在醫院呆著了。

鄭博遠怎麽都不願意回家,他言辭激烈,神情躁動,鄭父鄭母沒辦法,為難地看了一眼全程不語的薑糖,最後還是同意了。

兒子還是親生的,兒媳婦兒受點委屈又怎麽了,自己白花那麽多錢了。

鄭博遠直接搬到了單位住,鄭父鄭母也忙著買票回老家,轉眼間就隻剩下薑糖一人。

她回到租屋,拿了手機和錢包,租屋鑰匙直接放到房東那裏,當天下午就買了車票,跑到N市。

鄭博遠的事不能急於一時,在這麽一個沒錢寸步難行的世界,現在最重要的是有份工作。

她可不想自己千辛萬苦計劃那麽久,最後因為沒有經濟來源妥協。

係統商城裏金銀珠寶多得是,但那麽價值連城的東西,她就算拿出去售賣,也解釋不清東西的來源,到時候被人當成倒鬥的抓起來就不好了。

原主在父母的建議下學的是會計專業,滿腦子都是折舊損耗與成本,薑糖想想就滿腦瓜子疼。

為了本世界自己的身心健康,她首先排除了這方麵的工作。

N市的房價並不算貴,她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當天晚上就拎包住了進去。

第二天,薑糖起了個大早,算了下原主的積蓄,跑到琴行租了一把品質一般的古琴,在N市人流最多的地鐵口架了起來。

她自己本身會點鋼琴,但不是特別出彩,這古琴還是在上個世界的時候被祿惜兒嘲笑才武皆空,一氣之下喊自家兒砸召了最有名的琴師,埋頭苦學得來的。

等她學成的時候,祿惜兒已經跑到邊疆重領祿家軍。

一番辛苦不能白費,薑糖為此特意跑到邊疆,住在緊挨著祿惜兒的大帳裏,把自己所有會的曲子全彈了一遍,收獲來自祿惜兒的一堆白眼,以及數十頁怨念值。

時間久了,每次軍中士兵訓練,她也會來兩曲鼓舞士氣。

地鐵湧動的人聲依然掩蓋不住渾厚的琴音,瞬間有無數人下意識駐足看來,連來晚一步被她搶了位置的吉他小哥都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聽著。

上午七點到九點,薑糖隻呆了三個小時,全程埋頭彈琴,從未與人搭話。

三個小時下來收入也算不錯,薑糖收拾好琴,把錢遞給吉他小哥作為占位費用,表示自己隻在這裏呆幾天,不會太久。

小哥猶豫許久,在她的堅持下還是接了過去。

畢竟他來這裏賣唱,也是為了掙錢。

薑糖火了。

在地鐵站呆了兩天以後,滿世界都是她的小視頻,甚至有為了看現場版,特意跑過來圍觀的。

“這小姐姐真彪悍,第一次見有人能把古琴彈得這麽...殺氣騰騰的。”

“前麵得出來挨打,什麽殺氣騰騰,這是振奮人心,提神醒腦啊有木有。”

“前麵的你不是一個人,本人有幸在場,本來熬了個夜昏昏沉沉的,那琴聲一響一點瞌睡勁兒都沒了,感覺打了雞血啊有木有。”

“羨慕前麵的現場怪,不說了,熱血沸騰的我現在就想去奮鬥了,下了各位,我們明年財富榜上見。”

“王秘書,馬上定去N市的機票,三分鍾內把小姐姐的資料放到我的辦公室。”

“前麵的醒醒,你馬上搬磚要遲到了。”

所有和薑糖有關的視頻,彈幕都刷得密密麻麻,而她此時,手裏已經捏了一厚摞的名片。

有明星包裝經紀公司的,有文化藝術團的,甚至有某學校特批入學考試邀請的,偶爾還夾雜著幾張私人名片和房卡。

薑糖呆了三天,終於在第四天,一個眼眶烏青的年輕人走到她麵前:“小姐姐,遊泳健身、啊不,最專業的藝術培訓團隊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