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妃一向護短

葉天瑞不知為何,突然爆發出怒氣,抬頭,雙目充血,青筋爆出,朝葉傾月怒吼,

“難產就是難產,她就是死於難產,自己命不好,生產大血崩,怪不得別人。”

葉傾月並未說話,手中銀針突現,腳下輕蹬,瞬間就出現在了葉雪兒的麵前。

等葉雪兒反應過來之時,葉傾月手中的銀針,已經拍進了葉雪兒的太陽穴中。

葉雪兒大叫一聲,太陽穴一陣的刺痛,她抱緊了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開始晃動起來。

葉天瑞抬頭驚慌地看向葉雪兒,立刻跑上去查看葉雪兒的情況。

“雪兒,雪兒,你怎麽了。”

葉雪兒卻仿佛聽不見葉天瑞的聲音一般,整個人抱著頭便暈了過去。

葉天瑞忙不迭接住葉雪兒,他雙目眥裂,盯著葉傾月,眼神急躁銳利,凶狠至極,

“你又對雪兒做了什麽!我已經對你處處忍讓,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葉傾月不怒反笑,笑容殘忍,眼眸滿是超脫年紀的冷酷,譏諷質問,

“處處忍讓?當真好笑,我娘死的時候,你處處忍讓,拋棄我的時候處處忍讓,從九歲之時,追殺之人不斷,葉天瑞,這就是你的處處忍讓!”

葉天瑞盯著葉傾月,他氣極,卻又無法反駁,隻能抱著葉雪兒,憤恨地看著她。

葉傾月走到兩人麵前,居高而視,整個人恐怖邪性至極。

“葉天瑞,你拋棄我便罷,你派人追殺九歲孩子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趕盡殺絕?沒要了你們的命,我對你,對葉府,已經仁至義盡。”

她衣袂翻飛,帶著麵紗,周身帶著致命的神秘恐怖。

葉傾月話鋒一轉,語氣溫柔,詭異至極,

“此時的葉雪兒,就是你不說的下場,之後每個月十五,她都會痛一次,直到你願意說出真相,為止。”

“對了,有多痛呢,三根銀針進入葉雪兒的腦子,跟著她的鮮血在腦子中流轉,不斷地割破她的頭,直到她痛死為止。”

葉天瑞知道葉傾月狠,卻不知道她會狠到這個地步,看著她,一股恐懼從靈魂深處湧出。

“你…你你簡直就是從地獄爬起來的厲鬼!”

葉傾月輕笑一聲,對葉天瑞的辱罵,不屑一顧,反倒笑得溫柔。

從地獄爬起來的厲鬼?

她就是地獄。

隻是此時場麵,那溫柔格格不入,反而顯得葉傾月更加狠毒瘋狂。

“葉天瑞,好好留住你們的命,好好陪本妃玩。”

說完,葉傾月便示意餘音,走到了蕭北肆身旁,聲音輕柔似水,

“本妃一向護短,對本妃不敬,不一定有事。”

葉傾月停頓瞬間,下一刻,話鋒一轉,

“對王爺不敬,必定有事,葉尚書好自為之,想明白了就來王府跪著。”

語氣張狂肆意,周身殘忍無溫。

話音未落,葉傾月便推著蕭北肆,向堂外走去。

而整個過程,蕭北肆未曾說一句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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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傾月和蕭北肆不出多時便到了王府。

此時秦嬤嬤還等在前堂,見了葉傾月和蕭北肆,便來了神,俯身行禮。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娘娘。”

葉傾月挑了挑眉,看見秦嬤嬤手邊的白玉雕花盅,

“嬤嬤,今日似乎不是送補湯的時候。”

秦嬤嬤為難地笑了笑,

“奴婢也不知,隻是奉命辦事,既然王妃回了,便早點喝了,奴婢也好早點回宮複命。”

秦嬤嬤已經在王府等了許久,再遲,宮門該關了。

葉傾月也不是不防,隻是就算下了毒,對她也並無作用。

她吩咐餘音將蕭北肆帶回閣樓休息,蕭北肆還是沉默,未曾說話。

餘音一瞧,臉色猶疑,看向葉傾月,猶豫不定,

“王妃…這…”

葉傾月無奈一笑,看著蕭北肆的模樣,似乎有些妥協了,

“罷了,就在這兒。”

餘音輕舒一口氣,主子雖然平素話少,但那是在外人麵前。

若是在王妃麵前話少了,那就有鬼。

以他的經驗,這種時候,旁人插進來就是找死。

葉傾月看向秦嬤嬤,溫婉一笑,大方優雅,她接過那白玉雕花盅,掀起臉上麵紗。

眼看著紅唇就要貼上那白玉盅沿,一道如靈蛇一般鞭子帶著破空之聲,瞬間到了葉傾月麵前。

蕭北肆側頭沉吟,伸手拉住葉傾月的手,往他身旁一拉。

葉傾月眸光一閃,腳下步伐流轉,瞬間便靈巧地躲閃過去。

兩人反應極快,動作幾乎同時,葉傾月這便到了蕭北肆身旁,她手中白玉雕花盅中的湯藥並未灑出。

“別喝!”

一道嬌喝隨之響起。

葉傾月凝眸看去,寧水公主正站在前堂外,收起手中長鞭,此時跑著進來。

隻見寧水公主急匆匆地跑進來,沒有停頓,麵色紅潤,輕喘著氣,伸手便搶過了葉傾月手中的白玉雕花盅。

葉傾月看著她,臉上笑容燦爛明豔,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果然是你。”

語氣自信。

寧水公主看著葉傾月,明豔動人的臉上帶著歉意,

“這盅補藥喝不得。”

秦嬤嬤一時反應不及,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看著寧水公主,行了禮急忙出聲阻止,

“奴婢見過公主,公主,這是皇後娘娘給王妃娘娘吩咐補湯,可胡鬧不得。”

寧水公主雖隻是當今皇上認下的義女,但卻極得皇上的寵愛。

當今皇後賢良淑德,並未因為義女而苛待了寧水公主,反而因為自己沒有女兒,而極為喜愛寧水公主。

寧水公主與整個長春宮都關係很好,她卻並未聽秦嬤嬤的話,反手就要將那白玉雕花盅摔碎。

秦嬤嬤眼看著自己的差事辦砸了,驚呼出聲,

“寧水公主,可使不得啊!”

話音未落,那白玉雕花盅就已經摔碎,湯藥灑了一地。

蕭北肆皺了眉,麵色微沉,冷冽開口,

“寧水,又在胡鬧些什麽?”

言語間全是怒氣。

寧水公主卻沒有如同之前那般委屈,也沒有那般驕縱蠻橫的模樣。

反而並未說話,而是將手中長鞭環於腰間,對著葉傾月和蕭北肆徑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