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哥哥的話太惡心

陸溟正喝水,聽到靳陽這想法差點被噎死。

這家夥為了把薑苒死死地綁在身邊,可真是用盡了爛招數。

靳陽跟他們打完球已經到了傍晚六點。

黃昏的風景是最美的,尤其夕陽落下的那一刻。

一路上,暖黃的光線透過車窗穿進來,男人俊美的臉龐添了幾分邪魅。

平日那雙不可一世的眼睛,沒有了那麽多的複雜。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正要下去,遠處的人,引起他的注意。

是薑苒跟薑澤宇。

兩人談的很不愉快,甚至吵了起來。

最後薑苒不情願的上了薑澤宇的車,而薑澤宇甩車門的動作特別大,似乎在發泄此時的不滿。

薑苒坐在副駕駛,臉還漲紅著。

薑澤宇被她氣的怒火攻心,一路到家,車內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回到薑家後,薑澤宇粗暴的把她拽下了車。

“我自己走。”薑苒不喜歡別人拽她,尤其是薑澤宇,她甩開了薑澤宇往裏走。

若不是薑澤宇拿木婉欣威脅她,她怎麽也不會屈服。

瞧這高冷的模樣,薑澤宇氣笑了,不用去看她的表情,都能想象到,他這個妹妹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怎麽回來了?”薑瀅瀅意外的眼神,看薑澤宇跟過來,她立馬變得姐妹情深,挽著薑苒的手臂,“姐姐你回來了,正好廚房做好了晚飯一起吃。”

“起開。”薑苒毫不避諱對薑瀅瀅的厭惡。

果然,薑瀅瀅又演了起來。

“姐姐,你怎麽這樣子啊,好不容易回來,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薑苒甚至都懶得去看薑瀅瀅虛偽的嘴臉,轉身去了沙發那,孤零的坐著。

“哥,你看姐姐。”薑瀅瀅上前挽住薑澤宇的手臂,但薑澤宇這會兒好像並不太願意被她糾纏著,鬆開了她,“瀅瀅,聽話,哥哥有事跟姐姐談,你先去吃飯。”

薑瀅瀅不開心了,“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聽的呀?”

薑澤宇看了一眼,坐在沙發那抹孤立的身影。

她坐得筆直,清澈的眼睛透著森然的氣息,倔強的如同高傲的紅玫瑰,不願向任何人屈服。

沒再理會薑瀅瀅,他走過去,坐在薑苒對麵。

在外麵他有足夠的氣場,可是每次麵對這個妹妹的時候,氣場總是被她不自覺的削弱下來。

“苒苒…你走的那十幾天,哥哥挺想你的。”

這無比惡心的字眼,從薑澤宇口中說出來,怎麽那麽讓人倒胃口!

“你少要惡心我的成嗎?”薑苒快要笑出眼淚來。

“薑苒,哥哥這是關心你,你用得著這麽跟哥哥說話嗎?”薑澤宇沒生氣,薑瀅瀅倒是氣的臉紅。

薑澤宇示意薑瀅瀅先不要說話。

“那我該對他什麽態度,像你一樣跟個八爪魚似的整天黏著他?還是學你撒嬌賣個好?”

薑瀅瀅故意氣哭的回了房間。

薑澤宇無奈的說:“你跟瀅瀅計較什麽?”

“你眼瞎嗎?你沒看出來是她先針對我的嗎?”

“好…”薑澤宇做了一個讓兩人都冷靜下來的手勢,“我今天找你來沒有別的事,就是讓你在家裏吃個飯。”

薑苒冷笑,鬼才信。

“晚飯已經做好了,是你愛吃的。”薑澤宇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她很溫柔客氣。“苒苒,今天咱們不談別的事情,咱們兄妹兩個,好好的吃頓行嗎?”

眼前斯文的薑澤宇讓她陌生。

她笑了,笑的諷刺。

“薑澤宇,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會坐在一張飯桌上心平氣和的吃飯嗎?”

從小到大,他們兄妹兩個相處的模式就是這樣水火不容,從那個算命先生起,一切都變了。

就像剛才這樣,薑苒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根尖利的刺。

薑澤宇心裏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想掐死她,又不能那麽做。

他也沒有墨跡的打算,“誰讓你靠近江銘斯的?”

薑苒眸中透著可笑,“你是為了這事來找我的?這更讓我疑惑了,江銘斯這個男人,不足以讓你對我客氣的說話吧。”

薑澤宇咬牙忍了忍,臉上維持著一種毫無波瀾,“別跟他走的近。”

“然後呢?”說實話,薑苒是有點捉摸不透,薑澤宇這個用意。

“我跟江銘斯是生意上的朋友,他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薑澤宇表情認真,“他就是個瘋子,你一個女人問他去要債,你想找死?”

“薑澤宇,難得啊,你會關心我會不會被別的男人玩死?”薑苒笑出了聲。“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狐朋狗友之所以成為朋友,是臭味相投,我能搞定你這個卑鄙無恥之人,我為什麽搞不定他?”

薑澤宇習慣了薑苒的諷刺,冷下臉,“那是因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江銘斯是一個沒有弱點的男人,他能把自己的老婆送到監獄,他能打斷他老婆的腿,你算什麽,你還以為,他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你一馬,然後把錢還了,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薑苒站起身,臉冷的像一個冰塊,“我說你怎麽忽然對我這麽好,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你是害怕,我握著你的把柄要挾你,然後讓你去跟江銘斯要債,一旦你跟他之間談崩了,你跟他之間所有的利益關係將會終止,是不是這樣,薑澤宇你太讓我失望了。”

薑澤宇沒說話,等同於默認。

那種被自己的親妹妹,戳中要害的滋味,像喝了毒藥。

他煩躁的鬆鬆領帶。

“你多想了,我隻是在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這種關心,我也不會像你一樣卑鄙無恥,拿著一個所謂的把柄到處威脅人,不然我跟你有什麽區別。”

“薑苒!”薑澤宇臉黑下來,他咬著牙,心都在顫抖,“我承認,我是怕了。但是靳陽要你這麽做你就同意嗎?你就不會有一點主見嗎?”

主見?

這句話他不配說。

“靳陽的爸爸,被你崇拜的爸爸害死了,爸爸可真是疼我,讓我也參與了進來。”她說著的時候,明亮的眼睛帶著恨與不甘心,還有很多的委屈與內疚。“靳陽恨死我了,你知道嗎?我就是他手裏的風箏,他不剪斷,我飛的了嗎?”

“你說什麽?靳陽的爸爸,被誰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