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起出差

我委屈更甚。

哪裏是我在搗亂。

成見是很難在短時間內被改變的。

Cynthia認為我是想博上位的女人,那麽現在無論做什麽在她眼裏都是處心積慮的。

所以與其繼續爭辯,不如啞巴吃黃連。

“還有別的工位嗎?”我隱忍著委屈問道。

Cynthia這才看到桌麵上的一片狼藉,她飛快地掃過辦公室裏其他的同事,給了她們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冷冰冰的說道:“自己收拾一下,半小時後,去頂層會議室開會。”

我沒有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反而爭論也敗了下風。

原來有時候不夠強硬時還不如當一個軟柿子。

比如現在,我就理所應當的被所有人孤立了。

......................

“姚穗歲。”

我手裏的抹布還在工作,就聽見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抬眼,是我方才沒見過的女人。

她穿著合身的套裙,齊肩長發,帶著黑框眼鏡。

“來我這裏。”

她衝我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工位:“lemon離職了,你坐她這,那裏留給保潔收拾吧。”

我感激似的笑笑,忙端起自己的收納盒朝她小跑過去:“謝謝,怎麽稱呼?”

她衝我伸出手:“小玖。”

我彎著眼睛笑:“叫我穗歲就好。”

我坐在小玖旁邊,心情瞬間舒暢。

她給我拿來一杯咖啡,靠在桌邊低聲說道:“這裏不比別的部門,每個人都心懷鬼胎,你自己當心點。”

我點點頭:“已經領教了。”

小玖衝我友善地笑笑:“我負責易總的出行安排和文件審核,以後你有什麽不懂得可以直接問我。”

這女孩太可愛了吧!

我在心裏冒出星星眼,但依舊保持職業素養:“好的。”

有了小玖結伴,其他幾個人對我的惡意似乎也有所收斂。

半小時後我們到了會議室,卻見Cynthia站在易南的旁邊,似乎已經到了片刻。

眾人忙落座,聽憑吩咐。

易南沒有看我,而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會議室對麵牆上的公司logo。

“叫你們來,是要重新分配一下工作。”

Cynthia開門見山:“新來的姚穗歲大家都見過了吧?”

易南的眼光收回了片刻。

我應聲起身,禮貌地向大家頷了頷首。

“以後你就接替小玖的工作,負責易總的出行安排好和文件審核。”

我赫然。

好不容易遇見個友善的,怎麽這麽快就要搶人家飯碗。

我抱歉地看向小玖,她卻一臉輕鬆。

“小玖,你以後負責易總的會議安排,以及會議記錄。”

小玖自然爽快答應。

眾人又朝我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我想,是不是我又落了什麽肥差?

Cynthia宣布完後,又向易南耳語了幾句,然後說道:“散了吧,姚穗歲留下。”

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很快,會議室隻剩我和易南。

我那顆不堪其擾的小心髒又開始上躥下跳。

“聽說,早上受欺負了?”易南的聲音罕見的溫柔。

我“嗯?”了一聲。

我並沒有想到他會關心我。

然後又搖搖頭:“不算欺負。”

易南輕輕地看了我一眼:“我明天要去墨爾本出差,你跟我一起去。”

我瞪大眼睛:“什、什麽?”

易南又恢複麵癱臉:“負責我的出行安排,是你的職責。”

“我安排就是了啊....”

我才不要跟你去出差!

易南抬眼看向我:“姚穗歲,你在怕什麽?”

我嘴硬:“我隻是,走不開啊,我兒子還那麽小.........”

“帶上。” 他說。

“啊?”

易南起身:“帶上那個小子,半小時後把機票行程發我郵箱。”

說罷,他轉身欲走。

我想到什麽,又叫住他:“易總。”

我走上前去:“最近公司有些風言風語,我在想,是不是需要澄清一下,避免,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易南回頭輕飄飄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在乎。”

................................................

中午午休,我主動找到小玖,遞給她一杯蔬菜汁:“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是這樣安排的。”

小玖笑笑:“沒關係,出差可不是什麽好差事,這幾年我日夜顛倒身體早就吃不消了....”

她衝我點頭道謝,然後喝下一大口蔬菜汁:“剛好給我點時間,我得找個男朋友了.....”

我放下心來:“那易總出行的喜好......”

她揚揚手指:“我那有文檔,上麵有易總喜歡乘坐的航班,喜好的酒店、餐廳等等,我待會兒就傳給你。”

我感激地點頭。

............................................................

回家時的路上,我正在想如何跟承光說。

誰知一進家門吳阿姨帶著小團子來迎接我,就告訴我,承光出差了。

去中東,要去半個月。

我一愣。

倒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說道:“我明天也得去出差,去一周,帶上多多。”

吳阿姨點頭:“那我晚上就把多多的行李收拾好。”

我說:“袁先生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團子聽說他也可以當麻麻的飛行掛件別提多興奮。

好在我早早地給多多辦好了護照,之前去澳洲拿畢業證時也因為沒人幫忙照顧孩子帶著他去了一趟。

但那會兒多多隻有四個多月,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的簽證也恰好有三年,還沒過期,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

我們跟易南的這趟公幹,似乎是避也避不開的。

我心底有種奇妙的感覺在慢慢騰起。

像雲霧一樣,在心底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