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徒手撕渣

謝瑤勾起唇角。

“是嗎?那你爹娘有沒有教過你什麽叫教養?嘖,差點忘了,陸少爺沒娘啊~”

“你再說一次!”陸忱臉色縱然陰沉下來,危險的眯起眼睛。

謝瑤嘴角的弧度緩緩落下,眸中的冷意摻雜著恨意凜冽。

“陸小少爺當街駕馬撞人,卻連聲道歉都沒有,看來陸小少爺並不知道什麽是教養,今日我便替陸小少爺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陸忱嗤笑一聲,身材瘦弱的謝瑤在她麵前就像是螞蟻,他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

熟料就在陸忱自滿之時,謝瑤忽然朝他臉上撒了一把粉末,陸忱毫無防備吸進去一口,當即身體就開始有些發軟。

“你撒的什麽。。啊!”

陸忱的狠話還沒放出來,謝瑤忽然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胳膊上,力道極大,將陸忱打的慘叫一聲。

“謝瑤你瘋了嗎!”

江書歆嚇得花容失色,又怕謝瑤像劃花江嫣兒的臉一般,劃花自己的臉,一麵驚叫著還一麵往後退。

謝瑤壓根沒有理會江書歆,又一棍子打在了陸忱的膝蓋處,陸忱渾身沒勁,直接被打的跪在地上。

與此同時,謝瑤麵上發狠,腳猛地踩在了他撐著地的手背上,陸忱疼的慘叫連連,一張俊顏疼的扭曲猙獰。

謝瑤扭頭朝江書歆嫣然一笑,笑容卻是不達眼底的冷漠。

“別著急,咱們慢慢玩兒。”

那半張可怕的臉對江書歆,就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嚇得江書歆驚駭的往後退,結果被腳後石子絆倒,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江書歆失聲尖叫起來。

餘光瞥見下人趕來的身影,謝瑤的手做刀,迅速的打在他身上各個穴位。

陸忱隻覺得渾身一麻,緊接著雙眼一翻渾身抽搐不止,沒多久便昏死了過去。

下人趕來,看到眼前的情形都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謝瑤扔掉棍子,拍了拍手上殘留的蒙汗藥,義正言辭道:“陸忱對本小姐意圖不軌,被本小姐教訓了一頓,還不快將人扔出府去。”

江書歆已經被下人扶了起來,她麵如死灰,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麽,但當對上謝瑤的目光時,她的話便梗在了嗓子眼,到底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葉婆子頂撞謝瑤被罰的事情,下人們也不敢違忤她,但陸忱又是仲書先生的獨子,於是他們一行做主將昏迷不醒的陸忱抬回自己家,一行去稟報大夫人。

後花園當即隻剩下謝瑤和江書歆,以及一個丫鬟攙扶著江書歆。

在陸忱被抬走後,江書歆便也想走,才剛踏出去一步,謝瑤如深淵魔音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書歆妹妹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和姐姐多聊一會兒?”

謝瑤麵含笑容,方才一頓操作猛如虎,她卻連裙角都未皺一下。

江書歆腳步頓住,渾身僵硬如石,她壓下心中的慌亂,強作鎮定道:“不了,我還要回去給嫣兒妹妹調製祛疤藥膏。”

江書歆今天找陸忱來的目的,一是想要借他的手教訓謝瑤,而二來,是想讓陸忱回去問他父親要祛疤膏的秘方。

她一個醫術小白哪會調什麽藥,分明是害怕謝瑤忽然抽風也將自己給打了。

這又慫又裝的勁兒被謝瑤看在眼中,哂笑調侃。

“差點兒忘了,書歆妹妹是懸壺濟世的神醫弟子,還有人等著書歆妹妹的靈丹妙藥治病呢,快些去吧,誤了正事回頭該要怪表姐我了。”

江書歆因為心裏有鬼,抿著唇一聲不吭的抬腳就走,不多時背影就消失在了謝瑤的視線中。

她麵上的笑容褪去,眸中乍現森冷寒意。

上一世便是看走了眼,誤信了陸忱的鬼話,從慘死在他劍下的那一刻,謝瑤對他的所有感情都已經死在了上一世。

想到他在自己死前說的那些話,謝瑤衣袖遮擋下的手緊握泛白。

陸忱。。。她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江岩還未來得及去仲書先生那裏給江嫣兒求藥,仲書先生的兒子就在他江家遭了打,收到嚴氏差人報的信,江岩險些背過氣去。

世間罕有毒醫兩精的能者,仲書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曾經效命於先皇,後來不知為何辭官回鄉,回鄉時還被先皇親自派人保駕護航,其地位名聲早已遠揚千裏。

得罪了仲書先生,等同於在皇家的金玉冠上彈曲兒,嚇得江岩趕忙回府。

嚴氏知道茲事體大,沒敢自己做主,江岩回來時,她已經等候在前廳中,江岩連官服都沒脫,著急忙慌的衝進屋。

“謝瑤呢?讓她來見我!”

嚴氏忙道:“已經差人去請了。

江岩屁股剛坐下,去喚謝瑤的丫鬟就回來了,身後空無一人。

“表,表小姐說,她身子疲乏無力,下不的床,今日不得見老爺夫人。”

江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杯抖三抖,嚇得傳話的丫鬟噗通跪地,不敢抬頭。

“就算是抬!也要把她給我抬過來!”

前腳剛打了仲書先生的公子,後腳就病的下不的床,傻子也能瞧出來分明是找的借口。

丫鬟埋著頭戰戰兢兢接著道:“表小姐還說,如若找她是為了陸小公子的事情,請老爺大可放心,因為過不久,仲書先生一定會親自登門道歉,犯不著白跑一趟。”

“胡言亂語,鬼話連篇!”

江岩氣的臉色發青,嚴氏忙上前來替他順氣,扭頭朝丫鬟道:“再請表小姐...”

“不必了!”江岩冷哼一聲。“即刻就讓她滾回謝家村,日後生死由命,與我江家再無半分瓜葛!”

待到丫鬟離開,嚴氏唉聲歎息。

“瑤兒已在府中生活五年,這般將她攆回去,該讓她如何立足啊。”

江岩皮笑肉不笑道:“她什麽秉性我比誰都清楚,當初寧願舍棄弟弟也要來江家,如今又怎麽可能輕易離開,待會兒她就會自己來求。”

嚴氏原本覺得謝瑤的存在無關緊要,無論模樣還是才德都與她女兒江書歆差得遠。

但自從那日前廳問責後,她卻忽生危機感,現在的謝瑤和以前唯唯諾諾偷雞摸狗的謝瑤截然不同,嚴氏總覺得她若是繼續留在江家,定然會鬧出更大的差錯來。

思及此,嚴氏眸中劃過一道異色,替江岩順氣的手未停,道:“書歆年方十五便已有人上門提親,而如今謝瑤已及笄,至今無人上門,我們做長輩的,也該替她張羅張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