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無賴父親
陳小九和楊朝歌震驚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可李茂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他能預料到這種情況，同時他也應該習慣這種情況，看來這上門討債，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常態。
李茂在外麵欠錢也是正常現象，他又沒有收入，隻能借錢度日。
李茂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然後小聲說道：“我們先不要說話，他們一會兒就得走。”
“李茂！死老賴快滾出來！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裏麵！”
“他會不會真的不在家啊？”
“狗屁！我問了樓下大爺的，他兩天沒出門了，肯定在屋裏。”
外麵聽上去是兩個人來要債。
咚咚咚！
他們接著瘋狂敲門，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楊朝歌眼神示意陳小九要不要管一管？
陳小九微微搖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人目前隻是敲門要錢，合情合理合法，沒有他出馬的必要。
外麵又叫囂了半天，門也敲得搖搖欲墜，可是李茂不動如山，完全沒有反應。
“李茂，你再不滾出來，我就放火把你熏出來！你信不信？”
門外那人竟然用放火來威脅李茂。
這就要涉及到犯罪，陳小九本想管也必須得管了，所以他站了起來。
可李茂這時反而想阻止陳小九，他小時說道：“別信他的，他就嘴上狠，以前經常說要放火，要砸了我家，一次都沒做過，再等等吧。”
這可由不得李茂，陳小九既然聽到了，那他必須得管，他揮手示意李茂讓開一點，李茂也隻得聽從。
“是不是不相信？那我現在就讓你嚐嚐我的厲……”
門外那人話還沒說完，門就被陳小九給打開。
門外一高一矮兩個男人，高個人手裏拿著打火機，火苗剛好點燃，而矮個子手裏拿著一張衛生紙，正準備將衛生紙的一頭往火苗湊。
兩人看到門內的陳小九一身警服，瞬間將打火機熄滅，將打火機和衛生紙藏到身後去。
陳小九皺著眉頭，義正言辭地問道：“你倆在做什麽？”
“我們…我們……”
高個子看著矮個子，矮個子看著高個子，都想讓對方出來解釋，可是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們要放火？”陳小九替他倆回答。
“誤會！誤會！”高個子明顯稍微會處事一點，便立馬解釋道，“我們隻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你們可知道放火罪會判幾年？”陳小九可不是鬧著玩的。
高個子說道：“我們就開玩笑，嘴上說兩句，也沒有真的放火，警察同誌，開玩笑總不會犯法吧？”
一聽高個子這話，陳小九便知道他也是一個老賴皮，不過自己本來也是嚇唬嚇唬他，畢竟放火沒有真正實施，不管他是不是想犯罪，犯罪也及時中止了。
矮個子還趁機接茬道：“對對對，我們就是開玩笑的，警察同誌不會因為這個抓我們回去吧？”
陳小九用犀利的眼神掃視二人，冷冷道：“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以後小心一點說話，別隨便開玩笑。”
這時，高個子瞄到屋子裏坐著李茂，立馬指著屋內李茂，吼道：“好啊，李茂，你是不是以為找了警察撐腰，就可以不還錢了？”
這次該陳小九解釋：“你也別誤會，我不是來給誰撐腰的。”
然而高個子根本不相信，他還說道：“就算有警察撐腰又怎樣？欠債還錢是受法律保護的，所以別想蒙混過去。”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給誰撐腰的，也不會包庇誰。”陳小九可不想跟李茂搭上這種關係，這要是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我沒錢，要殺要剮，隨便你。”
李茂見陳小九在場，那二人不敢造次，他也就更加放肆，他還真把陳小九當擋箭牌。
高矮二人一聽這話就來氣，不自覺地擼起袖子，可立馬又想到陳小九，又把袖子扯直，這要是平時，他倆鐵定先把李茂打一頓，撒完氣，再說還錢的事情。
楊朝歌在旁邊聽不下去了，他起身問道：“他欠你們多少錢？”
高個子比出五根手指，楊朝歌又問道：“五百？”
他還心想著五百對他來說也不算太多，他可以先幫李茂墊著，把眼前的麻煩先解決，就在他準備掏錢包的時候，高個子大聲喊道：“什麽五百！是五萬！”
這五萬在當時那個年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楊朝歌驚道：“借了這麽多！”
陳小九也很驚訝，他問道：“李先生，你該不會借錢去搞賭博了吧？”
如果李茂真的去搞賭，那陳小九更加有必要介入，然而他矢口否認道：“我可沒有搞賭，警察同誌可不能冤枉我，借這麽多錢，是因為孩子要讀書，要生活，我需要這麽多錢。”
聽起來李茂還像個好人似的，不過也有可能李茂一開始就不打算還錢，所以一次借個巨款慢慢用。
“李老賴，我可不管你借去用來做什麽，你欠了錢就得還錢，天王老子來了都保不住你，所以別在這兒廢話，快點還錢！”高個子聽陳小九強調幾次他不會包庇，於是他稍微能放肆一點。
可是，李茂卻毫無所謂，一邊品酒，一邊說道：“你看家裏有啥你喜歡的拿去抵賬，不喜歡的話，我還有爛命一條，你也可以隨便拿。”
反正李茂就抵賴到底，就是要故意氣高個子二人。
“你家這些破玩意，值個錘子錢，收破爛的都不稀罕，你別跟我耍賴，五萬塊錢，你肯定還沒用完，趕緊拿出來。”高個子就是不肯罷休，大不了他也就賴在這裏。
這幫人就在陳小九麵前爭吵，再怎麽說他可是警察，普通爭吵他都要管，更別說這是很容易升級衝突的爭吵。
陳小九對高個子說道：“你們倆先消停一下，我有話問你們。”
“問…問什麽？”
二人始終還是對陳小九有所忌憚。
“我就想問一問，李茂的五萬塊，是他欠你們兩個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