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惡有惡報
新華苑那是帝都新開發的高檔小區，以高安保性和隱私性聞名，房子隻賣不租。獨特的售賣方式吸引了很多明星和富豪，小區的房價在帝都地產圈更是遙遙領先。
蔣嫿一個年入百萬左右的網紅，絕對買不起這裏的房產。
沈希然站在小區門口轉了一圈，果斷把蔣嫿的資金來源後麵打了個問號。
高檔小區審查身份嚴格，這也沒難倒沈希然，她找到租車公司，叫了一輛經常出入這裏接送明星的豪華商務車。
“您好，請出示一下證件。”
門口的保安盡職盡責，但專業的司機職業素養一流，該拿的證件一個也不少。沈希然舒舒服服坐在商務座椅上，直接被送到了蔣嫿家樓下！
這筆支出幹癟的錢包更加消瘦，沈希然心痛了一秒後就想通了，在蔣嫿身上的每一分錢，她早晚都會一分不少得賺回來！
十八棟四層有兩戶人家。
沈希然出了電梯門口猶豫了一下：蔣嫿家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鬼鬼祟祟，你幹什麽的？”
刻薄的女聲從背後響起，等沈希然看清人時，心頭一驚。
蔣嫿是在參加宴會，怎麽會突然趕回來？
這個疑惑很快被解決了。蔣嫿今天穿了一件高定禮服，原本雪白的禮服裙子此刻卻在正中的位置染上一大片的暗色汙漬，是紅酒的痕跡。
看來這個意外讓蔣嫿提前結束了行程。
也讓蔣嫿的臉色又黑又臭，散發著生人勿進起氣息。
沈希然站在原地沒動，思考著對策。
醉醺醺的蔣嫿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橫眉立起，指著鼻子冷哼道，“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我要投訴你！趕緊進來。”
說著，蔣嫿打開了屋門。
“地上的衣服收拾幹淨，垃圾扔掉，你就可以走了。”
蔣嫿一邊吩咐一邊蹬掉身上的禮服，三秒後，穿著內衣直奔屋子最裏麵的主臥，“砰”一聲甩上了房門。
把她當成保潔員了？
沈希然摸了摸鼻子，這個意外讓她很驚喜。
借著保潔員身份的掩護，沈希然大大方方打量著蔣嫿的家，很快，她目光鎖定了房間的一角。
黑色的小盒子插滿了線，連接著總電源，紅燈一閃一閃，規律地發著光。
沈希然毫不猶豫拿出數據線連接路由器和手機，輸入指令，直接入侵蔣嫿家的網絡。
瞬間，手機屏幕上湧現大量的數據流，除了常用的威信，蔣嫿還在頻繁使用另一款軟件，是市麵上沒見過的。
沈希然留了心，記下這個軟件的名字。
“叮咚！”
數據入侵到關鍵時刻，門鈴突然響了。
沈希然嚇了一跳，見臥室門緊緊關著，懸著的心才悄悄放下。
走過去開了門，沈希然表情瞬間僵住。
門外站著一位保潔員，真正被派到蔣嫿家的保潔。
“您是蔣小姐的朋友？之前沒見過你。”保潔員熟練地進屋，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沈希然。
本想將保潔打發走的沈希然瞬間改變了注意，禮貌地笑了下：“她在屋裏打電話，昨天陽台花盆掉底下，地麵被弄髒了，你先去處理一下。”
保潔員哦了一聲，被一句話輕飄淡寫地打發去死角幹活。
餘光見對方注意不到自己，沈希然注意力又回到了臥室。
“我怎麽知道緋聞怎麽回事，都是無良的記者亂寫的嘛！哎呀，我和華總怎麽可能有什麽。孫總，你不要生氣了嘛……”
蔣嫿接起電話，聲音又甜又嗲，和剛進門對她的態度判若兩人。
門廳的位置有些聽不清。
沈希然悄悄往臥室的方向靠近，越來越清晰的對話傳到耳中。
漸漸地，她挑起眉，偷聽到內容讓她越來越意外。
除了華總，蔣嫿竟然還有一個曖昧對象！
她在手機搜索幾下，蔣嫿和陌生男人在餐廳吃飯的監控視頻截圖跳了出來。
順著這條線繼續查下去，蔣嫿的感情史更加豐富：孫總是至鼎娛樂董事長的兒子，不知怎麽在宴會上對蔣嫿一見鍾情，就成了她的裙下臣。
腳踏兩條船！
沈希然眼眸劃過一抹深思。
華總和小孫總。
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地頭蛇，蔣嫿同時勾搭上兩個，胃口可真不小。
隱隱地，沈希然又感覺有地方說不上來的怪異。
蔣嫿是普通鄉村走出來的，如何同時搭上兩個有錢有權的男人？
手機突然震動一下。
聽得很清晰。
沈希然心頭一跳，趕緊把手機關上，再側耳聽，臥室裏的談話聲已經停止了。
久久沒聽到聲音，沈希然抬起頭，差點嚇得驚叫出聲。
蔣嫿不知什麽時候打開門，悄無聲息站在門口，披散的頭發下露出黑黢黢的眼珠，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她。
“你在偷聽？”
“……”
沈希然睜大眼睛，三秒後，指著耳朵搖了搖頭，手在胸前比劃了幾個手勢，把寫好字的手機屏幕舉給她看。
“有同事接應，你不能做了？”
蔣嫿皺起的眉慢慢鬆開，明顯鬆了一口氣，一臉嫌棄地揮了揮手：“趕緊滾開，真是晦氣，竟然來了個聾啞人……”
沈希然求之不得，趕緊借機從蔣嫿家溜出來。沒敢在附近停留直接打車，中途下跑到商場的公共廁所，在裏麵變了身裝扮後換車離開。
直到找好了落腳處，沈希然砰砰直跳的心才落回去。
她賭贏了。
這一趟，直接把蔣嫿最大的黑料挖了出來！
蔣嫿不是一個人。
背後有整個集團在操控她。
這個神秘集團同時操控數百位網紅，以各種手段包裝網紅，利用他們接近富豪，從富豪身上騙取錢財。
這是沈希然順著蔣嫿頻繁使用的那個社交軟件查到的信息，所有的線索最後指向滬市一家科技公司，再然後就什麽都查不到。
這是有人故意把信息隱藏起來。
不過查出來的這些黑料，也夠讓蔣嫿吃一壺了。
蔣嫿身上背了一條人命，她曾經酒駕撞死了一個男孩。
這件事後來被人出手擺平了，應該是她背後的人。網絡上沒有掀起一點風浪，連她也廢了好大的勁，在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來的。
沈希然眯了眯眼，蔣嫿背後的勢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