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後吐真言
薑藍終於明白這些年來萬建國就算對她再好，給她買再好的東西，也融入不進薑家的原因。
吃完晚飯，薑藍陪萬萌萌一起搭積木。
薑藍試探著問萬萌萌：“萌萌，如果有一天，媽媽和爸爸不得不分開，你想跟誰一起生活？”
萬萌萌從未聽到過這樣的問題，她歪著腦袋，不理解地看向薑藍：“媽媽和爸爸為什麽會分開呢？”
萬萌萌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麽：“哦~我明白了！因為爸爸經常會去廣州做生意。如果媽媽和爸爸分開的時間太長的話，那萌萌想要跟著爸爸。”
萬萌萌打算跟著萬建國……
薑藍頓時如遭晴天霹靂。
薑藍臉色變得蒼白。
萬萌萌察覺到薑藍的不對勁，停下手中搭積木的動作：“媽媽，你怎麽了？”
薑藍難以置信她懷胎十月所生的孩子，最後打算跟出軌的萬建國一起生活。
薑藍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萌萌，告訴媽媽，你為什麽想跟爸爸一起生活？”
萬萌萌歪著腦袋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爸爸一個人在外麵工作很辛苦，媽媽還有外公外婆，還有乾叔照顧。爸爸卻是一個人。”
萬萌萌打算和萬建國一起生活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同情萬建國……
薑藍默了默決定繼續追問：“那要是你爸爸在外麵和別的阿姨生了孩子，有了新的家庭呢？”
萬萌萌越發不能理解薑藍的話，她用力搖著腦袋：“不可能！爸爸是不會和別的阿姨在一起的！”
察覺到萬萌萌的情緒變得激動，薑藍放棄了繼續追問。
薑藍摸著萬萌萌的腦袋，安撫說：“萌萌，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洗澡睡覺，好不好？”
萬萌萌不過年僅6歲而已，壓根想不到薑藍問出這樣的話背後的深意。
媽媽沒有再問莫名其妙的問題，萬萌萌反而鬆了口氣，開心地點頭答應：“好！”
牆上的時鍾已經走到十一點五十三分，萬建國還沒回來，薑藍躺在**，腦子裏不斷閃過各種猜想。
萬建國是單獨去了他哥們那裏？
還是……
他已經和蘇欣見麵了？
兩人正在賓館裏你儂我儂？
連日來薑藍未曾休息好，她現在越想頭越痛。
她打開燈，準備去拿放置床頭櫃有關匾額的書翻看，卻發現書不見了。
薑藍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難道書是被萬建國給扔了？
就在這時，萬建國推門而入。然就在他推門而入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酒氣飄進屋中。
薑藍皺了皺眉：“你喝酒了？”
萬建國踉蹌地走到床邊：“老婆，匾額它……有我重要嗎？”
現在的薑藍聽到這一問題，隻覺得好笑。
薑藍反問：“那我重要嗎？”
萬建國雙眼迷離，他努力注視著薑藍的眼，口齒不清地說：“老婆，你……你當然重要。不然我當初娶你做什麽？”
薑藍：“那你當初娶我是看重我什麽？”
萬建國醉酗酗地湊到薑藍冷冰冰的臉麵前：“老婆，你現在怎麽都不笑了？你當初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就像是三月到路邊拂過的清風，盛開的桃花，溫……溫暖了我的心，迷了我的眼睛！”
不等薑藍說話，萬建國繼續說：“老婆，你現在變了……變得更愛匾額……”
薑藍：“關匾額什麽事。是你背叛我。”
萬建國：“我沒有背叛你，我不過是想我們今後的生活過得更好。我要成為有錢人，我要讓別人都羨慕我萬建國。我要讓你爸，還……還有周乾都瞧得起我！”
萬建國倒出了這些年在薑家不受待見的苦水：“老婆，我很愛你。所以當初就算做倒插門女婿，我也不在乎。可這些年……你也看到了。除了媽對我好些，爸他根本把我當作外人！我去廣州做生意，這才好受些。”
薑藍聽到萬建國倒苦水，心裏生出一絲愧疚。結婚時，萬建國就提出自己買房子，和爸媽分開住。但薑藍舍不得自己的父母，更何況她是在渝安堂裏給病人看病。去別的地方買房子住，反而對她的生活造成不便。
萬建國當時也就妥協了，按照她的想法，住在薑家。沒想到這些年他心裏這麽委屈。
但萬建國不說最後去廣州做生意的話還好，聽到萬建國最後說的話，薑藍心中的愧疚瞬間消散。
萬建國就算在薑家受了委屈，這也不該是他出軌的理由。
薑藍：“萬建國，所以你今後想在廣州生活？”
萬建國一頓，然後擺手搖頭：“怎麽可能在廣州生活。你和萌萌都在重慶，我不過是在廣州賺錢，今後回重慶搞投資。讓你和萌萌能夠過上更優質生活。”
對上萬建國灼熱的目光，薑藍深呼吸閉上眼：“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的是不是我和萌萌想要的。”
萬建國：“怎麽會不是你想要的呢？”
萬建國：“要不是爸從中阻撓，你現在已經向政府申請地皮用於建立私立醫院。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為了一塊匾額和我爭執。甚至……甚至當眾扇我耳光。”
萬建國一把抱住身體變得僵硬的薑藍：“老婆，我也要麵子的。我們現在應該把精力放在建立私立醫院上，而不是匾額上……”
房間變得安靜。
薑藍默了默突然問：“那你還愛我嗎？”
酒勁上頭，萬建國的意識越來越不清醒，他甚至分不清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到底是薑藍還是蘇欣。
萬建國昏昏沉沉地回答道：“我當然愛你。”
薑藍聽到萬建國回到說愛自己，她的內五味雜陳，再聯想到今天萬萌萌說如果她和萬建國分開後要跟著萬建國的話，薑藍再一次放棄了與萬建國撕破臉，決定當下離婚的念頭。
薑藍：“睡吧。”
薑藍幫萬建國脫了皮鞋，挪動他無力的身體躺上床。
就在薑藍關掉台燈，閉上眼睛打算入睡時，萬建國卻突然用手肘碰了碰她手臂，模模糊糊地說：“蘇欣，孩子睡了嗎？”
黑暗中，薑藍憤怒且震驚地睜大眼睛：“萬建國，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