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看到我更瘋的樣子,你會怕
韓灼年給錦禦重新縫合傷口,又打了消炎退燒針。
錦禦卸掉臉上的油彩後,戴上隨身攜帶的麵具,便沉沉地睡去。
韓灼年呆呆地看向用溫毛巾給錦禦擦著脖子和手心的林南喬。
摘掉口罩,沒有齙牙的她,眼睛漆黑明亮,睫毛纖長濃密。
因為剛剛洗過熱毛巾的原因,她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位置。
露出的小臂線條優美,皮膚白嫩的像是玉雕似的,襯得手腕上那圈兒青紫痕跡都精致起來。
手指纖長猶如蔥白,指甲修剪得整齊,透著很淡的淺粉色。
這女人從小臂到指尖,都白皙漂亮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韓灼年不由得看呆了。
林南喬敏銳地察覺到韓灼年的不對勁,她看向他:“你看什麽呢?”
韓灼年看向林南喬那張黝黑的臉,脫口而出:“為什麽你的臉那麽黑?手臂和手卻那麽白?”
一問出來後,他就覺得自己太失禮了。
林南喬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防曬措施做得不到位,行嗎?”
女人漆黑明亮的眼神,讓韓灼年的耳根紅了。
隻有一個女人的眼神,能夠讓他輕易地紅了耳朵。
他的心跳很快,目光近乎偏執地看著她:“我是醫生,最好的醫生!不要拿這樣的借口來敷衍我!哪怕防曬做得再不到位,你的臉和手色差也不應該這麽大!除非,你在臉上抹了東西!
你的齙牙是假的,你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線條走向略微地不自然,這說明你的臉也是假的!你還能夠改變聲線!你……”
他停頓,幾乎是屏住呼吸,問道:“到底是誰?”
她叫做林南喬。
她會騎機車。
偶爾她說話的時候,張狂又囂張的語氣,讓他恍惚到以為小魔女在跟他說話!
可她怎麽可能會是小魔女?
林南喬看向韓灼年警惕又有些厭惡的眼神,她開口,聲音淡了:“我是林南喬,你心中所想的那個林南喬。”
韓灼年驚得倒退幾步,瞪圓了眼睛:“小魔女,真的是你!五年前你做了那麽多醜事,還敢回到京州!”
那麽多醜事。
林南喬的拳頭猛然間攥緊了。
刻意縱火燒死了父親林楓。
跟男人在**廝混的視頻。
在醫院內又生下了父不詳的私生子。
卷了未婚夫兩個億跟情人私奔。
樁樁件件的事情,不管哪件拎出來,不都是驚世駭俗的醜事麽?
若小魚兒知道她做過的這些事,他又如何看待她?
尤其是她害死了父親林楓。
他和父親的感情極好。
他會像是韓灼年那樣厭惡她嗎?
“韓灼年,出去!”低啞的嗓音,從林南喬身後響起。
林南喬僵住,全身的血液冰涼。
韓灼年看向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的錦禦,錦禦的眸中殺氣畢露,比他碰到他的時候,還要狠。
韓灼年心尖緊了緊。
小魔女的魅力太大了。
即便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竟然也能夠吸引得了不近女色,跟任何人都保持距離的錦禦。
他忍不住道:“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想要勸你……”
錦禦冷冷道:“若你不是我的朋友,現在在這兒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她是誰,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為人如何,我非常清楚。她沒有做過那些事。滾出去,別逼我對你動手!”
韓灼年沒敢再說話,離開了房間。
錦禦看向背對著他的林南喬。
半個多月前,他查到跟季寒川定期在度假村別墅內見麵的女人,叫做林南喬後,讓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將她帶到他的別墅,就是想要弄清楚,她是否就是林叔的女兒。
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潑悍到用電棍電他。
這麽猖狂凶悍的行事作風,的確很像是那個囂張恣意的小魔女林南喬。
後來知道她是大寶的母親,每個月都會來這家林叔長大的孤兒院後,他就肯定是她。
果然,真的是她。
林南喬轉過身,看向坐起來的錦禦。
男人戴著麵具,僅露出弧度優美的下頜和唇,依舊俊帥到讓人移不開視線。
原來,他已經知道她是林楓的女兒。
那他突然對她改變態度,對她的感情來的肆意洶湧,對她的占有欲爆棚,也全都是因為她的爸爸嗎?
林南喬開口就問:“一周前,方誌武來孤兒院鬧事,你出手救我,是因為我爸爸的緣故嗎?”
錦禦看不清林南喬的臉,無法分辨出她的神情是什麽。
她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讓他覺得眼前的女人是其他人!
此刻,錦禦突然恨透了自己的臉盲症!
除了味道之外,他認不出她!
他下了床,用力地將她抱在懷裏,將臉埋在她修長的脖頸裏。
鼻尖全都是她清冽的香氣。
那股香氣,讓他徹底失了控。
他忍不住張嘴輕咬著她鼓鼓跳動的頸動脈,聲音沙啞,充滿危險。
“南喬,我不是因為林叔才會為你這麽瘋狂的!我要的是你,僅僅隻是你而已!”
眸色更深,湧出暗黑的危險。
“當年林叔告訴我,你出生後,我就該把你搶過來!讓你在我身邊長大,除了我以外,不能見其他的人!不能跟其他人說話!你的生活中隻有我,不管我是什麽樣子的,你都會接受!”
脖頸上傳來的細微痛感,男人沙啞暗藏瘋狂占有欲的嗓音,讓林南喬心尖顫了顫,打破了佯裝出來的平靜。
他好瘋狂、好病嬌!
根據她的了解,京州沒有哪位名流富豪像他這麽瘋的!
他到底是誰?
心底再度浮現出這個疑問,直到他略微加重了力氣。
“嘶!好疼!”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仇必報的條件反射,讓她狠踢了他一腳。
她並沒有推開他,而是輕撫著他緊繃的背脊。
“胡亂咬人,你是屬狗的啊!你這麽瘋的樣子,我都見識到了!我還有什麽可怕的啊?鬆口!鬆口!趕緊鬆口!要把我咬壞了,你連哭的地兒都沒有!”
錦禦移開了唇,看著她脖頸上淺淺的牙印兒。
她的皮膚嬌,他沒有怎麽用力,就留下了印子。
他吻著她的耳朵,輕笑:“你要見到我更瘋的樣子,肯定會怕,會想要離開我的。”
他隻是將她扔進泳池裏,洗去季寒川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就厭惡他、害怕他到了極點。
身份會曝光的危險,已經成為懸在他後頸的一把刀。
他受夠了。
錦禦握住林南喬的手,放在自己麵具邊緣。
沙啞的嗓,充滿蠱惑:“乖,拿掉它。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也給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底做一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