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十二生肖
杜方知展開手上的簽文,胸有成竹地開口回答。
“你不會又有主意了吧?”陳之問滿臉的不服氣,憑什麽每一次他的腦子轉的都比自己快。
杜方知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他的不滿,開口說道:“這上麵隻有筷子兩個字,並沒有規定隻做一雙。”
“可你就算做出一百雙來,它也隻是筷子,我就不信你能在這麽小的東西上麵玩出別的花樣來?”
陳之問垂頭喪氣的說道,顯然並不覺得杜方知能夠拿出什麽好的主意來。
“咱們之前不是做了龍了嗎?”
“那不是為了對應今年的生肖,難不成你打算在筷子上麵雕龍?”陳之問隨口說道。
“你這腦子也真跟豬差不多了,方知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做一整套的十二生肖筷子。”許悠然恨不得伸手去敲敲陳之問的腦袋,明明師出同門怎麽區別這麽大?
“這個主意真好,十二雙……”陳之問總算是回味過來,直接開口嚷道。
卻被許悠然一把抓過放在他背簍裏麵的皮裙,展開之後直接捂向他的嘴,低聲說道:“我說豬先生,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剛剛我已經聽到有好幾個小組抽到了跟我們一樣的簽題。
你是想讓我們的創意,被別人給偷學了去?”
杜方知看著她再次去捂陳之問的嘴巴,眼睛明顯的閃過了一絲不悅,可當看到她手中的皮裙時,嘴角又不知覺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唔……”許悠然的力氣不大,迅速的被陳之問給掙了開去,看著她手上的皮裙,陳之問直接用袖子擦了幾下自己的嘴巴。
這東西是自己平時幹活的時候係在腰間用的,又舊又破,而且至少有半年沒有清洗了,怎麽就被許悠然給直接拿著捂了自己的嘴巴。
越想越覺得惡心,陳之問更是一陣陣的反胃,險些把早上吃的早餐都給吐了出來。
“你至於嗎?這東西可是你的,你用得著嫌棄成這樣?”
許悠然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抱怨起來。
“就是因為是我的東西,我才知道它有多髒好不,這玩意兒我都半年沒有洗過了,你怎麽可以拿它來捂我的嘴巴?
許悠然,這種行為特別的不好,你就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陳之問是真的委屈,可杜方知的心情卻非常的好,悠哉悠哉的站了起來,往主辦方領取材料的地方走去。
“半年沒洗,那也不是我的錯啊!明明是你自己不愛幹淨,看你委屈成這樣?”
“罷了,我跟你說這些幹嘛,我準備工具幹活兒,你一邊玩去吧。”
陳之問說完之後,拿過皮裙往腰間一係,開始把背簍裏的工具,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
杜方知領回來了材料,是一根大約兩米多長的楠竹竹幹,陳之問十分狗腿地迎了上去,雙手接過楠竹,滿臉堆笑地開口說道:“方知的眼光就是獨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的竹料,特別是在正中間的這兩節,簡直就是做筷子的上佳之選。”
“你先動手劈出來,我想一下咱們用什麽樣的圖案。”
杜方知說完之後,從背簍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圖畫本,和一支鉛筆,就直接坐在小凳子上麵,把本子放在膝蓋上埋頭勾勒起圖案來。
許悠然看著他握筆的手,在畫紙上麵不斷的滑動,一個個形象十足的的生肖圖案就這樣在他的筆下躍然而現。
那專注的神情,熟練的動作,各種各樣看起來淩亂的線條,逐漸變成了神態各異的十二生肖。
機靈古怪的老鼠,勤勞健壯的水牛,耀武揚威的老虎,活潑可愛的兔子,威風凜凜的神龍……
不過才二十幾分鍾時間,十二生肖帶著形態各異的造型全部都出現在了紙上,許悠然早就知道他的書法厲害,卻沒有想過他畫畫的技術還能這麽精湛。
一雙眼睛恨不得黏在杜方知身上,就怕錯過了他的一絲一毫技能。
“杜方知,你怎麽可以這麽得能?”
許悠然默默地在心裏麵讚歎道,杜方知就像是一本書,一本看起來總覺得能夠一目了然的書,可是每翻開一頁,都有驚喜在等著自己發現。
越是對他了解,就越是覺得他神秘,仿佛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一樣。
許悠然心裏麵的佩服不知道又添加了多少,可某人對自己筆下繪出來的圖案卻並不滿意,隻見他皺了皺眉頭,拿起筆在小老鼠的圖案下麵繼續進行了勾畫。
渺渺的十幾筆功夫,老鼠的腳下出現了二零零零四個大字,杜方知直到這一刻才出現了滿意的神色,放下手中的筆,把圖紙遞向陳之問小聲地說道:
“就采用這圖紙上麵的造型,下麵的字體用鏤空雕,上麵的生肖動物采用實體雕刻,筷子我們做成方筷,這樣更能凸顯咱們的雕刻水平。”
“好,”陳之問原本還在想應該雕什麽樣的圖形比較好,結果人家居然連樣式都已經繪畫出來了。
好在自己的手腳不慢,已經把那兩個竹筒劈開,就等著製作筷子了。
十二雙方筷,從製作直到打磨根本就花不了多長時間,可最難的是,就是要在筷子頭部位置進行雕刻。
而且杜方知設計的雕刻手法,下鏤空上實體更是考究技術,下方的鏤空要是一個雕刻不好,就會直接導致承受不了上方
“你負責前麵的六個生肖,我負責後麵的六個生肖,必須要注意,左右的生肖獸形成對稱,一定要保證大小一致字體相同,方向絕對不能反了,鏤空雕出來的字體,不但要清晰明了,而且還要無論從哪一個方位都能看出是二零零零。”
“知道了,說得好像你的雕功比我好一樣!”陳之問沒好氣地說道,明明是自己最擅長的,可卻不得不服從他的指令。
仔細看了一片他繪畫出來的圖紙,保證自己能夠完好無缺地雕刻出來後,陳之問終於敢問出那一個一直埋藏在心裏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