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祖喝醉胡亂作的畫成了名畫?

小祖的腦袋來回的張望著,大眼睛落在對麵的屋頂上,哇了一聲:“好漂亮的仙女姐姐啊。”

“誒?仙女姐姐站在房頂上啊?是不是腦子有病了啊。”

“啊,仙女姐姐想不開跳下去了。”

小祖急忙招呼著阿醜:“停下來,快點,出人命了。”

阿醜停下馬車,閉目養神的江隱睜開眸掃了眼火急火燎的小祖:“為娘說過什麽?”

小祖害怕娘親,小步子往後退了一步,小手勾勾纏,聲音小小的:“娘親說,遇事不可急躁,要穩重。”

江隱敲敲車框,阿醜麻溜利索的跳下來,把小杌子搬過來,扶著江隱的手下來。

“前麵有人自戕,為何那處那般平靜?”江隱心裏生出疑惑。

小祖帶著他們來到仙女姐姐跳下之處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

他抓抓小腦袋,隨便問了個在附近擺攤賣大餅的人:“方才跳下來的女子去哪兒了?”

小販跟看白癡似的看著小祖:“什麽?我從早就一直在這兒待著,哪兒有人往下跳,小孩子家家的別四處說謊,回家和泥巴玩兒去。”

小祖對上江隱清淡的眼神,極力解釋:“娘親,真的真的,真的有人跳下來。”

“恩,信你,但這兒的確無人,那就不要把時辰浪費在糾結此事上。”江隱遞給阿醜一個眼色。

阿醜帶著小黃椒般的小祖先走了。

江隱又邪又冷的眸幽然的看著小販,聲線鍍了層冰:“我兒子從不撒謊,該回家和泥巴玩兒的人是你。”

小販一噎,對上江隱犀銳的眸竟半個字都不敢說。

小祖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內,手指頭來回的擰巴著,很委屈的樣子。

一根小老虎年畫糖出現在小祖麵前。

小祖的眼睛唰的亮了,拿過來,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幸福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娘親真好。”

三人來到畫展,在門口遇到了翁家的翁封和翁兆。

沒了邪祟洪淼的糾纏,翁兆的臉色是愈發的紅潤。

門童看著他們:“二位,按規定一戶人家隻能有一個人參加此畫展。”

翁封穿著藏藍色長袍,腰帶上鑲了一排的寶石,他猖狂的看著門童:“我的請帖是真的,翁兆的請帖是假的。”

“再者說了,翁兆最近可是被邪事纏身了,身上全都是臭烘烘的死人味兒,你們敢讓他進去啊。”

門童莫名其妙的掃了翁封一眼:“我嗅翁兆公子身上是好聞的鬆木味道,並無異味啊。”

翁封啞口無言,心裏憤恨的想:翁兆竟安然無事,真是幸運。

“那就看請帖吧,憑請帖進去。”翁封自信滿滿,他早就把翁兆的請帖偷來並改了名字占為己有了。

門童接過請帖一看臉色都變了:“畫展乃是風雅之地,你竟……你竟……”

眾人好奇,循著望去。

請帖之內容竟是春宮圖。

“哈哈,沒想到翁家二公子竟有這等癖好。”

“嘖嘖,這圖簡直太**了。”

翁兆見此,麵上不顯,心裏卻感激老祖宗給他出了口惡氣。

翁封臊的滿臉通紅,急忙把請帖奪了過來。

翁兆將請帖拿出來,門童看後恭敬道:“翁大公子,請進。”

事一發生,翁封哪兒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白著臉,憤恨的瞪了翁兆一眼,白著臉離開了。

畫展共三層。

第一層掛滿了各種名畫,供大家參觀。

第二層是拍賣名畫之處。

第三層暫時沒有透露,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小祖望著這些畫沒有什麽興趣,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不好看,每一副都沒有我娘親畫的好看。”“嗤,你這小孩兒不懂就閉上嘴巴,不要什麽都扯上你娘親,嗬,你娘親懂畫麽。”江霜穿著粉色裙裾,如微胖的桃子,她不屑的看著小祖。

小祖認得她,哼了一聲:“娘親曰,常於同好爭高下,不與傻瓜論短長。”

說罷扭著小屁屁跑了。

後知後覺的江霜這才反應過來什麽:“你個小兔崽子,竟敢罵我是傻瓜!”

她想到今日的計劃,細縫的眼睛閃過精光。

阿醜亦步亦趨的跟在江隱後麵,有幾次踩到了她的裙擺。

江隱頓住,慣性的衝擊讓阿醜撞在江隱纖細的後背上。

“不看畫,盯著本祖做什麽?”江隱睨著他撞紅的鼻尖。

阿醜坦言:“這些畫沒有老祖好看。”

“本祖若說這些畫中有本祖所畫的呢?”江隱凝著眸。

阿醜的眼睛升起一絲亮,環了一圈,失望的垂下眼皮:“沒有。”

這時,畫展長老洪厚的嗓音響起:“有意拍畫之人請上樓一觀。”

阿醜滿心想找江隱所作之畫,幾步躥了上去,雖有十幅畫,可阿醜竟一眼看了出來。

他的手摸了摸,可那幅畫竟啪嗒掉了下來,且地上有一灘水,畫被水浸濕之後成了一副廢畫。

“你你你!我的畫!你毀了這幅絕世名畫!”畫展長老心痛又憤怒的衝了過去。

他抬頭看了眼阿醜,被他醜陋的容貌嚇著了,隨即開始攻擊他的外貌:“是誰放這個醜八怪進來的,這沒品位的醜八怪竟弄壞了我的畫,真倒黴!”

聞訊趕來的小祖聽到這話,板著張小臉兒,發出言咒:“掌嘴!”

畫展長老不受控製的抬手照著自己的臉甩了好幾個巴掌才停下,一臉蒙圈的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我是瘋了麽?為何要打自己?

江隱清絕的步行至到那幅畫跟前,掃了一眼,在心裏嗬笑:一副假畫也至於這般。

江霜見江隱的人吃癟且闖了禍,怎願放過這個好機會,這畫就是她讓人做的手腳導致損壞的,她傲氣的抬著頭:“我說江隱啊,你現在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麽,能不能帶點有品位的人來觀看畫展啊,你知道這幅畫多麽的名貴麽,這幅畫可是有一百年的曆史了,乃是一位逝去的大師所作的,世間僅此一副啊。”

江隱聽著江霜的畫,眸子裹上了層很迷的霧氣。

大師所作。

十分名貴。

這幅畫是她一百年前遊山玩水之時喝的微醺之時胡亂畫的,而且隻畫了一半就隨意丟在那裏了。

可怎麽被這些小輩撿起來留到現在且還當名畫要販賣參觀呢?

趕來的翁兆見此不忍老祖宗的人被為難,文質彬彬的他向畫展長老拱了拱手:“抱歉,這位小兄弟想來也不是故意的,這幅畫多少銀子?我會賠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