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針鋒

二十七 針鋒

聽到夏銘軒那純然的聲音,葉瑾彤感覺到自己的心平靜了下來,她相信,夏銘軒可以好好的保護她。

葉瑾彤點了點頭,這個小小的動作令夏銘軒欣喜不已,看來,丫頭已經開始信任他了。

夏銘軒立起身來,剛才那溫暖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虛假,帶著那精明十足的計算的笑容:“越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咱們可是好久沒見了,”越琩塬陰陽怪氣的說道,臉上帶著假笑,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葉瑾彤,讓葉瑾彤毛骨悚然,直往夏銘軒的身後縮去。

夏銘軒不著痕跡的將葉瑾彤護在了身後,擋住了越琩塬的視線。

越琩塬見到夏銘軒如此的護著葉瑾彤,不禁氣苦,視線轉回了夏銘軒,不鹹不淡的說道:“看來,我們的夏兄好像越來越喜歡這位葉姑娘了呢。不知道,我們的葉姑娘的風姿是如何的迷人呢!夏兄,這樣的小孩,也很有一番風味吧?”

不陰不陽,不鹹不淡的一番話,讓葉瑾彤的羞憤的不知道如何發泄,葉瑾彤低下頭,心中澎湃著,她已經不知道如何發泄自己的憤怒,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在自己軟軟的小手中,有著一滴滴殷紅的鮮血滴下。

夏銘軒擔心的瞟了一眼身後的葉瑾彤,卻看到了那一滴滴的深紅,他心中一驚,但是,卻依然笑道:“瞧越兄這話說的,難道越兄還不知道如今葉姑娘是何許人也?”

“哦?我聽說,葉姑娘如今可是那個被平反的罪臣,江南織造的千金吧?”

“正是。”夏銘軒點點頭。

“堂堂江南織造的千金,竟也淪落到以身體侍人的地步,看到造化弄人啊,哈哈哈!”越琩塬撫掌大笑,其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夏銘軒的臉色鐵青,大喝道:“越琩塬,你太猖狂了!你知不知道,你如今這番話,是侮辱聖上!”

“什麽?!”越琩塬臉色一變,轉而又哈哈大笑,“夏兄,這番話未免也太過重了些,不就是個女娃娃,何必拿當今皇上來壓小爺我?”

“越琩塬,想必你是還不知道吧,”夏銘軒冷哼一聲,聲音足以將周邊三尺以內的事物都凍成冰塊,“皇上在今天的晚宴上,已經宣布,葉小姐及笄以後,便將她賜給三皇子為王妃!”

此時此刻,不僅僅隻有越琩塬,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怎麽可能?!

此時的越琩塬已經是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然而夏銘軒明顯沒有準備放過他,站起來身來,嚴厲的說道:“越琩塬,你侮辱未來的三王妃,你該當何罪?!”

“我,我……”越琩塬強製自己的冷靜下來,冷冷的哼道:“夏銘軒,你不要唬小爺,皇上會讓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踏入皇宮?哈哈,你別說笑話了!”

“哼,越琩塬,你不要忘記了,江南織造葉慕白生前和皇帝的關係!”夏銘軒犀利的反將一軍。

“這……”

“識相的話,就給我趕快滾出我的醉樓坊!”夏銘軒撂下狠話,說完,便不再看已經是麵色灰白的越琩塬,拉起葉瑾彤的小手就像汀渲閣的方向走去。

呆呆的望著一大一小遠去的背影,越琩塬咬牙切齒,眼中滿是不甘心,恨恨的低聲說道:“夏銘軒,你給我等著,如今你給我的,改天,本少爺一定千倍萬倍的還與你!”

夏銘軒牽著葉瑾彤走進了汀渲閣。

一進汀渲閣的大門,葉瑾彤便掙脫開夏銘軒的手,徑自走向自己的房間。

夏銘軒站在院子裏,苦笑了一會,搖搖頭,還是跟了上去。

進了房間,夏銘軒大量四周,說起來,自從葉瑾彤搬來汀渲閣,夏銘軒似乎還從來沒有進過葉瑾彤的閨房。

屋子裏簡單的令夏銘軒感到吃驚,僅僅的就是一張四方的桌子,一個織錦屏風,有一張床這麽簡單。

“你……”夏銘軒躊躇著開口。

“不知道,夏公子有何指示?”葉瑾彤硬邦邦的回到。

看到葉瑾彤如此生硬的回答,夏銘軒的心中如同澆了一盆冷水,隻想將那越琩塬碎屍萬段,“這個房間……”

“很簡單,是嗎?”葉瑾彤譏諷的笑了,“是啊,你夏公子的東西,我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又如何能夠動的了的?當然是,最好保持原樣,以免惹您夏公子生氣,將我趕了出去,那樣的話,我可就沒處可去了!”

話語中的濃濃的火yao味和那深深的自嘲,讓夏銘軒又是憤怒,又是心疼。

“不是的,瑾兒,你聽說我……”現在,隻能是趕緊解釋。

“說什麽?!”葉瑾彤憤憤的打斷了夏銘軒的話,“說我是葉家千金?還是我說是未來的準三王妃?我告訴你,夏銘軒,我不稀罕!我不要什麽三王妃的頭銜!我是人,我是有情感的人!不是什麽禮品,任你們賜來送去!”

麵對著眼前火氣十足的葉瑾彤,夏銘軒心中的憤恨再也無法藏住。

他一把拉過葉瑾彤,緊緊的捏著他的雙肩,目眥欲裂,大聲的吼道:“你以為我願意將你送給那三皇子?!”

葉瑾彤傻了,這是什麽意思?她呆呆的看著夏銘軒,不知道做何反應。

“瑾兒,你以為我願意嗎?”夏銘軒將葉瑾彤摟進懷中,語氣晦澀,“我也不願意啊,瑾兒,但是,那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瑾兒,瑾兒,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是多麽的後悔,讓你在皇上的麵前出現,讓他知道了你是葉家的千金。如果,可以,我願意把你一輩子都關在我的身邊,讓我照顧你,寵著你,你知道麽?

“但是,”夏銘軒頓了頓,繼續說道,“一切都太遲了……瑾兒,你知道麽……那是皇上啊,皇上的旨意,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葉瑾彤呆呆的伏在夏銘軒的胸前,聽著他的這番話語,腦袋已經是萬分思緒,理不清楚。

忽然間,葉瑾彤唬了一跳,腦海中,冒出一個,在她看來,極為可怕的念頭:“這,莫非是……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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