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定期失蹤日
林南喬愣住,大步進入病房。
直接推開了衛生間的門,衛生間內也沒有人!
她的親親心肝男朋友呢?
怎麽不見了?
林南喬拿出手機,就打電話。
但是小魚兒的電話已經關機。
林南喬心髒狂跳,去打韓灼年電話。
當韓灼年的電話剛接通,她就劈裏啪啦地罵道:“韓灼年,小魚兒是不是又被你那個人渣媽騙走了?我警告你,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我要你和你全家都給他陪葬!”
韓灼年沒去明月會所,就在醫院呢。
他知道今晚錦禦和錦坤去季家赴宴,本來季老爺子也邀請他了。
但是,他有一個要緊的手術,實在過不去。
他猜測錦禦沒回病房,估計是回錦家陪小奶昔了。
但是這不能讓林南喬知道。
他故作輕鬆道:“南喬,你別急。你的小魚兒那麽大的人了,又能打的很,不會有事的……”
林南喬聽韓灼年打著哈哈,一點都不關心小魚兒。
怒火直飆天靈蓋。
她大步就往韓灼年的辦公室走:“韓灼年,他是你弟弟,心裏又有問題,就算再能打也會出事!你給我等著,五分鍾內,我就到你的辦公室。要是你在不告訴我,小魚兒在哪兒,我就活拆了你!”
說完,她就掛斷電話,又給小魚兒打,但是手機依舊關機!
他肯定出事了!
……
韓灼年已經見識到林南喬的暴力,他嚇得忙不迭地滾下床,趕緊把辦公室的門反鎖。
反鎖後,就去打錦禦的手機。
手機竟是關機了!
他愣住——錦禦怎麽會突然關機?
難道真得出事了?
這怎麽可能!
整個京州內誰敢誰又能讓錦禦出事!
韓灼年沒敢給錦坤打電話,而是打給了錦家別墅的管家。
從管家的嘴裏,知道錦禦根本沒有回家。
此時,“砰”的一聲。
韓灼年被嚇得從地上跳起,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看向門板。
“韓灼年,你給我開門!”門外,林南喬怒道。
一腳又用力踹在門板上。
韓灼年立刻倒退三步,狂咽口水。
耳邊清晰地響起林南喬的話:“若你不告訴我小魚兒在哪兒,我活拆了你!”
這個女霸王說的出就做得到!
可是,他真不知道錦禦去哪兒了!
他又不敢告訴林南喬,她口中說的可憐巴巴的小魚兒,就是整個京州的財神爺錦禦!
要她知道錦禦的身份,錦禦會活拆了他!
錦禦到底去哪兒了?!
韓灼年抖著手,拿出手機,剛想要再打電話。
可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他知道錦禦發生什麽事了!
他立刻打開門,正巧林南喬一腳踹過來。
正好踹在他的肚子上,韓灼年疼的彎下腰。
林南喬一把提起他:“小魚兒呢?”
她的雙眸鮮紅,望向韓灼年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活撕了。
韓灼年額角沁出大顆的冷汗,略微有些失神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戴著口罩,僅僅露出的黑眸,璀璨明亮,閃爍著凶光。
讓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被他記在心上十多年的小魔女。
“我問你話呢!”林南喬看著韓灼年失神的樣子,一把將他推在牆壁上。
肩胛撞在牆壁上,極痛。
痛的韓灼年陡然回神——小魔女再凶,也隻是凶的像隻小野貓。
而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會吃人的母豹子!
“大王,饒命!”他趕緊向林南喬求饒,說道:“我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不過,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因為每周日,都是他的定期失蹤日!手機關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兒!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十幾年了!我用節操向你發誓,他真的不會有事!”
林南喬聽韓灼年這樣說,就想要爆粗——他說的是人話嗎?
小魚兒竟然每周日都會失蹤,還持續十多年了!
他這個做哥哥的,竟然不知道小魚兒在哪兒!
每周日失蹤?持續十多年了?
林南喬腦海中電光雷石一閃,鬆開了韓灼年。
她大步就往門外走,因為極致的焦灼,眼睛又黑又亮。
她想,她知道他在哪兒!
……
淩晨四點,細雨如絲,籠罩在教堂之上。
林南喬進入教堂,教堂隻有角落亮著一盞小燈。
暈黃的燈線,灑落在坐在破舊鋼琴前的男人身上。
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臉上塗抹著厚重的油彩,是馬戲團的小醜妝容,卻沒有任何誇張搞笑到猙獰的感覺。
修長白皙的手指,急促地跳躍在黑白琴鍵上。
節奏激昂的樂聲響起,沒有平時她聽到的安靜祥和,而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裏麵的猛獸,在咆哮,在衝撞。
黑色合身的燕尾服,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蝴蝶骨線條,那裏像是陡然長出了赤翼,陰暗妖邪的氣場,布滿雨夜的教堂。
一路疾馳而來的林南喬,被震懾住。
林南喬聽他在教堂彈琴,已經有十多年了。
可她確實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琴聲!
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
她下意識地倒退幾步,鞋子踩在地板上,發出的輕微聲響,讓他的琴聲戛然而止。
他也轉頭,看向她。
小醜妝容的臉,猩紅的眼,冷漠到了極點。
他這個眼神,刺痛了她。
她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他偏執到一定要在臉上塗抹著小醜的妝容,穿著黑色燕尾服,在每周日來教堂彈琴。
他明明會說話,卻從來都不開口。
極其厭惡別人的靠近,隻要一走進他身邊兩米,他就會起身離開。
他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她,威脅她,讓她走。
她知道,她要是真這麽走了,她以後再也無法走進他的心裏。
林南喬笑了,腳步輕快地朝著他走去。
“我親愛的男朋友,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呢?嘿嘿,這首曲子彈得太好聽啦!能不能再來一首?”
錦禦聽著女人歡快柔雅的嗓音,因為高燒而染紅的眼睛,看向那張五官模糊的臉。
她尚未走過來,他聞不到她身上的味道。
僅憑聲線,他不確定這個女人是否就是她。
他一定是在做夢吧。
她那麽討厭他,怎麽可能會來找他?
可即便是夢,他也希望是真的。
既然她闖進他的夢中,那他絕對不會再讓她走。
錦禦歪頭,微紅的雙眸眯起,沙啞著嗓,開口問道:“林南喬,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