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怎麽會這樣？
她都包成這樣了，他是怎麽認出她來的？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沈希然立刻捂住了手上的鏈子。隨後鬆開。
她差點忘了。這個手鏈還是他當時撿到，還給她的。
“給你兩分鍾，去把身上那些東西弄下來。然後出來見我。”
沈希然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然後轉身回了病房。
秦憬淮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麽聽話，忍不住好奇。
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她看到他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秦憬淮打量季東明的時候，季東明也在不動聲色打量他。
秦憬淮，頂流，巨星，影帝。
在這個城市裏，不管去到哪裏都是他的廣告，想不認識他都難。
不過，他和沈希然是怎麽認識的？
明星工作不比他們輕鬆，
沈希然出事，他能這麽快出現，看來他們之間關係不簡單。
咯吱一聲，病房的門被打開。沈希然走了出來。
沈希然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秦憬淮後才看向季東明。
“我們……能進來說嗎？”
她還沒弄清楚秦憬淮與這個案子的關係，所以，她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她與他追查的案子有關。
季東明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憬淮一眼，然後點點頭，大步進了病房。
房門一關上，季東明率先開口。
“你什麽時候出院的？”
他一直跟這個案子，也一直有和那邊的公安局聯係，怎麽一直沒聽說她來這裏的消息？
“幾天前。”
沈希然心虛的時候，就喜歡摳手指。季東明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季東明來到她跟前，眯著眼睛，一字一句追問，“你是偷跑出來的？”
沈希然沒說話。
說什麽？這是事實。即便否認，他如果想知道真假，一個電話過去，什麽都清楚了。
所以，何必白費口舌。
“所以你真的是偷跑出來的。”季東明氣的雙手叉腰，“之前大夫說你的情緒很不好，要是不及時治療，你很有可能……”
“我沒病。”沈希然打斷他的話，“當初親戚把我送去精神病院是怕那個人知道我回家，再來殺我。”
“他們以為這麽做，是在保護我。”沈希然嘲諷一笑，“可是我不需要保護，我需要找到凶手，將他繩之於法。”
“抓凶手，將凶手繩之於法是警察需要做的事情。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活著。”
他應該想到的，她怎麽會那麽巧出現在案發現場？
說不定，她是跟蹤凶手過去的。
“既然你沒病，我可以不把你送回精神病院。但是這裏你是不能留了。”
“你今天看到了凶手，難保他也看到了你。你留在這裏太危險。”
季東明拿出手機，開始翻號碼。身體轉來轉去，顯得十分焦慮。
沈希然看出他的心思，立刻伸手去搶電話， “我不回去，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空手而歸。不找到他，抓到他，我絕對不會回去的。”
“就憑你？”季東明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這皮包骨的身子？還是我一個手就能把你拎起來的體力？”
沈希然反手抓住季東明的手腕，“體力我可以練，自保的本事我也可以學。隻要能抓到他，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接受。”
“其實，就算凶手沒有看到我，我也會想辦法讓他知道我來這裏的消息。我要引蛇出洞，然後親自當誘餌，將他捉拿歸案，繩之於法。”
季東明看著他信誓旦旦，視死如歸的樣子，知道她不是臨時起意，應該在來這裏之前，就想這麽幹了。更著急了。
“胡鬧，我們警隊那麽多人，什麽時候輪到你當什麽誘餌抓人了？”
其實這個提議真的很好，但是他隻要想到她視死如歸的眼神，就不敢讓他去冒險了。
他們家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要是她再出點什麽事情……
“我知道季隊是武警大比武蟬聯五年的冠軍。要是季隊願意教我防身術，將來遇到他，就算我不能全身而退，最起碼也能抵抗一會。給你們爭取一點時間。”
沈希然希望季東明同意教他防身術，但是季東明站在原地，不為所動。沈希然無奈，隻好再次重複她的決定。
“季隊，你勸不動我的。所以你不如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不管什麽辦法，隻要能抓到凶手，就是好辦法。”
季東明鋒利的眉頭緊緊皺在一塊，絞盡腦汁，憋出一句話。
“不行。你以為他還是你們縣城的一個小混混？他現在已經是吳門的人了。”
“吳門？”沈希然第一次聽說。是什麽？幫派？
季東明意識到說錯話，摸摸鼻子，輕咳兩聲，“總之，先將身體調養好，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說。”
季東明轉身往外走，沈希然回過神，快步追上，攔在他前麵，強忍歡喜追問，“所以，你答應我剛才說的了？”
季東明掃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笑道，“你先去看看死者，之後要是你還是堅持之前的決定，我就答應教你防身術。”
季東明把他拉開，打開門帶著幾個警員離開。
秦憬淮見沈希然遲遲不出來，有些擔心，準備進去看看她，剛走到門口，沈希然衝了出來，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瘋了一般，跑去了搶救室那邊。
受害者已經死了，這會警察局正在和醫院做交接，之後由警察局接管一切後續工作。
死者身邊站了兩名警察，沈希然跑過去，他們卻沒有阻攔。
沈希然顧不上疑惑這些，跑到病床前，一點點扯開白布。
剛才在案發現場，她隻顧著驚訝凶手，根本沒有注意過死者。可是季東明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直覺告訴她，這塊白布下，有她必須知道的秘密。
短短幾秒的時間，沈希然卻覺得過了好幾年。
她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白布，看著他一點點被扯開，然後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沈希然看清楚死者長相那一瞬間，雙眼睜的極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死者的臉，忘了呼吸。
怎麽會這樣？
“這個人長得和你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仔細看，又不太像。”
警察驚訝地說了這麽一句。旁邊的警察聽到他的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他們長得確實有幾分相似。
不過，沈希然不是目擊者嗎？也說不認識死者，這兩人為什麽會長的這麽相似，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