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喝酒闖禍了

顏清妤送了向家兄弟出去,原不想管冉起,但後來還是心軟了。

她去打了水來給他擦了擦臉和手,又試圖解開他的衣服讓他舒服些。

冉起突然睜開眼,握住了她的手:“小魚。”

顏清妤心跳猛地一頓,突然記憶湧上心頭。

有了小離那天他也是這樣,醉醺醺地闖到了她屋裏,然後倒在她**就起不來了。

當時她還想他是走錯了門,好心讓丫鬟打了水來親自給他擦了擦臉和手,沒想到他就……

她下意識地要把自己的手拽回來,但恐刺激了他,隻溫聲安撫道:“我在,你醉了,好好睡一會兒。”

他看著她,呼吸有些急促,緊緊拽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你為什麽就這麽討厭我?”他道。

“我沒…… ”

她有些焦躁了起來。

其實這幾天她也想過這件事,若不和離那總有一天會發生。

可那段記憶對她來說並不算美好……

除了屈辱便是痛,第二天起來還是痛。

好死不死,那天耿氏來了,她一瘸一拐地過去,聽她念了半天的經。

許是臉色不好看了,耿氏又給冉起告狀了。

那天早上他倆才吵過架的,他自不會幫她的。

他當時是這麽說的……

“都不要管她,她從來沒有把自個兒當我家的媳婦。”

惹得耿氏又訓了她一通,說是她不賢惠,讓男人對她寒了心。

知道自己懷了身子那天,她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就想不明白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才一次,就……

正胡思亂想,他突然起身抱住了她。

“冉起,你別…… ”

她是真害怕了,也顧不得怕刺激到他了,開始拚命地掙紮想把他推開。

他在她耳邊道:“我爹是冤枉的,誰都知道,可不能翻案。”

顏清妤一愣。

他爹?

她記憶中就沒有這個人……

隻聽說他爹是罪沒,他娘是殉情。陛下念冉家之功,留下了他,他就在穆侯府長大。

“這其中的苦衷,我舅父與我說了千千萬萬遍”,他把頭埋在她脖頸之中,似乎十分痛苦,“我曾經以為我明白了,可我其實不明白…… ”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顏清妤歎了一聲,安撫地伸手拍拍他的背。

“沒事的,都沒事的,你乖乖睡覺,便都好了。”她輕聲安撫道。

冉起用力把她抱緊了,道:“我隻有你和小離了。”

“…… ”

顏清妤想說不至於,但還是拍著他的背脊算是安撫。

“我那頭二十幾年,被人愚弄利用……”他含糊地道。

顏清妤突然感覺他偏過頭,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頓時就炸了毛。

“冉起!”

可他緊緊抱著她,兩人的前身無縫隙地貼著,她掙紮也沒有用力的點,加上他胸腔裏那咚咚咚的火熱心跳聲實在是讓她心煩意亂。

他仗著醉了,自是不肯就這麽撒手,隻用力地抱著她,幾乎要把她揉到骨血裏那般。

顏清妤被他抱著直接滾到了炕裏,心知是掙紮不開了,隻能在心裏拚命算日子。

今天是危險期,還是安全期來著?

正想著,又被他抓握住大腿的力氣刺激得回過了神。

他太激動了……

顏清妤愈發害怕了起來,一邊用力地想把他試圖低下來的腦袋推開,一邊胡亂地道:“冉起,你,你敢!”

他笑道:“我有什麽不敢?”

真和那天一樣……

他接下來要說的是……

“你是我媳婦啊。”

顏清妤一直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她氣得用力抬起頭去撞他的腦袋,這一下卻把她自己撞得眼冒金星。

結果反而被他趁虛而入,低頭就吻了進來。

顏清妤好容易回過神,感覺他的手已經利索地解開了她的衣服,該摸的不該摸的全都摸了。

她緊緊咬著牙關,心想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挨過去吧,明天就讓他滾蛋!

就在她準備壯士扼腕的時候,他突然在她心口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然後就直接趴在她身上,不動了。

顏清妤:“???”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他的呼吸變得綿長,好像是睡著了。

顏清妤:“……”

行啊,這是實力演了一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顏清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他底下爬出來,抖著手係好衣服。

扭頭看見那英俊的孟浪登徒子睡得正香,甚至微微打起了鼾。

左找右找,他今天竟然沒有帶刀回來。

顏清妤想一刀砍死他的想法落了空,便隻好走過去用力踹了他幾腳。

“狗東西,明天就讓你滾!”

她又踹出去一腳,結果他反手一把把她的小腳握住了。

顏清妤:“!”

他竟然還在做夢似的,抓著她的腳道:“小魚,你的腳真香。”

顏清妤:“???”

她奮力把自己的腳抽了回來,轉身走了。

……

第二天早上冉起發現自己被反鎖在了屋裏。

他一邊拚命拉門,一邊道:“媳婦你幹啥?我不跑,你快把門開開。”

顏清妤自不是怕他跑,是怕他半夜獸性大發衝到她屋裏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矯情了。他入獄之前是個什麽貨色她不大清楚,但入獄之後到現在,整整三年多過去了,應該還沒開過葷吧?

那可不好說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顏清妤早就起了,聽這動靜,就站在門口問他:“徹底清醒了嗎?”

冉起道:“醒了啊。”

顏清妤道:“昨天幹啥好事兒了,還記得嗎?”

冉起的聲音聽起來無辜又茫然:“我幹啥了?”

顏清妤:“……”

他似乎用力思考了一會兒,道:“啊!我想起來了!”

顏清妤深吸了一口氣,道:“想起來就好…… ”

冉起連忙道:“媳婦,這事兒可不怪我,姓向的那兩個兔崽子連手對付我,不是我貪杯來著。”

顏清妤:“……你就記得這個?”

冉起茫然地道:“不然呢?啊,對了,我回來是不是發酒瘋了,所以你要鎖著我?”

發酒瘋…… 算是吧。

顏清妤在心裏罵了一聲,心想你小子竟然斷片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她要興師問罪,這話要從何說起?

冉起你昨天輕薄我了。

怎麽個輕薄法?

冉起這個賤人,肯定會讓她把細節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