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可能再去深愛他

薑澤宇看見她散發著冷冽的眸子,氣得山雨欲來,“被誰?”

樓上,偷聽的薑瀅瀅被他的震怒,嚇的一顫。

“爸爸。”這個神聖的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是那麽的恨。

“這就是靳陽,把你留在身邊的目的?”薑澤宇裹滿寒意的眼眸彎了彎,臉上笑的有些殘忍而不可思議。

原來靳陽是帶著仇來接近薑苒的,照這麽說來,靳陽也不會放過他了?

瑪德,當初調查靳陽的時候,靳陽這個人就是一張白紙。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今晚,你住這吧,哪也別去了。”薑澤宇眼睛像染了血一樣,但對薑苒語氣還是好的,“先去吃飯。”

“現在我對你構不成什麽威脅了,我先走了。”這個猶如地獄的家,她可不想呆下去,拿包作勢要走。

薑澤宇臉色黑了半分,“你想讓木婉欣出事?還是希望她的弟弟死在醫院。”

薑苒真是受夠了薑澤宇的威脅,把包砸到他懷裏,轉身去了餐廳。

薑澤宇望著那個孤傲的背影,又看看懷裏的小提包,她的小提包有些年頭了,有些地方也出現了裂痕,就像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一樣,時間長了,有些裂縫,不是一兩句就能補好的。

薑澤宇去了餐廳,薑苒吃的很凶猛,就像一頭餓狼。

“有人跟你搶嗎?”

薑苒沒聽見一樣,繼續吃。

被她無視,立馬惹了他心中不滿。

“我睡哪個房間?”薑苒吃飽了說。

“瀅瀅隔壁。”她離開家後她的房間一直都沒有動,是沒有他的允許,沒人敢動。

“我拒絕,那個讓我不開心的房間,我睡了會做噩夢。”

薑澤宇眯了眯眸,“那就睡我隔壁。”

“我會起殺心。”

薑澤宇火山爆發一樣的神色,“管家…”

聽到薑澤宇喊,管家馬上趕過來,看了一眼薑苒,並沒有給她好臉色。

“把我隔壁的房間好好收拾出來。”

管家反應遲鈍,目光慢慢看向薑苒,她還是那麽倔強高冷,沒有一點溫柔賢淑的樣子。“是…”

薑澤宇沒有食欲,大口的喝了口酒,薑苒就像他手中的烈酒一樣,燒的他渾身難受,“我看你怎麽殺我。”

他起身離開了。

房間收拾好,薑苒把門反鎖了,薑澤宇要她再談談時,已經被拒之門外。

“哥哥…”薑瀅瀅走過來,笑的單純可人。“哥哥你快去睡休息吧,姐姐會想明白的,我相信姐姐會跟哥哥和好如初,也不會氣哥哥。”

眼前這個嘴甜的小妹妹,比那個隻會下刀子的薑苒,聽著不知道讓他開心了多少倍。

他伸手寵溺的揉著薑瀅瀅的頭,“快去睡吧,你姐姐也要休息了。”

“好。”

薑澤宇看了一眼客房的門,才算是放心的走了。

薑瀅瀅看薑澤宇回了房間,抬手敲敲麵前的門,語氣不像剛才那麽好聽。

“開門。”

薑苒躺在**,聽到薑瀅瀅的聲音,臉上欲火焚燒起來,本不想動彈,可敲門聲不斷的傳來。

薑苒去開門,嘴角掛笑,又孤傲又危險。“幹什麽?”

薑瀅瀅怕薑澤宇聽見,進了薑苒的房間,把門關上。

“幹什麽,我還能幹什麽,要不是因為你沈默能受重傷。”薑瀅瀅惡貫滿盈的一張臉,欲要推薑苒解氣,薑苒反應敏捷,讓她推了個空。

“薑瀅瀅,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鬧,給我出去。”

薑瀅瀅冷笑,“你別以為哥哥對你好了一點,是真的對你好,哥哥那是為了他自己。”

“我心裏比你明白。”薑苒手指著門,聲音冷冽,“滾。”

薑瀅瀅不為所動,漂亮的眼睛挑了挑,“你猜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什麽?”

薑苒:“……”

她玩弄著頭發,笑的燦爛又得意,“我看到了靳陽的車在樓下,嘖嘖,被這樣一個混蛋,窮追猛打的滋味不好受吧,有他折磨著你,我心裏別提多開心了。”

“你說誰在樓下?”

“自…己…去…看。”薑瀅瀅仿佛得到了報複的快感,摔門走了。

薑苒趕緊打開窗戶,果然看到了靳陽的車停在別墅樓下。

擋風玻璃內,男人坐在車內散漫的抽著煙,目光緊緊的盯著樓上的方向,與她的目光對視上。

男人的臉趨之若鶩,浩瀚的眸有著掙紮過後的平靜。

那些一幕幕在她眼前閃過的碎片,真的讓她沒有勇氣去麵對這個男人。

她是愧疚,但是是對他的父親,在靳陽毫無底線的折磨她之後,她對靳陽的心也跟著碎了,提起這個男人,隻會讓她心血淋漓的泛疼。

如果說去深愛這個男人,不可能了。

她用力的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他會來的,或許隻有一個目的。

擔心她跑。

彼時,薑澤宇在窗戶邊站了很久,通過一條縫隙,他看到了靳陽的車,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他必要好好的調查靳陽,不然,被他給玩死了都不知道。

天亮後。

薑澤宇神色慵懶地下樓,薑苒昨天晚上來住,他也沒睡好,好幾年,薑苒沒有住在家裏了,一個晚上他都在擔心,這小丫頭片子無聲無息的跑了。

薑苒是紮在他心中的一個根深蒂固的毒刺,越想拔掉,那口子越是血流成河。

薑苒聰明,知道有了他的把柄,他才不會動她,可是這該死的妹妹,並不知道。

他從未想要她死。

就是讓她跟瀅瀅一樣聽話,就可以了,僅此而已。

“靳總,你的茶。”

管家客氣的招待著,靳陽身份地位不一般了,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給他臉色看。

“管家…你對我這麽客氣,真的有點讓我受寵若驚啊?”靳陽優雅的端著茶,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那眼底毫不掩飾的冷笑。

他甚至都還記得,他每次來薑家,管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條厭惡的狗。

“靳總真是說笑了,我對你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哦?是嗎?”

“靳陽?”薑澤宇驚訝,連忙走過來,“你怎麽進來的。?”

“踹門。”靳陽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的粗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