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事業第一
陸奕辰興衝衝地來到COCO清吧，夏明宇比他早到。夏明宇的旁邊，坐著一位長發女孩，這應該就是他說的表妹吧。
“奕辰來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妹劉可。”
女孩子微笑著站了起來，白色的連衣裙，披肩發，五官精致，身材苗條，明豔動人。陸奕辰的心裏泛起漣漪，仿佛眼前是一朵白蓮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可兒，你和奕辰聊聊，我到外麵接個電話。”夏明宇不知是真有事還是故意為之，給兩人創造獨處的機會。
“奕辰，我聽我哥說你也才回國不久？”
“對，還不到兩個月。”
“比我好點，我才回來半個月。你學什麽的？”劉可雖然早已將陸奕辰的情況打聽清楚，還是沒話找話問起陸奕辰的基本情況。
“生物。你呢？”
“我本來學藝術的，後來又被家人逼著學了工商管理。”
“女孩子學藝術挺好，難怪你......看上去挺文藝範的......”陸奕辰在漂亮女孩麵前顯得有些拘謹，他並不善於當麵說讚美之詞。雖然他並不是那種沉悶的人。
“哎呀，別說笑了。其實，今天這種淑女樣子是我哥特意叮囑的，我平時，更崇尚自由，性格有點野哦。”劉可聽到他的讚美，很開心。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好，人活得太拘謹沒意思。”陸奕辰讚同劉可的觀點。
一晚上，夏明宇一直在不斷為兩人創造交流的條件。劉可很會聊天。陸辰易身邊鮮少女孩子出現，他雖然表現得大方得體，但骨子裏對異性很靦腆，加上並沒有什麽追女孩子的經驗，他根本不知道該聊點什麽。這是一款和沈大媽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讓他感覺有些局促，整晚都是劉可在帶節奏。
兩人在酒吧外麵告別的時候，劉可主動對陸奕辰來了法式親吻禮，擁抱著他貼著他的臉左右親吻了一下。陸奕辰明白留學法國的劉可肯定深受法國人的社交影響，在法國和意大利這些地方，人們社交時候的親吻簡直是每天的必修功課，男女見麵時要左右親吻一次，離別時也要左右再親吻一次。可是，現在是國內，他也不知道劉可的這個舉動隻是一種習慣的延續還是對他有好感。總而言之，當她貼近他時，淡淡的香氣從鼻孔直至他的肺腑，他有些暈乎乎的，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他一個人走在路上，還在回味著今天的過程，不愜意，但新鮮。他正暢想著，電話響了，居然是母親打給他的電話。
“奕辰，你爸今天回得挺早，想和你聊聊這段時間的情況，你現在能回家一趟嗎？”
“哦，好的。”
自從賭氣搬到員工宿舍，陸奕辰沒再回過家。現在，母親叫他回家，他不得不順著台階下。
陸奕辰打車回家，父親陸學良在客廳等他，明顯的是有話要說。
“爸，還沒休息？”
“等你呢。”
“有事嗎？”
“你這段時間工作情況如何？”父親除了工作，似乎並不關心別的。
“挺好。您沒收到投訴吧？沒有投訴不就是好消息嗎？”陸奕辰沒好氣地回答父親。
“你今晚幹嘛去了？”
“朋友聚會。”陸奕辰心裏咯噔一下。莫非他不加班逃離，沈大媽告狀了？不應該啊。他做過那麽多頂沈大媽的事，也沒看到她投訴過。
“什麽朋友聚會？今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正好經過中山路。”陸學良不動聲色地提醒陸奕辰。
啊，原來如此。陸奕辰不免記起了酒吧門口他和劉可告別的一幕，估計被父親看到了，誤會了，所以，大晚上的，急急將他召回進行審問。
他莫名地很反感。這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自由啊！
“就是朋友聚會，留學時候的朋友，還有他的表妹。”
“女孩子家裏幹什麽的？什麽學曆？學什麽的？”陸學良三連問，看來，他很在意這件事。
“爸，您幹嘛？查戶口？我和她今天才見第一麵，就是認識一個普通朋友，您問這麽多，有意思嗎？”陸奕辰不想父親過問他的私生活。他不過是認識一個女孩子，什麽也沒做。父親居然這麽大張旗鼓地審他。他又不是沒滿十八的少年，值得這麽大驚小怪嗎？即使沒滿十八歲，也應該注意態度嘛。
“當然有意思。你現在剛剛進公司，一切都才開始，你現在應該將事業放在第一位，不要老是想著玩樂、找女朋友。”陸學良表明他的態度。
陸奕辰辯駁道：“爸，我從沒隻想著玩樂，這些年我自律且上進。可現在是您逼著我做不喜歡的工作。再說，今天真的隻是普通的朋友聚會。即使真是介紹女朋友，我是成年人了，有什麽問題嗎？”
“不喜歡的工作多接觸了解也可以變得喜歡，凡事沒有絕對。製造業不像你想象的那麽不堪。你入行晚，現階段你應該一切以工作為重。當然，如果是各方麵都合適的對象，我並不反對你戀愛。但是，你要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的戀愛對象，必須要經過我和你媽的考核。”陸學良此時少了些民主，是霸道家長。
“年輕人就不能交異性朋友？交異性朋友就一定是戀愛關係？您也太老古板了吧？”陸奕辰有些不爽。父親也管得太多了。
“奕辰，男人要潔身自好，不要出緋聞，隻有家庭幸福事業才會一帆風順。看準了再交往，免得流言滿天飛。作為公眾人物，一點小事都有可能被放大，尤其現在是網絡時代，更要小心謹慎。”陸學良一直是個思想很傳統的人。
“爸，您才是公眾人物，我什麽也不是。去掉陸學良兒子的頭銜，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我隻想過普通的年輕人過的生活。”陸奕辰有些煩躁。硬著頭皮進了公司上班，現在連私生活也管上了。
“我不反對你過年輕人的生活，但你是我的兒子，注定不能隨心所欲。你有你的自由，但是，是帶條件的。”在一些原則問題上，陸學良是固執的。
“爸，您能不能不要管這麽多？工作的事，我聽從了，我回來了，每天做著自己一點也不喜歡的事，真的有一種浪費生命的感覺。現在，連找什麽樣的女性朋友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這有意思嗎？高中的時候，有女孩子喜歡我，你要老師直接給我換了班；大學的時候，你說不要輕易戀愛怕人家看中的是咱們家的錢；到了國外，你說我遲早是要回來的，在國外找女朋友也不會有結果；現在我回來了，和本地的女孩子交朋友，你還是這麽嚴苛，你是希望我做和尚嗎？”陸奕辰將心中的鬱悶一吐而快。
“說什麽混賬話。我是不準你找女朋友嗎？我是說你找女朋友要全麵考慮，不能一時衝動。今晚見麵的女孩子怎麽樣？”
“她很漂亮，我喜歡。”陸奕辰回答得咬牙切齒。他本來沒想提到這個高度。劉可是很漂亮，也很健談，但他一向是個非常理智的人，感情的事，他其實是非常謹慎的。父親的態度，讓他心生叛逆，他故意說很喜歡，看父親什麽反應。
“那好，你把女孩子的大致情況和我們說說，周末，你帶回家來，我和你媽看一看，如果確實不錯，你談戀愛我們不反對，如果不合適，你幹脆不要開始，免得影響事業。男人不能過分沉迷於感情，更不能因為感情問題荒廢事業，看準了再談。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沒有時間浪費。”陸學良是強勢而固執的，說完，轉身上樓，留下陸奕辰呆呆地坐在客廳。
一晚上的風花雪月，一回家就變成了鏡花水月。陸奕辰沒想到他故意說的話，在父親這裏上升到了這個高度，還沒開始像樣的接觸，就要先接受父母的檢測，暈死。
陸奕辰並不想這麽做，在他看來，隻有男女雙方感情水到渠成，才需要見家長。他沒想到自己的任性，給自己挖了個坑。
恰好晚上劉可給陸奕辰發來了問候的短信，她居然主動邀請陸奕辰有空去她家做客。陸奕辰想到父親提的要求，他有些賭氣，於是趁機向劉可發出反邀請，沒想到，劉可欣然答應，還追問什麽時候去他家。
劉可的痛快，倒讓陸奕辰有些犯難，他總覺得這節奏怪怪的，他無法適應。他一直覺得兩情相悅應該是無拘無束地相互了解，水到渠成的情意相通，而不是一開始就在父母的監管之下。劉可是很漂亮，可還沒有達到讓他一見鍾情的地步。
不過，約見一次也沒什麽不好，即使是普通朋友，到家串串門也無所謂，何況她還是夏明宇的表妹。這事於他，是平生第一次，他既興奮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