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祖,我怕水,好暈,得抱著。
魚兒上鉤。
江隱慢條斯理的將魚兒從鉤上取下來,放在木桶裏,瞥了他一眼:“你還是回去開雜貨鋪去吧。”
帝行湛:……
不好哄啊。
她一連釣了五條魚,又放了回去,最後提著木桶離開了。
離開之前瞥了帝行湛一眼:“不要跟著本祖。”
在江隱離開後,對麵閣樓上,林有有眸子陰狠的盯著江隱,同對麵的美婦人道:“母親,就是她,打了趙立恒不說,而且還對我推推搡搡的。”
“壽王一死,壽王妃孤立無援。”林婦人優雅端莊的品著茶,眼梢卻是陰狠之色:“她不是喜歡釣魚麽,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母親出的主意必為最佳。”
次日,江隱照樣來釣魚。
倏地,不遠處傳來撲通一聲,一個女子雙手在水裏撲騰著:“救命啊,救命。”
江隱釣魚的專注力瞬間被打斷。
又燥又厭的眸掃過去:“魚兒都嚇跑了。”
眼看著那人要深陷水渦中了,江隱垂了垂眸:“蠢。”
她撲騰跳了下去朝溺水者遊去。
溺水者見江隱上鉤了,倏地將江隱狠狠的往下壓,眼神陰毒,嘴裏卻虛偽的喊著:“我好怕啊。”這時,水麵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
帝行湛跟著跳了下來,結實的手臂繃的緊緊的,一巴掌抓起溺水者的脖領子丟到了一邊兒去,黑眸染了層紅血絲,死神般的眼神睨著溺水者:“敢害人,我要你死!”
溺水者被帝行湛的眼神嚇到了,慌忙遊開了。
帝行湛把江隱扶了起來:“老祖。”
江隱瞥了溺水者的背影一眼:“有人設計害本祖溺水。”
“顯而易見。”帝行湛的手還掛在江隱的腰上。
“本祖不會溺水,故意做給那人看的。”江隱哪想到帝行湛這麽快跳了下來,掃了他一眼:“在水裏倒是靈活。”
帝行湛想到什麽,臉色忽然蔫白了下來,整個人似後知後覺般掛在了江隱身上:“老祖,我,怕水,方才看你有危險便忘了這事。”
“看見水就暈。”帝行湛站不穩的樣子搖搖晃晃。
江隱見他沒有一丁點兒血色,不像是裝的樣子:“你怎麽什麽都不會?”
帝行湛:……
“釣魚不會。”
“鳧水不會。”
帝行湛:……
管他呢,能得了江隱的憐愛便是好的。
他懶洋洋、毫無負擔、不要顏麵的掛在江隱身上:“恩……還靠老祖關愛。”
江隱把人帶到了雜貨鋪。
神手見此,瞠目:“主子,你怎麽了?”
江隱淡淡的:“溺水了。”
神手:……
他仿佛出現了幻聽:什麽?主子溺水?天大的笑話,主子的水性比魚還好。
神手對上帝行湛警告的眸,瞬間懂了,這又是主子的苦肉計。
“好冷,神手去燒熱水,本王要沐浴。”
支走神手後,帝行湛開始當著江隱的麵脫衣裳,腰帶解了一半,垂下的眸流轉:“沾了水,渾身卸了勁兒,腰帶解不開,老祖……幫幫我。”
如此親密的動作,光是想想就已經很期待了。
江隱掃他一眼,手裏握著把剪刀,上前,一手勾住他的腰帶,哢嚓剪了下去:“你慢慢脫。”
江隱丟下剪刀便走了。
帝行湛盯著那把剪刀低低沉沉的笑。
不多時,神手便回來了。
帝行湛收起那副羸弱的樣子,把剛畫好的一副肖像畫遞給他:“查,本王倒要看看是誰想害她。”
神手速度很快,一個時辰內便查了出來:“主子,是林家。”
“林家,真能蹦躂,去,把那溺水的屍體塞進林家的水缸裏,給他們一個驚喜。”帝行湛的眸湧起抹黑色的霧氣。
江隱得知此事後,用筷子夾碎了碗中的糯米丸子:“帝行湛,表麵白的,餡是黑的。”
她嚼著糯嘰嘰的丸子,眉頭打了個結:“難吃。”
當當叩門聲和著孫姑姑的聲音響起:“王妃,徐太妃有請。”
江隱燥的很,推門,又冷又厭的眸睨過去:“有事?”
“徐太妃身子不爽利,求您點事兒。”
江隱本不想去的,想到是在為原主過完這一生,徐太妃是原主的婆母。
罷了。
徐太妃臉色白的很,態度好的很:“江隱呐,本妃後天要去參加一場宴會,在玉妝閣定了一個點玉翠的首飾,但是本妃現下起不來,不能親自去取,本妃又信不著別人,你能否替本妃取一趟?”
江隱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長,良久才點頭。
江隱離開後,孫姑姑略不安道:“這王妃不會看出來什麽吧。”
徐太妃把貼在額上的抹額拽了下來,絲毫看不出病態感:“怎麽會,本妃裝的天衣無縫,且有空去告訴林家,本妃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引領江隱去她家的首飾鋪子了,讓她別忘了把答應送給本妃的那套首飾拿來。”
“是。”
江隱拿到點玉翠在手裏把玩了會兒,邪黑的眸閃過冷冷的笑意。
轉眼到了後日。
徐太妃戴上了點玉翠,打扮的明豔動人,她在門口等了會兒江隱才見著人出來,不悅的嗔怪道:“怎的這麽慢。”
“送小祖出去。”
“又送給奶娘看啊。”
江隱想到帝行湛時不時嬌柔的樣子,覺得與奶娘無異,點點頭。
帝.奶娘.行湛:……
馬車停下,江隱看著林府二字笑了:“原來是林家。”
進了林府,江隱便感覺一道刺骨的視線正看著她。
她循著望去,對上林有有犀利滄桑的眼神。
她扇動著長睫:“才短短幾日,身上的陰氣便這般重了,鬼胎將她折磨的很凶啊。”
林夫人拽了下林有有,笑盈盈的走了過去:“呀,徐太妃總算把你給盼來了。”
“這位便是您的兒媳壽王妃吧。”
“是呢。”
倆人兒寒暄著呢,一個聲音打斷了她們,這人乃是林府管家,他同林夫人道:“夫人,還記得幾日前我說咱們首飾鋪子丟了一個首飾麽。”
“記得啊,不是說被人順手牽羊拿走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人。”林夫人歎了一口氣。
林管家的眼睛盯著徐太妃戴在頭上的點玉翠,道:“夫人,徐太妃頭上所戴的點玉翠便是咱們首飾鋪子裏的鎮店之寶啊。”
徐太妃吃驚的瞪大眼睛:“你們說什麽?”
林夫人也震驚了:“怎麽會?我同徐太妃乃是多年的好友,她豈是偷竊之人?徐太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首飾怎的在你頭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