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驚嚇

自從和程天生開始“戀愛”之後，薄樰有些意外地發現自己好像已經開始慢慢習慣，甚至喜歡上了跟他在一起的感覺，這讓她覺得心裏無比踏實。

他們倆的關係當然還是不能告訴趙誌平。她總覺得趙誌平堅持辭職，還一直建議自己換專業，這些行為與程天生有關。

薄樰有一次側麵試探過，問程天生：“改天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去我師父那兒看看吧？他辭職之後自己開了家整容醫院，聽說生意還挺好的，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程天生隻是說：“既然生意好，大概沒什麽時間招待我們，等過陣子不那麽忙的時候我們再去吧。”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關係日漸穩定，薄樰甚至覺得自己十分享受這種與程天生朝夕相伴的感覺。

程天生因為店裏的事缺席的一個晚上，薄樰心裏有些空落落地回家，在門口發現了一個血淋淋的黑色塑料袋。

她沒敢上手去動，當即掏出手機來先給程天生打了個電話，然後才報警。

程天生來得比民警更快，他也沒有去動那個塑料袋，隻是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薄樰，確定沒有受外傷之後才陪她一起跟著民警回了派出所。

做筆錄的警花低著頭說：“都是一些皮膚組織，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人類的，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恐嚇和襲擊你？”

薄樰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我能得罪誰呢？我還是個正在實習的學生，了不起也就是專業成績還不錯，受院裏重視，跟著參與過幾次涉及到刑事案件的麵部修複而已。”

周隊長對她的事非常上心，覺得“刑事案件”這四個字可能就是問題所在，但他們這畢竟隻是個小派出所，管轄的地域也有限。

從薄樰第一次報警開始，周隊長就讓警花去調查相關的信息，可惜什麽都沒查到，薄樰參與的這幾次案子也都很順利地結案了，並沒有發現哪個受害者家屬或者凶手家屬有動機去報複她。

程天生臉色一直很難看，他把薄樰的手緊緊攥在手心裏，直到薄樰小聲說：“你捏疼我了。”

“今天也挺晚的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周隊長把資料收起來，“我們鑒定那堆東西也需要時間，明天下午你們再過來。”

薄樰受了驚嚇，程天生也不想她再在這裏待著，等周隊長開了口，他就順勢答應一聲，帶著薄樰回了家。

第二天，周隊長去市局開會，警花也去拿鑒定結果，還沒回來，程天生就熟門熟路地領著薄樰進去找了個地方坐著等。派出所的幾個小夥子又被上次那個老太太纏著，欲哭無淚。

“這不是上次那個找外孫的老太太嗎？”薄樰好奇地問，“她外孫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褚家祁對吧？”

程天生心情不好，口氣也跟著不太和善：“大名鼎鼎？我怎麽沒聽說過？”

他犯起軸來不挑時間地點的，薄樰也不想在這時候惹他發混賬氣，幹脆不理他了，默默地看起了熱鬧。

老太太這次還是為她的外孫來的，不管民警怎麽說，她來來回回就是一句：“那不是我的家祁，那不是我孫子！”

上一次也是鬧到把褚家祁從活動現場叫過來親自來接，老太太才肯回去，這陣子可能他又忙起來了，沒時間回家看老人家，老太太這才又到派出所來鬧。

薄樰冷眼旁觀，覺得人老了真是卑微到挺可憐的，為了讓孫子能回來看自己一眼，什麽方法都得用上。

程天生沒什麽耐心，等得非常暴躁，在他第四次起身去加水的時候，警花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