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喜歡她
隔日的中午,放學回家路上,肖雅琪再次和鍾於天一起回的家,他倆在前麵走著,陳可瑤和謝智走在了後麵。
橋腳下分別後,陳可瑤腦海中依舊是鍾於天和肖雅琪肆無忌憚地有說有笑的畫麵。
發覺陳可瑤心不在焉,謝智關切地詢問了一聲。
“哦,我在想征文比賽的事。”陳可瑤以此為由隱藏了內心那股不斷騰升的醋勁。
“征文的主題很難嗎?”
“不,它是自擬主題,我沒想好要從什麽角度開始動筆。”
謝智對她說的征文一事不了解,他隻能鼓勵性地給她安慰,讓她放輕鬆。
結束這個話題後,謝智想起一事,“對了,鍾於天那隻被送走的貓又回來了。”
像是被敲了當頭一棒,陳可瑤張了張口終歸什麽也沒說,隻輕輕點了一下頭。
謝智發覺陳可瑤心事重重,而且她似乎對鍾於天的事不大上心了,他好奇地問她,“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和鍾於天有關?”
身子一僵,半晌,陳可瑤低頭,聲音輕輕,“沒有什麽心事,可能是最近太忙了。”
“這樣啊,我本來打算和你商量一件事,既然你有自己事要忙,那你就專心忙自己的事,但是也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陳可瑤的關注點在那件事上,“什麽事?或許我能兼顧。”
“呃,是想請你幫著鍾於天一起給雅琪還有洛楓補習,哦對,我今天下午也會和他們一起去圖書館,以後都會是這樣。”
所以她以後下午都得一個人回家了。
陳可瑤想了想,問道,“你們會在圖書館待多久?”
“大概是一個小時。”
“行,我和你們去圖書館。”
雖然有些擔心陳可瑤,謝智還是尊重了她的選擇。
下午的補習很順利,不喜交際的陳可瑤向洛楓講解題目時也能如魚得水。
鍾於天本意是讓陳可瑤幫肖雅琪補習,他可借此與洛楓多多接觸,可陳可瑤加入後,洛楓一直追著陳可瑤問問題,而他隻能佯裝十分樂意地替肖雅琪解答。
作為局外人,謝智自然是看出了鍾於天的無奈,就在洛楓準備向陳可瑤問另一個問題時,他見勢急忙搶先將一道題甩在了陳可瑤麵前,“可瑤,這題我怎麽都想不明白,你幫我看看唄。”
洛楓隻好轉而向正空閑著的鍾於天尋求幫助。
兩個男生神不知鬼不覺地交換了眼色。
閑談時,肖雅琪突然問到,“洛楓,你下午放學不是和班長有節目排練嗎?”
“節目我和她周末的時候也一直在排練著,我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學校的彩排了。”
肖雅琪隨意地點了下頭,繼續做題。
在一旁觀望的陳可瑤情不自禁將肖雅琪往最壞的方麵想:肖雅琪這話是想將洛楓逼走,然後獨占鍾於天。
她不由得在心裏替自己的女神打抱不平。
誠然,肖雅琪並不希望鍾於天與洛楓有過多的接觸,因為她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侄兒被這樣假麵的洛楓耍得團團轉。
沒辦法,自己這傻侄兒對洛楓太上頭,肖雅琪甚至懷疑鍾於天不但不會相信她的好言相勸,還會責怪她故意往洛楓身上潑髒水。
一小時過後,家離得較遠的洛楓坐上私家車走了,他們四個也一並回了家。
回到家的陳可瑤在玄關處換鞋時,瞧了一眼客廳沙發上看手機的母親,她腳下動作不停,“媽,我回來了。”
“嗯。魏蔚來了,在你房間呢。”母親應了一聲,繼續看手機。
穿好拖鞋的陳可瑤走到母親身邊,輕聲交代一句,“那我先去房間了。”
“去吧。”
得到母親的回應,陳可瑤便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推門而入,陳可瑤鎖上門,轉身迎上了魏蔚大大的擁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兩人相互抱著好長一段時間才各自鬆開了手。
坐下後,魏蔚眼裏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可瑤,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爸媽被調去國外處理事情,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去我家住吧?”
房間隔音效果還算好,不然,坐在客廳的陳母也要將魏蔚激動得大呼小叫的聲音全數聽了去。
陳可瑤的激動不亞於魏蔚,然而,喜悅還沒來得及明目張膽地外露,她想到一個問題,“我媽能同意嗎?”
“你放心吧,阿姨一定會答應的。”
其實,陳可瑤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倆不是特別大的時候,兩家經常串門,尤其是魏蔚父母經常性出差,魏蔚便被放在了陳可瑤家一段時間,又或者陳可瑤搬去魏蔚家住,由保姆阿姨照顧著她倆。
後來,隨著兩個孩子長大,兩家在工作方麵都極其穩定且需要忙碌的事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是電話聯係互相關心對方的情況,或是趁假期一起聚餐、旅行,陳可瑤和魏蔚能長時間待在一起的情況少之又少。
因此,這次無疑是天賜。
沉浸在喜悅中的魏蔚突然關心起陳可瑤和鍾於天最近的情況,她擠了擠她的胳膊,“可瑤,你現在還一門心思撲在鍾於天身上嗎?你不會真奔著和他結婚才一直賣力地接近他吧?”
“現在談結婚太早了些吧,”陳可瑤急忙否認,越發不好意思,“何況,他不喜歡我,我也不能強求啊。”
“誰說他不會喜歡你。”魏蔚一副“鍾於天隻能是陳可瑤的”樣子,隨後,她語氣弱了一些,“不對,這事最關鍵的還是你。”
頓了頓之後的魏蔚眉眼一挑,抬起手掌直拍在陳可瑤肩頭,“可瑤,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你不能永遠都是這幅溫溫順順、不爭不搶的樣子。”
她這話可謂一針見血。
在魏蔚眼中,陳可瑤是典型的乖乖女,遇事總是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無不例外,仿佛她想將自己隱身於大千世界,不入俗世,不碰塵事。
“若能兩情相悅,不必爭搶,自然可以善果。若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再怎麽爭搶,鍾於天都不屬於我。”陳可瑤一如既往地神情泰然,眼裏是常掛著的正經,“魏蔚,其實,我也不是非鍾於天不嫁,隻是,他的出現真的帶給了我很多。所以啊,”釋懷般地重重歎了口氣,她繼續說著沒說完的話:“恰好情竇初開,恰好遇見是他。這事本就已經很美了,我不會因為得不到他而鬱鬱寡歡,更不會想著要使盡渾身解數去得到他。”
陳可瑤終究是撒了一點謊,她確實不會耍手段纏著鍾於天,她隻求一個可能性,一個能和鍾於天結婚的可能性。
在魏蔚看來,陳可瑤說這些無非就是在為自己不敢邁出下一步找說辭。魏蔚佯裝嫌棄地歎了一句,“佛係,哎,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佛係的好朋友。”
陳可瑤不禁笑了笑,也假意委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可不是嘛,我嫌棄死你了。”魏蔚無縫接話,卻又話鋒一轉,“不過呢,我一想到你隻有我這麽一個好朋友,我又不想嫌棄你了,我該好好寵著你才對。”
“誰說我隻有你一個好朋友。”陳可瑤以極其淡定的語氣說著這句能讓魏蔚爆炸的話。
“好啊,你居然瞞著我交別的朋友了,你是不是……”
“謝智,謝智也是我朋友啊。”
前一秒還委屈得想要擠出幾滴眼淚來,魏蔚一聽完陳可瑤的話,臉上神情立刻變了,不屑地應了聲,“謝智啊,我當是誰呢。”
謝智是誰?
一個看場電影能將魏蔚半條褲腿弄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