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打哭他們!

濛濛隻有三歲半,天真的像張白紙。

她隻知道要當乖小孩,大家才會喜歡自己,所以濛濛是從來不幹壞事的,更不會打架。

傅遲說:“去,打哭他們!”

粉團子傻呆呆地望著爸爸,一噎一抽,噴出個小鼻涕泡。

傅遲想笑,好歹及時繃住了,沒敢當麵笑話。

他幫團子擦幹淨,誘哄著說:“寶貝不怕,拿這個錘錘打,爸爸保護你。”

團子猶猶豫豫,小聲嘀咕:“爸爸,打架不乖呀,濛濛是小淑女不打的……”

聞言,傅遲果斷給團子換了粉紅色充氣錘:“那就用粉錘錘敲,打壞孩子不算打架。”

團子眼睛一亮,對哦,壞孩子不乖的,濛濛打哭他們是在教他們變乖呢。

於是,小團子舉著比她還大的粉紅色充氣錘,邁開小短腿跌跌撞撞朝龍鳳胎衝過去。

從頭至尾,傅遲沒理會傅禦津,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傅禦津麵色陰沉,抬手將龍鳳胎護在身後:“傅遲,你敢傷我孩子一根頭發,我要你不得好死。”

傅遲冷嗤一聲,壓根不將這威脅放心上,他偏頭朝森蚺揚了揚下巴。

森蚺會意,一拍手憑空冒出三名黑西裝大漢,三兩下將傅禦津夫妻控製起來。

龍鳳胎對視一眼,小女孩傅錦雙手叉腰,驕縱的說:“我是錦鯉,我要你倒大黴。”

這話像是預言,一絲係統才能看到的磁場能量,從傅錦身上飄向團子。

係統怒了,又想欺負崽崽,門都沒有!

係統分出自己能量,果斷將團子罩了起來,讓她不受任何磁場能量的影響。

龍鳳胎男孩傅軒眼神閃爍,直接捏起拳頭往濛濛那去。

他竟是想先拿住濛濛,以此來要挾傅遲。

傅遲眼尾劃過戾氣:“天生壞種,都該死。”

森蚺心頭一跳,趕緊找了繩子,動作利落的將龍鳳胎捆起來,方便小團子捶人。

濛濛好不容易衝到龍鳳胎麵前,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結果半天下不去手。

她回頭看爸爸,傅遲衝她鼓勵點頭。

小團子遂鼓起腮幫子,奶唧唧的高喊道:“濛濛打你們了哦。”

接著,充氣錘錘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森蚺:“……”

傅遲:“……”

係統:“……”

濛濛是真不會打架啊!

偏偏她還眼神期待地望著傅遲:“爸爸,濛濛凶不凶?猛不猛?”

傅遲挑了挑眉:“你又凶又萌,誰都比不上。”

森蚺:“……”

傅禦津麵色鐵青:“傅遲你衝我來,欺負兩個孩子算什麽本事?”

女主江風晚眼睛都紅了:“小錦軒軒,你們有沒有受傷?”

龍鳳胎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傅錦哇哇大叫:“我討厭你們,你們統統都要倒大黴,吃飯被噎死,出門被車撞死。”

傅軒跺腳大鬧:“傅遲你這個廢物,我要黑爆你的電腦,我要搞死你。”

才堪堪五歲,張嘴就要人性命,這種天真的惡才叫人膽寒。

傅遲心頭閃過殺意,還沒開口,就聽濛濛奶喝一聲:“閉上你們的小壞嘴。”

團子氣呼呼的,腮幫子鼓起來,就像是被踩到尾巴尖,渾身炸毛的奶貓。

她太生氣了:“不準你們罵我爸爸。”

傅遲怔了,團子居然維護他!

濛濛氣壞了,舉起充氣錘劈裏啪啦就往龍鳳胎身上招呼。

充氣錘雖然砸的不怎麽痛,可架不住團子每一下都用盡全身力氣。

她不會打架,但是她毅然為爸爸打架。

粉紅色的充氣錘,裝飾的鈴鐺叮叮當當的響,夾雜著龍鳳胎的哭喊聲,奏成一曲讓傅遲心悅的歡歌。

他的小寶貝,可愛的想拿命來寵他。

“不要打了,”江風晚嬌軀搖搖欲墜,“大哥,我代小錦和軒軒道歉,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他們才五歲,還是個孩子啊。”

傅禦津怒火中燒,妻子的哀求,孩子的哭喊,都成為壓倒他理智的稻草。

“傅遲,你去死!”他怒吼著,一腳踹開黑西裝大漢,像頭發瘋的公牛,而傅遲就是那片紅布。

這陣仗嚇到了濛濛,她手一抖,充氣錘錘掉了。

森蚺表情嘲諷,看傅禦津的眼神就像是看個死人。

傅遲慢條斯理挽起風衣袖子,他還整遐以待的對團子說:“寶貝,給爸爸加油好不好?”

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閃身迎了出去。

流線健碩的肌肉鼓起緊繃,有力的拳頭打出去。下一刻,傅禦津一聲慘叫,倒飛了出去。

團子小嘴巴張成了O,誇張得驚歎道:“哇,兔子叔叔,我爸爸是超人!”

係統芯片冷漠:“哦。”

反正這個黑化反派已經崩的麵目全非,隻要團子能看住他,不讓他毀滅世界,啥都好說。

“這一拳,是子不教父之過。”傅遲拎起傅禦津,一抖拳頭就開幹。

傅禦津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根本就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

“第二拳,女不教父之過。”傅遲兩拳頭下去,傅禦津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接著,傅遲拳頭第三次落下:“第三拳,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三拳頭,傅禦津蜷縮在地上,五髒六腑痛到移位,涕淚橫流,又吐又咳的無比狼狽。

“禦津,禦津,”江風晚快哭死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禦津你怎麽樣,別嚇我……”

龍鳳胎噤若寒蟬,平時高山巍峨的父親,現在像條狗一樣在地上殘喘。

傅禦津的嚴父形象,在龍鳳胎心裏崩塌了。

反觀傅遲,一身氣場強大,意氣風發邪肆不羈,簡直帥的人麵紅耳赤,腿腳發軟。

團子滿臉都是崇拜,大眼睛閃亮亮的冒著小星星。

她狂放地揮舞著兔子公仔,又蹦又跳:“超人爸爸加油!濛濛爸爸最最最最最最厲害啦!”

整個頂樓,就隻有小團子稚嫩奶氣的小嗓音在回**,招來很多樓下用餐的客人。

森蚺難的感到不自在,他輕咳兩聲,瞥了好幾眼濛濛。

這小團子也太會吹彩虹屁了叭,吹的人又尬又爽,簡直上頭。

大反派傅遲舒爽得很,他大步到濛濛麵前,把人抱起來就往天上扔。

二十九年的生命裏,傅遲竟覺得,此時此刻他才是最快活、最有意思的。

這些,都是小團子帶來的。

濛濛驚呼連連,趕緊摟住爸爸的脖子,小短腿還拚命往傅遲身上盤,就像是恐高的小兔子,惶惶又惴惴。

傅遲胸腔震動,磁性低笑聲不斷往小團子耳朵裏鑽:“放心,爸爸不會讓你摔的。”

森蚺一臉不忍直視,被秀的牙酸。

不過,要是他有這麽個可可愛愛的小閨女……

森蚺腦補了下,頓時臉上就露出了姨母笑。

呔!他要結婚!他要生女兒!

該揍的人揍,該教訓的人也教訓了,還教會了小團子打架,傅遲十分滿意。

他單臂抱著濛濛,俯視著腳下的傅禦津:“把你家的小狗栓好了,再惹上我的寶貝,下回我就宰了他們。”

一字一句,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惡念和血腥味。

傅禦津艱難抬頭,盯著傅遲離開的背影,濃鬱的憤恨和仇視,讓他麵容扭曲。

江風晚一自由,連忙奔到傅禦津身邊:“禦津禦津,你怎麽樣?”

龍鳳胎畏畏縮縮蹭過來,躲到江風晚身後,不敢吭聲。

傅禦津喘息,慢吞吞撐將起來,疼得齜牙咧嘴。

他抖著手摸出手機:“給我聯係黑晝,開價一個億,我要傅遲死。”

江風晚攙扶著他:“禦津,黑晝能行嗎?”

龍鳳胎傅軒神氣起來:“媽咪,黑晝是全球最神秘的頂級勢力,隻要出得起錢,就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

所以,傅遲和那個小野種死定了。

“對的,”傅錦也揮著拳頭說,“我要他們都死掉,像擰斷芭比娃娃的脖子,擰斷他們的腦袋。”

沒人看到,傅錦說這些話的時候,無數黑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飄到空中不知去向。

傅禦津半靠著江風晚:“沒事,一億不夠那就兩億,總之傅遲必須死。”

老公和龍鳳胎意見都一致,江風晚隻得胡亂點了點頭,心裏亂糟糟不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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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遲帶了團子回家,那是位於舊城區的老小區,兩室一廳裝修極簡。

小團子像梭巡領地的奶貓,翹著短尾巴率先裏裏外外看了一遍。

客廳,沒沙發茶幾。

廚房,沒鍋鏟碗筷。

臥室,竟然連床都沒有!

濛濛裂開了,白嫩包子臉沉痛地望著傅遲:“爸爸,你好窮啊。”

太慘了,爸爸窮的都養不起濛濛。

傅遲好笑,蹲下身故意逗她:“那你嫌不嫌棄爸爸?”

團子沉重地看他一眼,想了想不知從哪掏出個塑料袋。

她踮起腳拍了拍傅遲的肩:“爸爸在家裏乖乖的,濛濛去撿瓶子,賣了錢錢養爸爸。”

傅遲怔了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像團子這樣,不管他是什麽模樣都不嫌棄,還說要養他。

他心窩甜的開始滲蜜,忍不住求證:“寶貝,你要撿瓶子養我?”

濛濛點頭,拍著小胸脯說:“爸爸放心,濛濛養得起你。”

聽了這話,傅遲翹起的嘴角壓不下來,他抹了把臉,正要跟團子說他有錢。

哪知,跟著就聽團子嘀咕了句:“哎,那麽大隻的爸爸,養起來要好費錢錢哦。”

傅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