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離婚
萬建國是被薑藍用一盆放了風油精的冷水潑清醒的。
萬建國卻還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混賬話。
他反而不理解薑藍哪裏來的怒氣,他不過就是喝了酒而已,至於用放了風油精的冷水潑醒他嗎?
渾身是一股風油精的清涼,萬建國被風扇的風一吹,渾身直打哆嗦。
萬建國:“薑藍,你至於嗎?”
薑藍氣憤的一把拽住萬建國濕漉漉的衣領:“在廣州找別的女人的人是你。你現在問我至於嗎?”
萬建國眼中的怒氣一僵,瞬間像變成了傻子,愣愣盯著薑藍,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完了!
薑藍知道他和蘇欣的事。
是他剛才說漏嘴了嗎?
萬建國被風油精冷清醒後,腦袋還是迅速轉動。
他握住薑藍的手,神情認真地說:“老婆,我剛才是喝醉酒,迷迷糊糊做夢。我沒有在廣州出軌。”
薑藍被氣得笑出聲:“萬建國,虧你想得出來!”
薑藍氣憤地甩開萬建國的手,去到廚房。
萬建國知道這件事今天必須跟薑藍解釋清楚。
他踉踉蹌蹌跟著薑藍來到廚房,卻看到薑藍拿起案板上的菜刀。
昔日英俊帥氣的萬建國被嚇得雙腿一軟,跌坐在門檻旁。
萬建國:“老婆,你……你要做什麽?”
薑藍:“為什麽要背叛我!”
萬建國知道薑藍是真的打算和他動手,他慌忙從地上站起身,往廚房外退。
萬建國:“老婆,你聽我解釋!”
萬建國狼狽地往廚房外跑,薑藍就拿著菜刀追出去。
薑藍:“解釋?解釋你答應蘇欣,為了給你們的兒子萬子航一個圓滿的家,你遲早都會跟我離婚?”
萬建國眼中的慌亂再次變成詫然。
薑藍她……是怎麽知道的?
這時候兩人鬧出的動靜引來薑家的其他人,甚至是已經睡著的萬萌萌。
萬萌萌看到薑藍拿著菜刀要砍萬建國,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萬萌萌:“媽媽,你別傷害爸爸。萌萌不想成為沒有爸爸的孩子……”
薑藍是自己一手教育出來的女兒,秉持著仁心。薑德澤從未見到自己女兒如此失常過。
院落中,薑德澤沉聲喝道:“住手!”
薑德澤的喝聲以及萬萌萌的哭聲成功阻止了薑藍想要一刀廢了萬建國的衝動。
薑德澤將薑藍叫到薑藍的書房中。
薑藍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站在書桌前,低著頭。
生為一名老中醫,薑德澤看過太多世上的分分合合。
良久,書房內響起薑德澤蒼老的聲音:“女兒,當初你和萬建國打算結婚的時候,我沒有阻攔你。你是我薑德澤的女兒,我太了解你。在那樣的情況下,我越是反對你,隻會激發你的叛逆心。你隻會鐵了心和萬建國在一起。既然我反對你沒用,就讓你和我約定,不能將薑家的真正經濟情況告訴萬建國。”
薑藍:“爸,我當初答應你的事情,恪守至今。隻是……”
薑藍想到萬建國對自己的不忠,想到自己現在必須去麵對的破裂婚姻,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與薑德澤之間的約定。
薑藍:“爸,也許當初萬建國知道我們薑家的經濟實力,就不會下海經商,也就……”
薑德澤打斷了薑藍的話:“你糊塗啊!啊你!人性使然,萬建國隻是找到契機,將他卑劣的人性爆發出來。萬建國就算沒有下海經商,換成其他事情,一樣會是今天的結果。人啊,這核裏的東西沒變過。”
薑藍雖不想承認,但薑德澤的話卻是對的,她無力反駁。
見薑藍沉默不說話,薑德澤沒有問薑藍打算怎麽處理她和萬建國的婚姻。
薑德澤:“薑藍,你從小就很有主見。這也是讓爸爸欣慰的地方。”
薑德澤起身走到薑藍跟前,輕拍著薑藍的後背:“你……如果想哭就哭吧,別憋著。”
薑藍內心的委屈終於憋不住了。
她將頭靠在薑德澤清瘦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萬萌萌房間內,於慧芳剛哄萬萌萌睡下。
從萬萌萌房間裏出來,看到坐在院子裏臉色蒼白的萬建國,於慧芳歎了聲氣。最終於慧芳什麽也沒說回了自己房裏。
萬建國聽到書房裏傳來薑藍委屈的哭聲,他終於明白連日來薑藍異常的反應。
今天他喝醉酒叫蘇欣的名字是意外。
薑藍能知道他和蘇欣還有一個兒子,叫萬子航?這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前腳剛離開廣州,蘇欣就也來了重慶。蘇欣甚至單獨找過薑藍!
想到蘇欣來了重慶,萬建國在意的已經不再是薑藍如今在得知他和別的女人有了兒子後的傷心難過。
書房裏的哭聲仿佛從他心裏消失。
萬建國現在想的是蘇欣來了重慶,那他們的兒子現在是由誰在照顧?
大約十分鍾後,擦幹眼淚的薑藍從書房裏出來,她看到萬建國正在發呆。
薑藍走到萬建國跟前,坐在石凳上發呆的萬建國回過神,緩緩抬頭看向薑藍。
薑藍:“萬建國,我們離婚吧。”
薑藍說話的語氣很輕,亦如當初薑藍告訴他說“建國,我們在一起吧”時的語氣一樣。
其實早在薑藍跟著薑德澤進到書房,萬建國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萬建國直接跪在薑藍跟前:“老婆,蘇欣是我在廣州招的一個銷售員。當初我帶她一起出去談生意,結果喝醉酒,我把她當成是你……”
薑藍打斷萬建國的話:“萬建國,別在惡心我。你什麽都別說了。我成全你和蘇欣。離婚後,萌萌跟我。”
萬建國拽住薑藍的褲腳:“老婆,我知道錯了!我會像過去一樣,愛你和萌萌!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薑藍:“萬建國,看在你是萌萌父親的份上。我給你七天的時間,從薑家搬出去。如果你不同意離婚,我會像法院遞交離婚材料。”
薑藍絕然邁開腳步,去到萬萌萌的房間,和自己的女兒睡在一起。
第二天,薑德澤原本想讓自己女兒出去散散心,結果薑藍很平靜地在渝安堂繼續替病人看病,做針灸。
而萬建國以前在薑家不受待見,現在在薑家眼裏,他更像是過街老鼠。
昨天賀雲抱著匾額回家後,一晚沒睡,小心翼翼修複著匾額上的裂痕。
這天快到中午的時候,賀雲將修複好的匾額送來渝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