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髒了,洗幹淨就好了

“沒去哪?”她低著眸,漂亮的眼睛注入著星碎的光芒。

“去找江銘斯的時候,為什麽不跟我打聲招呼?”

“打招呼?嗬……”薑苒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冷冷地看著男人,啞著嗓子說:“這不是你開始給我的選擇嗎?你怎麽還可以問我這種話?”

靳陽倏地握緊拳頭,小小的煙頭燒著他的手心,他感覺不到疼似地笑了笑。

不過他還不如不笑,薑苒沒有見過他臉上這種說不上來的笑意,笑容裏麵摻雜了太多的複雜,什麽都有。

她也不指望摸透這個男人。

反正這個男人給了她選擇,她也跳進了火坑,那他是不是也滿意了?

“薑苒,嘖……挺沒勁的。”

他冷不丁的來這麽一句,薑苒一臉疑惑。

靳陽將煙頭扔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可真的跟要了命一樣。他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這還是他背著薑苒,偷偷配的她家的鑰匙。

但是現在好像沒什麽用了,他丟在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靳陽配的這把鑰匙與她之前的鑰匙款式不一樣。

所以,薑苒根本不知道他扔的是什麽?

“薑苒,你說我是不是很犯賤,說實話,我靳陽沒這麽犯賤過。”

薑苒微怔,他越是這樣陌生,她越是緊張不安,因為她現在根本拿捏不住這個男人,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事來。

“你到底要說什麽?”

他跌撞地靠著冰涼的牆,姿態慵懶,黑眸透著顯而易見的心碎,肮髒,還有那僅存的占有。

他不得不承認,江銘斯玩兒的這一招夠狠,居然能把他的心扒開了縫隙,往裏麵塞了好多的沙子,動一下,磨的心髒直流血。

“你別這樣不說話,你到底想說什麽,我還得趕快回去睡覺。”

“跟江銘斯做的時候,感覺如何?”

薑苒笑容瞬間如瓷器般破碎,“在這裏堵我,就是問我這個問題嗎?”

他唇不動,眼神卻盯的她發毛。

“如果我說,我跟江銘斯什麽都沒有做,你會信我嗎?”

“不信…”他親眼看見的,會假嗎?

“既然你不信,我的解釋又有什麽意義?”她知道靳陽不會信的,換做是誰,當時看了她那樣一副努力想要纏著男人身子的模樣,以及那種身上曖昧的痕跡,盡管有了證據證明,估計一切也都成了偽證。

可是她的不解釋,在靳陽的心裏,已經確切的判定出了一種結果。

江銘斯真的睡了薑苒。

“如果你沒有問題了,我先走了。”

“回來…”

“幹什麽?你還有話要說。”

“從今以後,睡這裏。”靳陽指著自己公寓的門。

薑苒詫異,他又想搞什麽把戲?

她搖頭,“我不去。”

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打死也不去,每次進到他的家,她都會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靳陽沒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抓住她的手,帶去了自己的家。

“靳陽…有話咱們好好說。”

“閉嘴。”靳陽把她帶去了浴室,然後著急地把浴缸裏的水放滿,薑苒被她抓著手,她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掰斷了。“躺進去,我給你洗澡。”

薑苒看著浴缸裏清澈的水,總感覺靳陽會在這裏把她殺了。

一種巨大的恐慌在她身上蔓延起來,眼睛都紅了。

她拚命地搖頭,“我不躺,我不躺,我要走…靳陽你放了我吧,我要出去。”

她逃出去又被靳陽抱回來,連衣服都沒有給她脫,直接扔進了浴缸。

薑苒喝了大口的涼水,她真的像被掉進了大海一般,拚命地呼救著。

一直大手把她撈起來,她才有了呼吸。

靳陽將她的衣服解開,薑苒用力地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他撕扯。

“靳陽,我跟江銘斯沒做,你別這樣對我。”她帶著哭腔。

靳陽仿佛聽不見一樣,繼續抓她的衣服,一層層地扒幹淨。

“乖,聽話,就是洗個澡而已,我不傷害你。”他的這句話,仿佛是在做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男人眼裏的那一絲溫柔,讓她不禁地想起,兩人剛結婚那會兒。

可能是還處於蜜戀期,靳陽把寵的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公主。靳陽把她當閨女養養著,還給她洗澡,洗頭發,吹頭發。

當靳陽這一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跟挖了她的心一樣。

疼,好疼。

“你這個傷害我有什麽區別嗎?”涼水包裹著她的身子,那種綿綿的痛意,侵入著五髒六腑,那雙眼睛酸澀難忍,她哽咽住:“靳陽,我不洗了,我想出去。”

她身上有傷口,靳**本體會不到,那種又冷又刺痛的感覺。

她的苦苦哀求,落在男人心裏不痛不癢。

“這麽害怕幹什麽?我又沒有把你扔了,我要是把你扔到大街上,你得多可憐。”靳陽語氣聽不出喜怒。

可是他手上的動作與他的表情行為不一。

他一邊往白皙的皮膚上,打著沐浴露,尤其是那些讓人刺目痕跡,無論怎麽洗都洗不幹淨,還泛紅了,讓他很惱火。

靳陽不知道給她洗了多久,薑苒被折磨已經心如死灰,就像一隻髒了的布娃娃,終於把上麵的汙塵洗得幹幹淨淨。

“好了,幹淨了。”那原本青紫的痕跡,已經被搓出了血,浴缸裏泡沫與血融為了一體,特別詭異。

浴缸裏的她與鬼片裏的女主沒什麽區別。

“疼嗎?”他問。

她胸口起伏兩下,搖搖頭,“我不疼。”

她敢說疼嗎?

說疼了會怎樣,他會不會還會再來一遍。

“我能回去了嗎?”她臉上全是撕心裂肺的猙獰,像極了一個被摧殘過的洋娃娃,不敢做出任何違抗,就連聲音都是低到塵埃,苦苦懇求的他今天放過她好不好。

“你是不是覺得我喝多了,才會這樣做?”他的手撫摸她的臉,這個哭的難看的樣子真醜,女人臉上的淚水與淡淡的血色混為一體,怎麽也擦不幹淨。“我比誰都清醒,現在洗幹淨了,我抱你去休息。”

薑苒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那一個溫暖的被窩,盡管那被子把她包裹得嚴實,那個易碎的身體還是冷如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