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心事
二十八 心事
葉瑾彤霎時紅了臉,猛的推開夏銘軒,“你,你什麽意思?”
看到如此反應的葉瑾彤,夏銘軒抿嘴一笑,慢悠悠的說:“沒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就是沒什麽意思的意思。”
“……”葉瑾彤無語的瞪了夏銘軒半晌,最後氣餒的轉過頭,趴在桌子上無力的說道:“算了,我放棄問你。”
“傻丫頭……”夏銘軒笑了笑,走過去,揉揉葉瑾彤的頭發,正想說點什麽,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皇上應該已經下詔了吧。”
“啊?”葉瑾彤還沒反應過來。
“你和三皇子……”夏銘軒說了一半,再也說不下去,隻是低低的說道,“對不起。”
葉瑾彤搖搖頭:“算了,你說的也沒錯,那是皇上的旨意我們能有什麽辦法?隻是,為什麽皇上宣布旨意的時候,難道我不要在現場的麽?”
“傻丫頭,”夏銘軒笑笑,“皇上的這道旨意是早就擬好的,所以晚宴根本就沒有宣讀,而是直接在三皇子生辰晚宴之後,就直接昭告天下了。”
“哦,這樣啊。”葉瑾彤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趴在桌子上再沒有說話。
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了一會,葉瑾彤喃喃道:“為什麽呢?為什麽一個人的意誌就可以改變這麽多人命運呢?人和人,難道就這麽的不平等嗎?”
夏銘軒震驚的看著葉瑾彤,無法相信這番話會出自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的口裏,現在的她到底懷著的是一顆怎樣的心情?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但是……
夏銘軒迅速的掩去了嚴重的驚訝的神色,轉而換成了一副嚴肅的口味,說道:“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了知道麽?”
“嗯,我知道。”葉瑾彤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大不敬嘛!”
說完葉瑾彤打了個哈欠,“累了?”夏銘軒柔聲問道。
“嗯,好困。”
“也是,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完,打橫抱起了葉瑾彤。
“喂喂,你幹什麽?放我下來!”葉瑾彤大吃一驚,大叫道。
“乖乖的,別鬧!”夏銘軒輕聲嗬斥,手臂收的更加緊了。
葉瑾彤隻好閉上嘴,任夏銘軒抱進了內室。
夏銘軒輕輕的將葉瑾彤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笑笑道:“放心吧,我對小孩子還沒有興趣!”
“……”葉瑾彤拉上被子,不再理會他,轉過身睡覺。
夏銘軒了然的笑笑,走出了內室,到了門口,碧蘭在門口候著,夏銘軒冷聲說道:“好好伺候著。”
“是。”碧蘭垂著眼,低身福了福身,恭敬的答道。
夏銘軒淡淡的看了眼碧蘭,跨出了門檻。
站在院子裏,夜色正濃,皎潔的明月在暗藍的也夜空下靜靜的散發著淺淡的光華,夏銘軒看著那一輪明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瑾兒,瑾兒,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
此時的葉瑾彤也是心緒紛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瞪的大大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睡意。
她怎麽也想不通夏銘軒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表白?但是,自己雖然說是葉家千金,但是,從公眾的社會身份來說,她不就已經是他夏銘軒,夏公子的人了麽?
雖然現在說是所謂的三皇子的準王妃,但是,那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葉瑾彤撇撇嘴,今年她才十一歲而已,等到及笄,怎麽也還得幾年吧,那麽多年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呢?
話說回來,似乎,那個三皇子不似表麵那麽軟弱吧。葉瑾彤想到了今天晚宴上在後山看到的一幕,果然,在皇宮裏麵生活的,不管大人還是小孩都是人精呢。
不管怎麽樣,自己都不要進入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葉瑾彤打定主意,翻了個身,漸漸的沉入的夢鄉之中。
另一廂,夏銘軒這在處理這白天堆積下來的賬務,這時夏老爺推門進來:“軒兒,還在忙?”
“啊,爹,您怎麽來了?”夏銘軒連忙站起身來,迎進夏運天,“這麽晚了,您怎麽還不休息呢?”
“你不是也沒休息嗎?”夏雲天了樂嗬嗬的說道。
夏銘軒笑了笑,說道:“因為要參加皇上的晚宴,所以耽誤了一些時辰,現在要補回來,不然,積累到明天就不好了。”
“嗯,沒錯。”夏運天讚許的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那個隻知道玩樂的小小孩童了,夏運天動了動嘴唇,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出口。
“怎麽了爹?找我有事嗎?”
“軒兒,關於那個葉姑娘,你……”
“爹,孩兒的事情,孩兒自會處理的。”夏銘軒打斷了夏運天的話,淡淡的說道。
夏運天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半晌,還是說出啦自己的擔憂:“但是,你對那個夏姑娘,爹覺得你對她的感情似乎很不一般啊。”
夏銘軒歎了一口氣,說道:“爹,孩兒知道分寸的。她,孩兒……哎……”夏銘軒悶悶的再次長歎一聲。
“算了,”夏銘軒笑笑,“且不說她是一個才十二歲,以後的會怎麽樣,誰都說不清楚,更何況……”她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呢?一個孩子而已。夏銘軒沒有再說下去,隻是默默的走回了案幾。
夏運天看著兒子,心中釋然,拍著兒子的肩膀說道:“沒事的,兒子,是啊,就是你說到的,不過是一個娃娃而已,以後的路怎麽樣,誰都說不清楚,所以,順其自然吧。”
“是啊,順其自然吧。”夏銘軒也笑笑,回應道。
說完,夏運天走出了房間,看著仍然坐在案幾之上的兒子,會心的笑笑,看來,今天這個汀渲閣沒有白來啊,不愧是自己的兒子!
夏運天驕傲的走出了汀渲閣,中氣十足的說道:“回府!”
望著窗外淡淡的月色,夏銘軒輕聲道:“瑾兒,你,會不會知道我的心呢?”轉而,卻有自嘲的笑笑,一個不過十二歲的女娃娃而已,她能知道什麽呢?
在空中獨自揮了揮手,擺了,擺了。
走回案幾,繼續未完成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