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缺心眼女帝VS杯具殺手(26)
【成鍠好感度加13,當前好感值100。】
【好感度已滿,支線任務完成,是否離開任務世界?】
離開?
薑糖本以為到了這個時候,她應該很開心才對:【若我選擇離開,這具身體會怎麽樣?】
【這具身體在世人眼中中了催心掌,必死之人突然去世不會引起懷疑,建議離開前往下個世界,比較節約時間。】
這麽想想好像也是。
薑糖深以為然地點頭:【那我們就——】
【夫人...】一道淺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薑糖扭頭,就見成鍠眉頭高高皺起,額頭滿是冷汗,似乎夢到了非常不好的事,掙紮著想要醒來,卻怎麽都掙脫不了。
很突然的,她感覺自己心裏塌了一塊兒,剩下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指尖輕點在他的眉心,一隻手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我在。”
係統一陣默然無語,突然覺得自己非常多餘怎麽辦?
他們在說正事呢好吧,撒狗糧不道德啊喂。
身側的人總算平靜下來,眉心舒展,薄唇微動,也不知在說些什麽,臉上悄然浮起淡淡的笑容,柔和下來的眉眼,讓她看呆了神。
她家小鍠,真好看啊。
【宿主,那個...】係統尷尬得已經快用腳趾摳出一座地下迷宮了:【你看我們談正事呢,你這個...】
薑糖反應過來,旁邊還有還有隻係統看著,連忙收起花癡臉,一本正經地麵向那坨光團子。
【你看啊,是這麽個道理。】薑糖開始狡辯:【不是我不想離開,實在是你家主人若知道,你每個世界都讓他嚐一遍喪妻之痛,冉遺魚鐵定過不了一個全魚宴的坎兒了。】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係統一副我小心髒受不了的模樣,上躥下跳地咆哮:【不可能,喪妻之痛這種事,怎麽可能出現在我家主人身上,宿主加油,本係統支持你!】
不得不說,係統的迷妹屬性發揮得非常是時候。
薑糖樂顛顛地在獅駝嶺住了下來,每日窩在自己的小案前,津津有味地聽著來往酒客的見聞。
自打南城客棧被一窩端了,方圓五十裏都沒了個歇腳的地方,偶有發現商機想要搞個小酒樓的,也會被知情人士拉著一通科普。
兄弟你膽兒忒大了,敢到這兩位的地盤上搶生意。
偶有幾個不怕死的開張過來,也發現生意慘淡的可以。
不最酒莊的酒太有名了,來來往往歇腳的基本上都會帶幾壇子回去,時間久了,甚至有人特意過來采購。
對於這些人,薑糖起初一律笑臉相迎,後來就發現情況不對,立即規定隻能店裏喝,外帶僅限一壇。
你偷偷往隨身的葫蘆裏灌酒、或者買上兩壇子也就算了,但你直接把牛車牽到她客棧門口排長龍就過分了吧。
可憐她獅駝嶺兩百號一流高手,就差996工作製的釀酒了,簡直就是人才浪費。
於是,每天擠破頭的往不最酒莊裏鑽的人更多了。
時間長了,天下皆知,不過酒莊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經常有被追殺的無路可走的,拚了命地往不最酒莊一鑽,再定上幾個月房間,讓追殺那人等著吧。
沒有空房了?
那趴桌子上湊合一下也是可以的,畢竟沒有人敢在這裏動手。
也有一些為惡之人試圖鑽漏子,殺人越貨以後往酒莊裏一躲,結果直接就被打廢丟了出去,都不用仇家動手的。
從此,不最酒莊成了真正的淨土。
隻是——
好是真好,但一想起那成夫人,眾酒客對這酒莊就是又愛又恨。
噩夢要從成夫人有了身孕開始,那肚子裏的娃娃也不知是啥屬性,今天想吃這個,明天想吃那個,不知怎的就想出一個歪主意,不定時以物換物。
偏偏那成掌櫃對自家夫人有求必應,生意都不在乎。
誰出門會隨身帶那麽多東西,更別說那成夫人有時候還想吃蘿卜味兒的南瓜湯,喪心病狂的簡直讓人恨得牙癢癢。
於是,有聰明人在不最酒莊對麵搞了一個雜貨店,什麽稀奇古怪的吃食能弄來的絕不含糊,總會有人拿數倍的價格買下,畢竟這裏一壺酒,能換十幾車南瓜了。
如此一來便一發不可收拾,人多了要吃飯,天黑了要住宿,就那一個不最客棧是遠遠不夠的,短短半年時間,一個人口密集的小鎮居然就誕生了。
每每看到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薑糖都要忍不住感歎一聲:“我這該死的魅力。”
酒客們關心酒,而乖巧了幾個月的閆貫等人總算是覺得不對勁兒了。
不是說自家主子命不久矣,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了嗎?
怎的現在一月複一月,眼看孩子都快生出來了,還是這般活蹦亂跳的樣子。
他們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白瞎了這半年的悲傷。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四十幾號人偷偷溜出獅駝嶺,把那老神醫的藥田薅得一根不剩。
【來自胡德勝的怨念值加748。】
老神醫暴跳如雷的時候,薑糖正枕在成鍠腿上打盹,馬車平穩地駛在前往皇城的路上。
祿惜兒已經第四次申請婚假了,那抓狂的語氣,看得她實在於心不忍。
同行的必然有那四十幾號人,一個個騎在馬背上,精神奕奕,一點都看不出來昨天剛去霍霍了一個老人家的心上田。
得知薑糖終於要回去的消息,憋屈了一年多的祿惜兒精神大振,拎著心愛的銀槍,每天都要在宮門口走上好幾回,過節都沒這麽開心過。
每每有官員路過,總會淚眼朦朧地感歎兩句“陛下和祿小將軍感情真好啊”,把祿惜兒氣得不行,槍尖直接就懟在了對方鼻尖上:“你是不是瞎!”
要不是有柳溫瑜在一邊看著,宮門口就要血流成河了。
祿惜兒對薑糖各種看不上眼,發誓她到了以後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但當人真的扶著大肚子小心翼翼地從馬車上下來以後,她整個人都傻了。
“為了不挨揍你也是蠻拚的。”祿惜兒憋了許久,這才蹦出一句話來。
嗯?這丫頭火氣這麽大?
薑糖一挑眉,拍拍成鍠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慢悠悠的朝祿惜兒靠近。
哪知她才上前一步,祿惜兒就跟見鬼似的往後跳開:“你你你...別別過來。”
一個月的婚假,爭取了三個月的時間,最後到手十天,還是自己主動提出的。
等到祿惜兒回到相府清醒過來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怎的一想到肚子裏的娃娃就心軟了,想想那人對自己的剝削!
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得找自家老爹商量一下才行。
找了下人指路,祿惜兒找到祿鴻振的時候,他正小心翼翼地擦著滿屋的酒壇子,一看酒壇上小巧的“不最”兩字,她就明白,自家老爹胳膊肘必定已經拐出去了。
知父莫若女,祿丞相第二天準時接了祿惜兒的班。
薑糖對國事一竅不通,東裏糖的記憶裏有關的東西也不多,她這也是無奈之舉。
或許,東裏國是史上第一個丞相處理國事,皇帝一邊觀摩學習的皇朝。
而她,一定是這個世界最不靠譜的女帝。
祿丞相對她認真學習的態度很滿意,特意交代她不要累著,等明日祿惜兒來了,讓她多做一些。
薑糖乖巧點頭,一路殷切地堅持把老丞相送到宮門口,惹得老人家老淚縱橫,直呼惜兒要是能這般貼心就好了。
當天晚上,祿惜兒聽了一整個時辰別人家孩子的故事,第二天怒氣衝衝地去找薑糖算賬,赫然發現,寢宮又又又一次空了。
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你最愛的糖。
“你個臭表臉的!!!”
【來自祿惜兒的怨念值加7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