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過去曾把她當女兒疼
林南喬並未拿掉他的麵具。
她也沒有將手從麵具上移開。
她抬眸,看向他隱隱透著瘋狂的眼睛。
這張麵具後麵的臉,一定是她認識、並且超出她意料之外的臉。
宛如小貓爪子用力抓撓著她心髒的好奇,就這麽消失了。
她問道:“你說的了結,是隨便我怎麽樣嗎?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他輕笑,睨向她。
一點都不在意將他的惡劣全都直白地亮出來,“當然不是。你若肯乖乖地留在我身邊,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現在這樣。若你想跑的話,那我就隻能將你關起來,除了我之外,哪怕大寶都不能見。”
太特麽病嬌了!
得虧她對他動了心,能容得了他這麽作,不然換個男人對她說這種話,哪怕跟他兩敗俱傷,她也要弄死他!
反正來日方長,她以後慢慢**他就是了。
林南喬心中冷哼了一聲。
繼續問:“那你會和我公開嗎?亮明我的身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京州小魔女在一起了。”
錦禦點頭:“當然!我的女人,就要活得萬眾矚目。誰敢議論你,我就讓他全家都滾出京州。”
微紅的眸中,飛快地閃過了一抹隱痛。
林叔成名之後,他和林叔雖然見麵少了,但是一直都保持聯係。
他知道她何時出生的。
他知道林叔疼極了她。
林叔經常對他說的話,就是要她活得恣意暢快,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
後來林叔去世後,他就動用所有的人脈和關係,暗中護著她。
成年後的他,情緒極少會出現很大的波動。
可是當她闖了禍,他為她善後的時候,他會為她生氣,會被她逗笑,也會為她感到委屈,繼而將那些惹怒她的人整的更慘。
久而久之,沒有人敢惹她。
她也徹底被他養成了囂張猖狂的性子,成為讓整個京州男人女人都頭痛也心動的小魔女。
他不會結婚,不會去碰任何女人,不會有後代。
他完全把她當做女兒般去疼。
他以為自己都會在暗處這樣注視著她,看著她繼續活得瀟灑恣意,看著她結婚嫁人,擁有最幸福美滿的人生。
直到五年前,她和他都出了事。
他被關在醫院裏,跟外界斷了聯係,失去她的消息。
等他出來後,她已經身敗名裂,消失在京州。
小奶昔是他的女兒,身體裏流著他的血。
他疼小奶昔,是出於父親的本能。
可他做不到像是疼她那般,將所有的愛和心血全都投注在小奶昔身上。
她的失蹤,就像是有人用刀硬生生地在他心頭挖了一個洞。
時間越久,這個洞越大。
那點因為她而產生的各種細微的情緒和感情,全都從這個洞裏麵流走。
他像是行屍走肉般活著,唯一支撐著他沒有徹底麻木的念頭,就是她還活著。
隻要她活著,那她肯定會重返京州。
當他得知季寒川在這兩年來都會和一個叫做林南喬的龍套定期見麵的時候,他有了期冀。
讓度假村的經理將她帶到他的別墅裏,當他聞到她的香氣,控製不住吻住她的時候,心裏的那個洞瞬間就填滿了。
而他也徹底活了過來,心底的惡念如同野草般瘋長——他暗中窺視她那麽多年,他的情緒全都被她牽動,她本該就是屬於他的。
五年前,他沒能護得了她。
五年後,他不許有人再傷害她!
錦禦攥緊了林南喬的手,蔥白手指上有著細繭。
這五年來,她過得很苦。
以後隻要他還活著的一天,那她的餘生每一天都是甜的。
林南喬看著他眸中翻滾著的激烈情緒,她將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沒有拿掉他臉上的麵具。
錦禦全身僵住,任由她推開了他。
眸中的情緒更加激烈了——他嚇到她了?
不管他是誰,她都要跑?
她真以為他隻是說說,不會把她怎麽樣嗎?
林南喬退後一步,微抬起下頜,看著他。
她笑眯眯地說道:“這樣不可以哦!我得靠我自己,洗去我身上的屈辱,活得萬眾矚目。等到那一天,我才會拿掉你臉上的這張麵具,跟你公開。到時候,你我勢均力敵,沒有人會說我配不上你。”
她又撲進他的懷裏。
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略帶著強勢,讓他低下頭。
她笑嘻嘻地繼續說:“雖然暫時不能公開你是我的親親心肝男朋友,但是男朋友必須要履行的責任,你還是要履行噠。”
錦禦心頭冒出的暴戾念頭,輕易地被她撫平了。
聲音更啞了,他問:“男朋友的責任是什麽?”
林南喬看著他眸中赤果果的情色,心中輕哼了哼——他和她是連孩子都有了的成年LSP,他在這兒裝什麽純呢?
將他用力一推,推倒在**,壓在身下。
她吻了吻他的薄唇,隔著薄薄的襯衫,摸向他的腹肌,把玩著他的皮帶卡扣:“親親抱抱摸摸咯!所以,你別急著自爆身份,乖乖地等著我變強好不好?”
小女人溫熱的指,時不時地觸碰到他。
錦禦眼睛紅了,“好!”
大掌握住扣住她的後腦,更深地吻住他。
林南喬著迷地看著他微紅瀲灩的雙眸,手指輕撫著他麵具的邊緣。
麵具後麵的這張臉,就是她報複方家那群畜生後的彩蛋。
她會將方家那些畜生做的惡事公之於眾,證明她的清白。
這五年來,她受到的苦,她會千倍百倍地報複在方家的那群畜生身上!
她先拿方雅若開刀。
錦禦察覺到林南喬的失神,又咬了一口她的唇。
“嘶!疼!”林南喬回神,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兩人的姿勢反過來,她被他壓在身下了。
“在我身邊,不許想別人!”
錦禦呼吸很沉,霸道地說道。
林南喬聽到皮帶卡扣解開的聲音,微挑起了眉峰,“你還在發燒,能行嗎?”
錦禦鼻腔裏發出輕笑聲,看著身下的女人暴力撕開他的襯衫扣子。
她似乎沒給他不行的機會。
想到她惡意地將冰酒灑在他的褲子上,錦禦眸色更深了,再度又吻住這張總是含著惡劣語氣的唇,“行不行,你親自試試我的速度不就知道了?”
這句話她聽著怎麽那麽耳熟?
林南喬隻覺得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當她快要抓住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林南喬看向放在枕側的手機。
是季寒川打來的。
錦禦停下來,也看到了。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她抱著季寒川的一幕,眸子裏戾氣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