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葉傾月慫了

明月隻能按照葉傾月所說去辦。

葉傾月洗漱整理完畢,換了身衣裙,便進了廂房。

她坐在銅鏡前,臉上四道傷口清清楚楚,鮮血也已經洗清。

葉傾月頓覺無趣,剛坐上床榻,門便開了。

餘音推著蕭北肆進來,到了床邊,便自動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葉傾月看著蕭北肆,那人還是不說話,就那般坐在那裏,清冷疏離宛如高嶺之花。

氣氛有些凝結了。

葉傾月一向騷話連篇,故作輕鬆,隻想緩和氣氛,

“夫君可是累了,想同我一起歇息?”

蕭北肆臉上一絲神色也無,沒有半分情緒波動,也不接葉傾月的話,就那般坐著。

葉傾月摸了摸鼻子,不知怎麽,她竟會有點心虛,從未有過的情緒。

“那,不如王爺陪我一起歇息?”

話音未落,葉傾月便被蕭北肆強硬地拉進懷裏。

蕭北肆抱得極緊,仿佛要將她狠狠揉進身體中,似乎有些刻意懲罰她的意味。

葉傾月與蕭北肆緊緊相貼,這時若是她掙紮,這人怕是真哄不好了。

肩上一涼,他竟粗暴地將她脖頸間衣衫扯開,露出她白皙美好的肩膀。

蕭北肆將頭埋進她脖頸間,未等葉傾月反應過來,他竟一口咬上了她的肩頭。

葉傾月無奈輕笑,這人倒有些力氣。

蕭北肆並未心軟,為沒有輕易放過她,整個人仿若勾人心魄的魔鬼一般,幾近瘋狂卻又妖魅溫柔。

葉傾月也沒有說話阻止,隻是任由他咬著,任由他肆意妄為。

蕭北肆咬出一個清晰的牙印,終於才放過葉傾月,還是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未曾鬆開。

他離開她的脖頸,麵色冷冽,卻難掩溫柔,

“為什麽一個人去?”

葉傾月此時竟有些無話可說,好像自從遇見蕭北肆,原本滿嘴騷話的她,竟變得有些笨嘴拙舌。

她將他眼眉處的紗巾取下,

“想讓你多睡會兒。”

蕭北肆並未管那白色紗巾,聲音變得極為嘶啞,

“所以隻身犯險?”

葉傾月沒有半點笑的心思,十分乖巧地待在他的懷裏,聲音有些悶,

“我自己可以解決。”

蕭北肆似乎被葉傾月氣笑了,反倒冷笑了一聲,

“夫人今日自己說,與我拜過父母,祭過祖宗牌位,但又何時想過有我這個夫君?”

葉傾月低眉斂眸,掩住眼中情緒,語氣平靜輕柔,

“想過的。”

其實那隻是葉傾月的客套話。

蕭北肆似乎還不解氣,又是一口咬上了葉傾月的鎖骨,帶著懲罰性地狠狠啃咬。

葉傾月輕哼一聲,他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酥麻微疼的觸感衝擊著她的精神。

這人似乎很懂怎麽懲罰她,每次都是這樣,偏隻有麵對他,她才能生出絲絲異樣的情緒。

葉傾月微微勾唇,嘴角噙著妖嬈魅惑的笑,美眸含著些許水光,當真勾人極了。

“王爺若是執意繼續,就別怪我好色了。”

聲音平靜,卻帶著絲絲的魅惑,不停地蠱惑著蕭北肆的心。

蕭北肆果真放開了她,卻不同與平日,反倒極為正經認真,

“葉傾月,你是我唯一的妻,即使我已經身殘,但我依舊可以護你周全。”

他用雙腿雙眼護了南冥國所有百姓。

如今這條命,隻護她一人,保她平安喜樂。

葉傾月被他感染,氣氛瞬間沒了半點旖旎曖昧,輕點頭,

“知道了。”

她摸上他精致無神的雙眸,那些人對他的謾罵侮辱,讓葉傾月覺得:

若南冥國都是這般模樣,似乎配不上他的雙眼雙腿。

可她終究是不懂,為何他會生如此大的氣。

蕭北肆又氣又心疼。

氣她總是獨自一人承擔所有,卻也心疼她總是獨自一人承擔所有。

明明有他在,她可以軟弱,可以疲憊。

兩人極有默契地沉默,並不說話,就那樣安靜的待著。

良久,蕭北肆才開口,言語間滿是柔情,

“月,讓我摸摸你的臉。”

說著他的手就要撫摸上她的臉,

葉傾月勾唇輕笑,笑容溫柔似水,纖手迅速握住他的大掌,放在她的左臉上,輕聲安慰,

“真的無妨,不過就是一巴掌,紅印過兩日便能完全消了。”

若是貓生氣了,隻能順毛捋。

左不過也隻是被他抱會兒,倒也不是什麽大事。

蕭北肆溫柔地撫摸她的左臉,又將她抱緊,雙手牢牢環住她的腰。

廂房中一片寧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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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馬蹄聲陣陣。

寧水公主策馬從京郊牧場回來。

寧水公主進了自己的清水居,婢女嬤嬤們迎了上來。

“銀杏,我出去這幾日,宮裏可發生了什麽有意思的事?”

嬤嬤婢女們神色並無變化,顯然習慣了寧水公主自稱“我”。

那名為銀杏的婢女正伺候寧水公主更衣,輕聲道,

“公主,宮中能有什麽有意思的事,不過昨日但是發生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寧水公主這倒是來了興趣,邊飲茶邊問,

“如何大快人心?”

銀杏:“昨日那戰神王妃,將淑妃娘娘好生打壓了一番,當真是解氣。”

寧水公主:“戰神王妃?她為何要打壓淑妃?”

銀杏:“聽說,是因著三皇子辱罵戰神王爺,王妃為了護著王爺,才有的一樁事。”

寧水公主飲茶的動作一頓,皺了眉,

“她會護著皇兄?消息可準確?”

銀杏:“奴婢那日特意去長春宮看了兩眼,絕對準確。”

寧水公主急忙放下手中茶杯,

“銀杏,你將這事始末,仔仔細細同我說一遍。”

銀杏:“是…”

銀杏便老老實實,將整件事情的始末細節都講給了寧水公主。

卻不想寧水公主聽完,柳眉輕擰,麵色複雜,

“她竟那般護著皇兄?”

那她那日豈不是做錯了事情?錯怪了她。

銀杏點頭:“對啊,公主,王妃當真是極護著王爺的。”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寧水公主拍桌而起,抓住銀杏忙問,

“秦嬤嬤此時是不是已經出宮送補湯了?”

銀杏不知所措:“這都巳時了,估計秦嬤嬤都快到王府了。”

寧水公主暗道不好,拿上桌上的馬鞭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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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到了王府,卻發現葉傾月和蕭北肆都不在。

府中隻剩下明月和丫鬟小廝們,各司其職。

秦嬤嬤帶著方嬤嬤進入王府,明月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