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搗什麽亂
“桌上有你入職時簽的合同，你今年二月已經續簽了一年，提前離職是有違約金的，你有錢麽？”
他逼近我：“還是要問袁承光要？”
他見已經拿捏住我了，於是有些得意：“至少這一年以內你還是我們遠遊集團的人，還是我易南的人。”
易南如是說，語氣平靜。
“你不僅不能辭職......”
易南回到他的老板椅上，從桌上丟給我一封調令：“從明天起，你調來秘書處，做總裁特助。”
他輕描淡寫。
我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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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在工作上的強勢給我毫不留喘息之地。
我失去辯解的能力後隻好悻悻回到翻譯部。
顯然，調令下達的比電梯速度要快。
我半隻腳剛踏進門，張經理便滿臉堆笑地迎著我走來。
“看來是不吵架了啊，解釋清楚了就行，往後你去樓上在總裁身邊，小吵小鬧的一定得讓著點我們尊神哈，不要再使小孩子脾氣了哈！”
張經理看起來如釋重負，囑咐了幾句，走時還哼著小曲。
“小姚。”譚姐在工位旁衝我豎起大拇指，擠眉弄眼地跟我說：“我收回早上那番話，單親媽媽怎麽了，單親媽媽也能有第二春啊，你要是真的把正宮擠走了，記得提攜一下姐姐我啊！”
我苦苦一笑。
這都什麽莫須有的罪名啊！
哎......
懶得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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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遊集團高層都配有一到兩名助理，易南不一樣，他有一整個助理小組，八個人。
自然，這八個助理全部都是女性。
組長今天三十六歲，跟了易老先生十年，現在又開始跟著易南。
柳葉眉，細長眼，棕紫色口紅，冷麵朝天，看起來十分不好惹。
我提前拿到了小組名單，率先向她報告。
“你好，Cynthia，我是姚穗歲。”
我伸出手，卻被晾在半空。
她隻瞧了我一眼，便毫不掩飾地嫌棄起來：“很少有人從名不見經傳的翻譯部門被提拔成總裁特助，你是如何來的，用了哪些手段，我不care，但既然你來了，如果妄想通過工作性質接近總裁，我勸你就此打消這個念頭，在我Cynthia的手底下，出不了狐狸精！”
我正欲辯解什麽，她又開了口：“我這裏有幾條規矩你得遵守：1，除非總裁call，不得隨意進出總裁辦公室。2，不能穿膝蓋以上的短裙，短裙的材質不能是皮、革、絲絨等媚俗質地。3，非工作允許，不得以私人名義跟總裁通話或是私下發送email以及任何私人社交軟件的交流。4.......”
她頓了頓，看著我道：“這一條，隻給你。不得以任何名義與總裁發生不正當男女關係.......”
我備受侮辱。
我明明什麽都沒做。
憑什麽乖乖站在這裏受訓。
於是我將手裏的箱子往地上一扔，瞪起眼睛：“我不知道你們是聽到什麽閑言碎語，但我姚穗歲行的端坐得正，我雖然曾經隻是一名翻譯部門的文員，比不上你們拚殺商場的履曆，但我也不是個軟柿子！”
我揚了揚下巴：“你向我道歉！”
Cynthia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半晌，然後冷笑：“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我堅定道：“向我道歉！”
Cynthia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下垂：“懶得跟你廢話！總之，夾好尾巴做人，別讓我抓到把柄！”
說罷，她再也不搭理我，轉身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徒留生了一肚子悶氣的我。
看來，這種流言蜚語在公司裏已經傳遍了。
總有一天會傳到安瑜的耳朵裏的。
可我並沒有非分之想過......
實在委屈，於是我喪失了所有的好心情，耷拉著頭朝自己工位走去。
易南的秘書處設在這一層的拐角，霸占了一整麵的落地玻璃窗。
工位桌型也高級許多，每個助理也都穿著精致，氣質卓絕。
隻是沒想到，我的工位上居然堆滿了垃圾。
吃剩的沙拉盒、牛奶罐、還灑滿了一桌不知道是糖還是鹽的粉末，還有一盒碎掉的眼影染得白色的桌麵烏七八糟，甚至還有幾個巨大的泡沫紙盒子，搞得桌麵滿是狼藉。
她們故意的！
我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但是哭從不是幫助自己的手段！
我淡定自若地掏出手機，對著桌子一通拍照。
這操作自然引來了許多注視的目光。
總裁秘書處就是縮小版的後宮別苑。
爭奇鬥豔的小秘書們都恨不得將所有人擠走，讓自己成為易南的白月光。
難怪Cynthia一進門就嚴申那幾條禁令，果然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置身於這樣的鬥獸場，弱者隻會被清掃出門且狼狽不堪。
有一個易南整天對我陰陽怪氣已經足夠了。
這裏的氣姑奶奶我一口都咽不下。
於是我故意揚高聲音：“咱們公司不是最注重企業形象麽，沒想到總裁特助的地盤這麽髒，真該給易總好好看看！”
原以為搬出易南她們會收斂一些，沒想到一個留著齊耳短發的女人直接站起來，抱著胳膊不懷好意地看向我：“難怪公司裏都在傳你想上位，這麽點兒小事兒都去找易總給你出頭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立刻襯托出了我的蠢.......
我手中的動作停下，也冷了眸子看向她：“公司裏傳什麽了？誰傳的？還有，這是小事麽？”
另一個靠窗邊近一些的，穿著寶藍色套裙的女人朝這邊瞟了一眼，撩了耳後蓬鬆的卷發，嬌嬌糯糯地說道：“哎呀，芃芃，跟新來的丫頭較什麽勁啊，別浪費口水了......"
名叫芃芃的短發女人冷哼一聲：“Tracy姐，你看看她，不就是桌上一些垃圾麽，自己收拾了不就好了，還拍照告狀，至於麽？”
Tracy嬌俏一笑，再不言語。
看來刺頭就是麵前這個短發的醜女人 ！
於是我撩起袖子準備開幹。
“這位姐姐......”我說：“公司裏到處都是監控，誰故意把垃圾丟在這裏一看便知，我如果今天默默收拾了這一攤，想必明天上班來我這隻會更髒，甚至會有更過分的事情出現，我不是高中生，不接受霸淩！”
一語作罷，其餘四個女人居然都輕蔑地笑了起來。
這聲音引來了Cynthia，她滿麵嚴肅地看向我：“新來的，你搗什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